('琴酒夸张的耸肩。看来是那位FBI的客人露了马脚。“那么可敬的鹰司先生是要用自己生命捍卫你的职业道德了?”波本微微将枪口上调,威胁之意不言而喻。琴酒微笑:“我突然觉得这件事情还可以再商量一下了,那位先生给了十万,如果你想知道,得加钱。”安室透见鹰司红生松口,微微放松。他本来就没有奢望从这情报贩子手中免费拿到什么东西,现在可以用钱解决自然更好。就在他刚刚放松的那一刹那,鹰司红生突然俯身前冲,宛若飞虎下山,转瞬间就跨过中间的几步距离到达安室透身边。安室透本身就不想开枪将事情闹大,他下意识的停顿使他错失了反击的良机。就这么短短一秒的犹豫,持枪的那只手就被人向上方一抬一扭。安室透一惊,当机立断,直接将手上的枪向远处掷去。·二人一齐向背后的昏暗小巷中推搡进去,波本丢枪的举动正好符合琴酒的意愿,毕竟这么近的距离,动用枪械很有可能伤及自身。安室透反应极快,就这这个冲势反手扭住鹰司红生的手臂,左肘向前顶。意识到不可能再站稳后,立刻将鹰司红生向地上拽去,试图将他掼倒在地。琴酒用脚抵住小巷粗糙的墙壁强行站稳,一个高抬腿横扫向安室透的腰间。安室透心里一紧,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人敢在下盘不稳的时候做这种激进动作。金发青年举臂格挡,瞬间感到手肘一麻,随后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逼至墙角。安室透当机立断,立刻下潜,沉下身子一推,用巧劲为自己争取到一些空间。然后他左手直拳直取这棘手的情报贩子的头部,右手作格挡状,还未成型,就被鹰司红生抓住手臂,腰间被人顶住,同时琴酒右脚轻轻一勾,安室透的重心就被破坏,直直歪着身子向一旁倒去。安室透见挣扎无望,强行拽住鹰司红生的长发——留着长发就是这样,实战中很容易被人拽住。安室透死死拽住手中的那一把顺滑的头发,唇边露出一抹冷笑。琴酒也是、黑麦也是、现在这个鹰司红生也是——留着那么长的头发,实战中对手不薅一把简直对不起他们的努力。他歪着身子向后沉去,直至二人轰然倒地。...落地的一瞬间,琴酒心中生出无限杀意。他很久没有被人像个姑娘似的拽住头发狼狈至此了。他单方面宣布公平的one on one结束,心念一动,和波本僵持的力道一松,迅速摸向身上的暗袋。安室透出乎意料的占据了上风,他将鹰司红生成功压在身下。不对劲……?!还没等安室透反应过来,一抹冰凉的触感轻轻压在颈侧。“把你摸刀的手拿出来。”琴酒轻柔的说。安室透浑身僵硬,缓缓地将刚刚摸向自己腰间的手伸出。二人仅仅选择的顺序颠倒,局势就在瞬息被反转。“Well.”琴酒满意的称赞。“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样谈话。”“——现在可以继续谈你的条件了,安室君。你刚才要什么来着?”你可以出钱买你的命了。琴酒愉悦的想。“…...我刚才要我的命。”安室透假笑。虽然脖颈处正被人用利刃抵着,但他甚至还有闲心观察身下人的面容。很明显,鹰司红生今天的脸和上次相见的并不是同一张,他不确定其中哪一个是易容——或许两张都是假的?鹰司红生刚才带着的鸭舌帽早就在打斗中掉走,墨绿色的围巾也全部散开,勉勉强强挂在脖子上。安室透目光凝滞。我刚才就应该直接抢围巾勒死这家伙。他懊恼地想。不过他也知道这不现实,按照鹰司红生的身手,他估计刚抓住围巾,手就会被直接废掉。“你的命很值钱欸。”鹰司红生用一种赞叹的语气说。“我可以给你乌鸦的三条情报。”安室透果断卖队友。按照鹰司红生的能力,他加入组织的事情瞒不过眼前这个独行侠。现在用组织的三条情报来换,他应该很感兴趣。“噢?”琴酒这回是真的想笑了,“我想知道朗姆是谁?”他可有可无的提了一句。朗姆的真身他至今都没找到,更别说初步接触组织权力的安室透。安室透果然被不按常理出牌的鹰司红生震了一下,谁不知道朗姆最看重身份的保密?用脚趾头想鹰司红生就是在故意看他笑话!“你可以换一个,比如琴酒的。”安室透虚伪的推销,“我对他了解的比较多。”“……据我所知琴酒是真的杀过代号成员的。”鹰司红生,aka琴酒本人,嘴角抽了抽,被波本的无耻震住。“据我所知你也是杀过人的,鹰司君。”安室透光棍道。他的意思很明显,现在愿意不计后果地用情报来换取鹰司红生的手下留情。“……”“不过提到朗姆我确实有一条情报。”波本作冥思苦想状,忽然恍然大悟道。“……说说。”“我这样撑着很难受。”安室透示意了一下自己现在平板支撑的诡异姿势。“你确定在真的要这么听吗,鹰司君?”他直视着身下人的眼睛,深情而诚恳。第49章 波本安室透问这么一句, 纯粹是贼心不死。鹰司红生的身手确实还行,但他自认也不差。只要脖子那边的刀片挪的稍微远一点,安室透觉得他还可以再反抗一下。他望向鹰司红生的眼睛。凑近了才发现, 这家伙的眸色很特殊。远处看是绿色的瞳孔,凑近了还能看见其中一丝丝碎金似的纹路。丢到黑|市拍卖会上,大小也能做个压轴藏品。压轴藏品很平静:“如果你能撑的下去的话, 波本君。”还没等安室透想到解决方案, 他就看见那和黑麦同款配色的情报掮客促狭的微微一笑。“休息一下吧。”随后后颈一阵刺痛, 冰冷的药水被推进, 药力很快涌上头,安室透猝不及防,浑身力气一失, 被重力禁不住的下拽。琴酒眼疾手快, 将头迅速扭向一边。“邦”一声, 一个毛茸茸的金色脑袋就无力的与冰冷的水泥地面碰了个头。安室透浑身发软, 头脑迅速运转。“镇静剂?”“对。”波本现在以头抢地,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琴酒索性也就省去了伪装,只是简短回答。不只是镇静剂,还掺杂了一些顺式阿曲库安这样的肌松药。这本来是给小岛修准备的, 结果现在被他用来招待了安室透, 倒也不算浪费。琴酒起身,把瘫倒在自己身上的波本扒拉开。然后他好心的把波本翻了个面, 使他微微靠住墙面。麻醉剂本就会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呼吸, 更何况他这一针的剂量可不算小。将波本的上身斜靠住墙面, 也是为了防止产生舌后坠引起的缺氧窒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