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异化既然想要放过玉腰奴, 为何不正面,和姬月对抗。“毕竟她做错了事,我放了她, 对不起妖管局,也对不起乐州港的百姓。”“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不是。”“……”姬月。“我只是不想违逆你。”姬月摆了一下龙尾,思考着楮墨这句话。“你想按我的心意行事?”“我想, 我一直在这么做。”按照姬月的期许, 不做乱世的妖魔, 而是造福苍生, 试着做一个,好人,以求能配得上神明。“你不想她死, 回头弄个替身, 弄一具无名尸体结案,销毁她曾经存在过的证据,玉腰奴离开乐州港, 自此隐姓埋名,或者在事情结束后,将整件事情删除, 乐州港从来没有出现过异化人族, 不留任何文字记载, 多年后, 谁还会记得这件事。”楮墨没想到姬月设计了一套这样的流程,颇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但是有前提,乐州港人族无人伤亡, 且她此后不会再犯。”“好!”楮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眼神中带着暖意, “我常想,自己比其他魔族幸运地多,在我无力自保时,得遇应龙神君,受神君庇护,修炼成人形,又在神君的教导下,修成大魔,等我出世之时,已然没有多少对手,一路上比其他族人不知道少受多少委屈,这一切,都得益于神君,我如今能做一个好人,也是神君对我爱护有加。”姬月表面沉着,内心欢快地听楮墨把这么一长串赞美之词说完,又借此时机,表明立场。“你知道就好,应龙府的人向来将你视为应龙府的一员,无论何时,都要秉承应龙府的原则,善恶有别,好自为之。”“知道了,师父。”楮墨拿出乾坤袋,邀请姬月进来。“等等,我今天刚认的徒弟呢?”姬月当时只顾着追人,反正胖鲤鱼会游泳,直接将她甩到河里了,现在跑哪儿去了。”“什么徒弟?”“就是越过龙门的那只鲤鱼。”姬月向河里张望,寻找着胖鲤鱼的身影。“龙头的那个?你不会真要收他当徒弟吧,你只有我一个徒弟不行吗?”楮墨倒是看到胖鲤鱼了,只是没留意去向。“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是巫小星,她手里有令牌和水神位,快找。”“巫小星?怎么变成……”楮墨二十多年做男人的谨慎,让他把“胖”字咽了回去,“她游不快,按照原路返回,多半能碰上。”两人按照原路往回返,果真遇到了奋力游过来的巫小星。“师父,你怎么变小了?”巫小星龙头浮出水面,看着楮墨手里的姬月,只觉得不可思议。“师父不能乱叫,没有正式行拜师大礼,你还不是徒弟。”“你是谁?”巫小星问道。“嗯?”楮墨低头看向姬月,“龙门会导致失忆?”“忘记也是一种福气。”姬月不打算再叫她巫小星,可也不能叫胖鲤鱼,于是问道,“你已经是淮水水神了,想好尊称了吗?”胖鲤鱼摇了摇头,“没名字。”“不如就叫螭吻。”姬月立刻说道。姬月出口太快,楮墨怀疑她早就想了一路。“是龙头鱼身的祥瑞,这个名字配你最合适。”姬月自从接触手机,就没少接触到奇奇怪怪的知识,她记得有一篇文章上说,螭吻是一条龙和鱼的孩子,相貌正是龙头鱼身,这不是和胖鲤鱼的相貌一模一样吗,简直就是为她准备的名字。螭吻欢快地谢过姬月。一旁的楮墨则想到,幸好龙九子已经消逝,不然这不是公然抢别人的名字吗。******楮墨回到乐州港分局时,肩上扛着昏迷的金摇,手里拎着乾坤袋,袋口没用绑紧,姬月和胖鲤鱼的头露在外貌。他这副模样,本以为就足够忙碌的,可当楮墨站在院中,看着已经被拆地四分五裂的乐州港分局时,还是出现了一丝恍惚。这是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苏嫣站在废墟之中,原本洁白的白发褂此刻沾满灰尘,即使如此狼狈,她仍旧在被削掉半个桌角的试验台前忙碌。扶桑精疲力竭地靠在角落里闭目休息。地上有几片漆黑甲片,正是饕餮的。“没想到,你们的战场也挺激烈。”姬月探出头,往楮墨的左肩膀上看去,“金摇的战斗力可以啊,在这打了一架,又千里追击,整个过程,竟然没受什么重伤。”苏嫣和扶桑听到姬月的声音纷纷抬头。“吉,你回来了。”扶桑率先站起来,朝姬月跑了过来。苏嫣先是看到姬月,后又看到金摇,知道他们成功了,一直紧绷的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可她这口气还没松完,半路又提了上来。“胡蝶呢?不会跑了吧。”“美女,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我出马还能让她跑了。”姬月将头探地更多一点,一部分身体搭在楮墨手上,龙首则搭在扶桑手上。“她人呢?”“在金摇身体里呢,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姬月看苏嫣一脸迫切的模样,不禁说道,“你这么关注一个人,我会误以为她很重要”“确实重要。”苏嫣从试验台后走了过来,“我已经查出来,变异的莽草,其实是生长过程中,由魔血滋养而成,人族之所以异化,是因为人在入魔后本身就会变成怪物,也就是说,异化的本质,是魔血在起作用,且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莽草的毒性。”做了千年魔的楮墨却提出异议。“魔血更多的是扰乱心性,若要引起人族身体的变化,只能是在魔性极为强烈的情况下,才可能发生,一般的表现是,先明显的精神失常,再逐步引起身体变化,况且胡蝶的原身是一只蝴蝶,怎么都不可能让人族变成鱼。”楮墨的话还真是让苏嫣有些怀疑自己的分析结果,可目前,除了魔血外,她还真是没有发现其余可疑成分。“无论如何,先拿胡蝶的魔血试试,万一成功了呢。”姬月对各种数据分析不敢兴趣,但她知道,简单粗暴地去行动是最有成效的。楮墨将金摇放下,试图将玉腰奴抽出来,可金摇即使是昏迷,也没有松开身上的桎梏,他将玉腰奴牢牢困在体/内,好像什么都不能把他们分开。姬月看着在一旁楮墨和苏嫣忙碌,扶桑被她支去买一个能盛下螭吻的大盆,她趴在乾坤袋中,想着最近毒这个字出现得是不是太频繁了。饕餮中的是蜂毒,她和人族中的是变异的莽草毒,如果苏嫣的分析没错,使得莽草毒发生变化的源头来自幽冥都。那么,为什么最近所有的指向,都牵连到幽冥都?她的目光隐约放到楮墨脚下。他对玉腰奴的包庇几乎是显而易见。当她第一次去地府为两人取解药时,拔下来楮墨身上的蚀骨钉,若她第二次到幽冥都,会不会再干点别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