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属下的通知,曼德尔赤红着双眼,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大门口迎接,“伊瑟拉,你终于回来了!这十多天你去哪儿了?雄父都快急死了!”他上前想抓住伊瑟拉的手,却把他吓得尖叫起来,“啊——不要碰我!……你走开!不要过来!……城,城,别让他过来,别让他靠近我……”他胡乱挥舞着手臂,躲在邵锋的身后寻求庇护,嘴里却一直叫着邵城的名字。“宝贝,你怎么了,是雄父啊,你不认识雄父了?”“啊!别过来——”“宝贝你认真看看,我是雄父啊!”“不要,不要,不要!!城,赶他走,我不想看见他!快赶他走!”曼德尔僵硬地停下了动作,一颗心像是坠入了冰寒的深渊。他双眸黯沉地看向邵锋,整只虫都酝酿在一股暴虐的情绪中,似乎随时会炸开,“这是怎么回事?你对我的伊瑟拉做了什么?!”“误会……”邵锋后背的汗毛都快立起来了,他极力控制着面部表情,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您误会了,我什么都没做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看到伊瑟拉在大街上游荡,就上前关心了两句,谁知道他好像不认识我似的。我看出他有点不对劲,就哄了两句,然后他就拉着我不放手了……”“噢,是吗?”曼德尔眼神阴鸷盯着邵锋,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目光滑到他身后的伊瑟拉,迅速收敛了浑身的气势,展开笑脸温柔地哄道,“宝贝,别怕,我是雄父啊~~你的雄父曼德尔,还记得吗?”“曼德尔……”伊瑟拉好像对这个名字有反应,目光空洞地重复了一遍。“对,你的雄父曼德尔。”“雄父……”“欸!”曼德尔又惊又喜,“雄父在,雄父在这儿!”“雄父……”伊瑟拉又喊了一声,然后毫无预兆地哭了起来。他瘦了一圈,一向打理得完美的亚麻色短发乱糟糟的,眼下青黑一片,连那颗小小的泪痣仿佛都黯淡无光了。曼德尔心疼地要命,可是当他激动地上前,想要拥抱他的宝贝的时候,伊瑟拉又躲了。邵锋暗暗松了口气,伊瑟拉开口那一瞬间,他的呼吸都快停了!尽管手腕被伊瑟拉的指甲抓得很痛,可这股痛感莫名给了他安全感。如果伊瑟拉恢复神智,他肯定会死得很惨!邵锋讪讪地笑了一下,“拉曼先生,不如我们先进去再说吧。外面虫多眼杂,伊瑟拉的情况……不是太好。”“嗯。”曼德尔答应了。进到别墅之后,曼德尔再次试图唤醒伊瑟拉的神智,可还是徒劳无功。他想了想,找了一个跟伊瑟拉关系还不错的雌侍过来,那个雌侍也是亚雌,满脸温柔和气,好说歹说,终于把伊瑟拉从邵锋身边拉走了。伊瑟拉离开之后,曼德尔再没有顾及,把邵锋问了个底朝天。面对曼德尔的质问,邵锋回答得滴水不漏,还故意将他的怀疑目标引导到邵城身上,“……伊瑟拉嘴里喊的那个城,不会是邵城吧?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伊瑟拉怎么会这样?”“你知道什么?”邵锋尴尬地道,“我就是胡乱猜测,邵城昨天突然离开中心城了,伊瑟拉嘴里又一直喊他的名字,我才觉得可能有点关系……不怕您笑话,我和邵城的关系一直不好,或许是我想多了吧。”“你说什么,他走了?!”曼德尔突然听到邵城离开的消息,当即就激动地站了起来,听声音好像非常生气。邵锋好像被他吓了一跳,也站了起来,“是、是啊,昨天走的。”其实心里非常兴奋,手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成功了!曼德尔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冷哼一声,“我还有事,就不招待你了,伊瑟拉的情况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请你不要对外透露!”“我明白。”邵锋一脸理解地点头,见曼德尔转身要走,又急忙叫住他,“拉曼先生!”曼德尔停下脚步。邵锋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双眼直视曼德尔,一脸诚恳地道,“拉曼先生,我很喜欢伊瑟拉,无论他出了什么事,我都愿意娶他当雌君,请您考虑考虑我!”曼德尔嗤笑一声,“我曼德尔的雌子,多得是雄虫愿意娶他当雌君。”邵锋涨红了,看似沮丧地低垂下了脑袋,其实在心中暗暗冷笑。等曼德尔发现伊瑟拉已经失-身的时候,总会想起他的!曼德尔本想叫属下去拦截邵城,可是想到伊瑟拉的情况,还有雄虫保护协会的监视,他又放弃了。反正他知道邵城去哪儿,不必急在这一时!另一边,曼德尔的雌侍、联合他们的家庭医生,好不容易给伊瑟拉检查了身体。等曼德尔过来的时候,雌虫医生战战兢兢地汇报了伊瑟拉的身体状况。曼德尔听完,闷不吭声地转头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全都挥到了地板上,瞬间砸得稀巴烂!一屋子的虫瞬间噤若寒蝉,还是那个雌侍劝了一句,“雄主,伊瑟拉少爷还在隔壁呢。打了一针镇定剂,刚刚睡着,您这样会把他吓着的。”曼德尔抹了把脸,眼中的厉色掩都掩不住,“你的意思,伊瑟拉至少跟两只雄虫交-合过,中间间隔的时间还很短?”家庭医生沉默地点头。“有办法让他清醒过来吗?”医生道,“伊瑟拉少爷的情况,要靠药物和心理干预治疗,具体要看他的意志。当然,家里虫的陪伴也很关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