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路时安眼都没眨一下,冷漠的询问。他知道安思淼向来是没憋什么好屁的。能找他四手联弹,不就是因为安思淼以为路时安在外面流浪,根本就没系统的学习过钢琴,好让他出丑嘛?路时安要是想不到这一点,那他就真的是白重生了。“小安,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弹钢琴。你对我的误会太多了,我想通过一起参加活动,扭转一下你对我的看法。”安思淼说得情真意切,楚度都要被感动哭了。楚度就着安思淼的话,大声嚷嚷:“淼淼都这么请求你了,你心怎么这么硬?不就是弹个钢琴嘛?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难道不会?”安思淼听到楚度的询问,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楚度像是得到了肯定继续说:“连钢琴都不会,那你来参加什么才艺表演?”“哦?”路时安双手抱臂,往前走了几步。他的身量高出楚度几厘米,斜睨了一眼楚度,嗤笑道:“我本来就不会弹钢琴,那咋了?我在孤儿院里有饭吃,有学上就不错了,还想着学钢琴呢?你以为我们这些无父无母的孩子,都跟你们这些有钱的少爷们一样能够吃喝玩乐,从小就拥有最优渥的学习环境吗?你到底在看不起谁啊?我没钱,不会钢琴,可是身为小镇做题家,我依旧能够考上这所大学,这就是我的本事。但是你,九年义务教育,你的思想品德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不会钢琴又怎么了?我会了钢琴是能多吃一碗米饭还是咋滴?再说了,又不是我非要来,那不是被抽中了,有责任有义务嘛?你还挺搞笑的,势利眼我见多了,就是没见过你这么势利眼的。”“就是啊,我也不会钢琴,那又怎么了?一架钢琴,最便宜的都要好几万,我家就是普通家庭……”“他这羞辱人的意味太明显了吧?有钱也不能随便看不起别人啊。”“听说路时安是以省状元考进来的,他学习成绩就比我们好太多了,就这样的人,不会钢琴又怎么了?”“我也没学过那些高端的……就打算诗朗诵一下水过去,他们这么说,搞得我都想了。”“……”周围的人,七嘴八舌议论着。楚度向来是嚣张的,他被人捧惯了,如今被路时安当众羞辱了一番,气的咬牙切齿,脸上直接黑成了锅底。“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劝他跟淼淼一起弹钢琴。”“那你也不能说得那么难听啊。”“就是啊,这样伤别人自尊心啊!”“刚才路时安说自已是孤儿院出来的,那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能跟咱们上一个学校,真的很不容易。那得多努力才能考到那么高的分数啊?”“一句不是那个意思,就能否定自已刚才说的话了吗?”“杀了人,说句对不起,是不是就不用找警察了?”“……”楚度还是第一次被一群人群起而攻之,他本身就不是很会说话,不然也不会轻易的就得罪别人,要不是他家里有钱,那些人早就收拾他了。如今,他当着一众普通学生面前说了那样踩地捧高的话,从来没被人指指点点过得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安思淼本来还因为楚度为他出头,而暗自高兴着,心想着路时安总有一个人能收拾了。谁知道路时安根本就不按照套路走。他直接自爆自已孤儿院身份,一点儿也不惧怕别人异样的眼光。周围的人,看向楚度的眼神不好就算了,连带着他们看向安思淼的眼神也不善起来。安思淼眼见事情要被搅混了,他连忙说:“小安,你怎么能这么说?现在你已经有家了,我不就是你的家人吗。你这样说的话,爸妈还有哥哥都会伤心的。”楚度听了安思淼的话,也眼睛一亮:“就是,路时安你说话还真没良心。为了博取别人同情,竟然骗人,你现在不是就住在安家吗?你都已经认回了亲生父母,怎么还卖惨?我看你穿着也不像是很贫穷的样子,你说我思想道德不好,那你有好的到哪儿去呢?”自以为抓住了路时安露出来的马脚,楚度的脸上写着明晃晃的小人得志。“什么?设计学院的安系草跟路时安是兄弟关系?”“路时安不是姓路吗?怎么会是安家人?”“笨蛋,肯给是认回去了,没改姓啊?”“那路时安不就变成了有钱人家的少爷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可信度。”“那安思淼跟路时安就是兄弟了?”“天,可是系草跟路时安他们两个长得一点儿也不像?”“……”能像吗?都不是一个妈生的。安思淼听着那些人越说越多,他有些心慌,很害怕那些人谁说出了真相,那样他就会变得很难堪,于是他说:“楚度,你别乱说。”“淼淼,我怎么就乱说了?”楚度有些不解,他说的都是实话,路时安不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吗?“你不是说他,拿了你二哥五百万一天之内花了个干净?然后,一回家就买了一堆衣服。他甚至还故意将你从楼上推了下去打你,傍大款……还害得你三哥从楼上摔下去至今昏迷不醒。”路时安听到这话,略微有些诧异的盯着安思淼看。他知道安思淼向来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家伙,却也没想到他的手段这么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