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韵被李玉萍打的满脸青肿,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衣服几乎不能蔽体。李玉萍那张肥猪脸也被指甲刮花,上面满是血痕,像是地狱刚爬出来的女鬼。“在看什么?”司槿年从路时安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路时安被吓得突然就噤了声,然后幽幽回头:“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知道伐。”“好吧,抱歉小鹿。”司槿年站在路时安的身后,真诚的道歉:“看你半天没过来,我就下车来找你了。那边是在打架吗?”“对,柳诗韵在跟江洪老婆打架。”“江洪?”“被安思淼杀了的那个受害者的老婆。”“……”司槿年多看了两眼,那两个女人打的两败俱伤,看起来都狼狈不堪。柳诗韵被拉开之后,有警察在,她就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不得不说,她就这个样子,也依旧是好看的嘞……钱养人这句话真的一点儿都不假。而,李玉萍则是更加直接的一把摔坐在地上,哭爹喊娘:“我的老公啊……你死的冤枉啊……被这狐媚子女人勾了魂儿去,还被她的儿子给弄死了!早知道我就不帮这个女人去换孩……”“李玉萍你闭嘴!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柳诗韵听到李玉萍说到了什么事情,立马就停止哭泣,猛的呵斥她。李玉萍不管不顾,继续哭爹喊娘:“作孽呦,都是我作孽呦……”“你们两个还这么闹下去,我们可就以扰乱公共治安秩序来处罚你们了。”“别……别啊!”李玉萍一听要被处罚,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们这都是小打小闹的事儿,你可别当真。”“我看你们两个刚才打的挺凶的,要不然进警察局里面说说谁更有理吧?”“不用,不用,我跟她两个真的就是闹着玩儿的。”“真的吗?”警察假装狐疑的望向两人。柳诗韵咬牙切齿的,假笑着说:“是呢……”警察可没时间陪这两个人在这儿闹,他们还有公务处理:“那你们两个就不要再闹了,有话好好说。要是说不清楚,就到警察局说,我们给你们评理解决问题。”“是是是,知道了警察同志,这小事儿就不麻烦你了。”警察看两个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去处理其他事情了。柳诗韵登时变了脸色:“说吧,你想要什么?” 死里逃生,又捡了个人听到柳诗韵的问话,李玉萍本来满是凶光的横肉脸,此时扬起一抹极其讨好而又猥琐的笑意:“夫人这说的什么话啊,我能想要什么?不就那点儿东西呗。”她搓了搓自已肥胖油腻的大手,不见刚才的万分之一嚣张气势。暗褐色已经结成血痂的痕迹还留在她的脸上,她笑的见牙不见眼。“别说那些弯弯绕绕的。”柳诗韵蹙起好看的柳叶细眉,她抬手将被李玉萍扯得乱糟糟的卷发拨到了一边去,然后脸上露出一抹鄙夷之色:“想要多少钱,直说。”李玉萍看出了柳诗韵脸上露出的嫌恶,她眼底同样闪过一丝厌恶。呸,人尽可夫的婊子。装什么呢!不就是有几个臭钱?生的儿子说不定没一个是安先生的。真不知道这死女人怎么想的!等我拿到钱了,我玩儿不死你!将眼底的神色敛下,李玉萍细小的眼缝里面透出一抹精光:“五千万。给我五千万加上一套房,我就把那个秘密吞进肚子里,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五千万?你还想要房子?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儿子要结婚,他爸死了家里没钱,我儿媳妇跟我要房子,我没有。你不给我,我从哪儿去弄?五千万,这是你的亲生儿子安思淼杀了我男人的买命钱。你也不想看着你儿子遭受牢狱之灾吧?我可以撤销上诉。”李玉萍煞有其事的说着,她并不觉得这是狮子大开口。“五百万,一套房。”柳诗韵将钱压到最低,毕竟她手上并没有那么多:“你最好说到做到。”这几年安沐仁给她的钱,她不是买了昂贵的首饰就是买了最新款的奢侈品,手里的存款根本就所剩无几。李玉萍纯属敲诈勒索。“五百万?呵,不行,必须五千万!”李玉萍可没有那么好说话:“我男人可不能白死。况且,我还是他半个妈呢,养了他那么多年,他还将我男人杀了。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李玉萍翻了个白眼,面上尽是不屑。什么样的女人生出什么样的孩子。她可知道安家有钱,毕竟她在那里做过保姆,掏的油水和主人指甲缝里面漏出来的一点儿,都比平常人家一两年的收入高得多。她才不相信什么柳诗韵手里没钱。然而,她并不知道这段时间,安悦集团亏空严重,现金流基本没有,都是靠着吃老本一点点强撑,柳诗韵已经很久没有去逛过奢侈品店了。现在身上穿的还是去年秋季的旧款。“你以为你知道的那点儿秘密就能够影响我了吗?”柳诗韵面上强装镇定,她努力站正身子,她身材高挑,看起来气势倒是压了李玉萍一头。看着自已说的话令李玉萍面色变化,她就说:“就五百万爱要不要,太贪心了,什么都不会有,再说了。你空口无凭的造谣,谁会相信你。那个时候网络不发达,你说我让你还了孩子,谁能作证呢?”柳诗韵用新做的美甲挑起李玉萍脸上汗涔涔夹杂着血痕的碎发,凑到她耳边说着:“你信不信你有一天也会不小心就没了。比如车祸,入室抢劫,被人抛尸荒野,突然掉进河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