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对不起!”路时安双手合十,真诚道歉:“等会儿回宿舍了,我给你上药。中午饭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打。”“那好吧,你答应给我上药了,可就不能反悔了。”“不反悔,不反悔。”路时安保证。宿舍里,周落星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宿舍门一打开,扭头看过去,司槿年与路时安一前一后的走进来。司槿年的头上撞得青紫一片,却也并不影响他那张好看的脸。路时安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媳妇一样,跟在他的身后。“那里有跌打损伤的药,我去拿药!”路时安表现得很殷勤。周落星皱着眉头看向两个人。“你在看什么?”司槿年注意到周落星放在路时安身上那肆意打量的目光,语气不悦。“没看什么。”周落星回了一句,又把头扭了回去。“怎么了?”路时安刚才把头伸进柜子里找东西,没听清楚两个人说了些什么。司槿年淡淡的说:“没什么。”“那你去坐好,我给你上药。”路时安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药品说明书。拧开了药膏的塞子,然后挤出一点,用温热的手指沾了一点:“可能有点儿疼,你忍着点,淤血揉开了,就好的快了。”路时安之前莫名其妙的受伤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他对这一方面还是有点儿了解的。他说有点儿疼。其实,也不是很疼。他弯下腰,视线与司槿年齐平,他手指温热,动作轻柔,温热的呼吸打在司槿年的脸侧,让他感觉不到疼,只感觉到羽毛划过心尖。睫毛颤了颤,司槿年垂下眸子,真的好想将路时安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替自己涂药,最好能够一边涂药一边亲自己……周落星无意回头,却又看见了司槿年与路时安亲昵的动作。他有些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真恶心。”就摔门而出。路时安停下了动作,回头看了一下,之后他扭过头不明所以的与司槿年对视:“他怎么了?”面对面的距离太近了,路时安身上淡淡的青草薄荷甜味涌进了司槿年的鼻息,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路时安身上,他听到自己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不知道,可能怀孕吧。不然,他怎么会觉得恶心呢?”路时安诧异的看了一眼司槿年,那表情似乎是在询问司槿年:你认真的?思索片刻,路时安点了下头,有些赞同:“没准儿,还真是。”周落星奇奇怪怪的,他们好像也没招惹他吧?上个药而已,他怎么就应激了?百思不得其解,那就不要想他姐了。圣心医院(原谅我,第五人格溜鬼一百二十秒,秒出金)病房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传来均匀的电子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以及床上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床上的人被包裹的像是一个粽子,仿佛下一秒就能够从埃及法老的棺材里面跳出来似的。他的一只耳朵裸露在外,另外一侧的脑袋被削掉了四分之一,没死还活着,简直就是个医学奇迹。肥胖的脸上是横跨两侧脸颊的巨大疤痕,缝了几十针的脸堪比怪博士手下的实验体。无人守候的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墙角的摄像头在疯狂的移动着位置。进入房间的人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清男女,忽然这人的手上出现了一根巨大的针管,那里面是淡蓝色的液体。那人举起手中的针管,胖胖的手有些颤抖,往悬挂着的吊瓶里面打药,有好几次都差点儿戳出来了。一管蓝色试剂终于被注射完,那人猫着腰往外走,伸手去拉扯病房门,病房门竟然怎么也打不开。不可能!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可能开不了?那人急切的摇晃着病房门,回头看了一眼在注射完药剂之后在床上那人本就狰狞的脸蹭蹭蹭的流着汗,面上一阵痛苦神色。仪器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监测心率的仪器突然显示病人没有生命迹象。一阵脚步声传来。病房门终于从外面打开。那人瞅准时机往外冲……却被躲藏在角落里的保镖一脚绊倒,一个擒拿压制在地上。“快!病人不行了!抓紧抢救!”哗啦啦一群人冲向病房,走廊里传来病床被推走的声响。“放开我!快放开我!”那人戴着黑色口罩和黑色毛线帽,将整个人的面容遮挡的严严实实。这人的声音闷闷的,有些浑浊,实在说不上好听。“放了你?”司槿年从一处走了出来,他在地上那人面前站立:“恶意谋杀,不知道会被判几年?”“不,不,我没有想杀他!”地上的人疯狂摇头:“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就是一时糊涂,迷了心智。我没有想杀他……”保镖弯下腰,伸手将地上人的帽子和口罩摘掉。李玉萍的一张肥猪脸上爬满了泪痕与鼻涕,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司槿年嫌恶的扭过了头:“把她送到警察局去。”“别送我去警察局!别送我去警察局!送我去警察局了,我儿子一辈子就毁了!他是公务员,万一……万一我留下了案底……他一辈子就完了。”李玉萍哭天抢地的喊着。“这边儿小声点,这里是医院。病房里面的病人还要注意呢。”不远处走来一个护士,她有些不悦的看着这边站着的一群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