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逼着一遍一遍的唱着他跟安生的成名作,也被要求一遍一遍的跳着他在舞台上最拿手的舞蹈……直到他唱的恶心,跳的发晕……“哥哥,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夸我,作为双生子,你永远都是爸妈眼里最好的那个。”安乐一边说着,一边用食指轻轻敲击着听筒。“最好的那个?哼!原以为解决了你,我就能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一个,爸妈就能高看我一眼。可是,爸眼里只有安思谋,而妈眼里只有淼淼。”安生的语气里带着不甘与恨意。“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讨厌我的时候,我有多么的讨厌你。”安乐依旧保持着微笑的模样,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刺耳又伤人:“他们总说我头脑发达四肢简单,明明是同样从一个肚子里面出来的,甚至是同一个细胞分裂的,我们两个人之间天差地别。虽然拥有一模一样的脸,却永远会被拿出来比较。”安乐轻笑一声:“在你想要毁掉我的时候,我何尝不想让你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呢?”有的人羡慕世界上拥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自已,可是有的人最厌恶的就是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与自已近乎一模一样的人。人是独立的个体,自已也是,一样东西,有两件,必定会有优劣之分。安生讨厌双生子弟弟,安乐讨厌双生子哥哥。他们恨不能对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样他们其中之一,就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安乐,我从来没想到你这样无脑的家伙也能摆我一道,算我技不如人。”安生逐渐平静了下来。“哥哥,我的好哥哥。如果你当初没有逼着我去参加那些肮脏混乱的派对,也没有因为名誉与利益将我推向深渊,或许我们还会永远保持着最虚伪的亲情,可是你为什么还是下了那么狠的手呢?”瘫痪在床上的日日夜夜,安乐的神智都是清醒的,他动弹不得,却能听到所有人的交谈。他听到了父母因为他瘫痪的悲伤,听到了电视里面粉丝对他的喜欢,也听到了医生与护土的惋惜……唯独,他从来都没有听到安生的忏悔。“哥。”安乐这一声叫的很轻:“你有没有后悔过害我成这样?哪怕一丝?”“……”安生沉默了,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安乐。然后,将手上的电话放了下去。起身,走到狱警的身边,伸出双手,将银色的手铐继续戴在手上,毫不留恋的离开。安乐知道了答案,他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流了下来。“探监时间已经到了,您可以离开了。”“好。”安乐最终是被助理推着出去的。他虽然脑子清醒了,也能够正常沟通,身体却瘫痪的动弹不得。后半辈子,陪伴他的大概率就是轮椅了。安生最后看他的那一眼里。有悔恨吗?有的。只不过,那一点儿悔恨,根本不足以压制他想要真正杀死安乐的欲望。人的贪婪与自私,永远都是成正比的。越想要得到什么,最后就会失去什么。这就是人心与命运的悖论。安家变得一团糟,安思谋是一个只知道工作的工作狂。安生进去了,安乐醒过来了。安思淼与柳诗韵的罪已经定下来了,就等着宣判最后的处罚结果。而,安沐仁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他每一次要去探视都被安沐仁驳回了?直到那天路时安回到安家。他跟往常一样坐在餐厅里面吃着阿姨做的晚餐。安思谋因为公司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被第五家公司拒绝合作的时候,他简直就要疯魔了。灰头土脸的回到安家别墅,大厅里灯火通明。安思谋的面色并不好,因为安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已经苍老了太多,连婚都没结的年纪,他的眼角已经长出了不知多少条皱纹,鬓角处也长出了许多银丝。“大哥,你回来了?”路时安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有些诧异,他笑眯眯的跟安思谋打招呼。这段时间安家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影响到他。安思谋想要通过打理一下关系,将安沐仁给保释出来,却怎么弄都不行,投进去的钱就跟打了水漂一样。他往日整齐板正的西服此时看起来灰扑扑的,挂在脖子上的领带也被系的东倒西歪,白色衬衣的领子也折进了衣服里面,下巴上长出的胡茬,他也没有心情打理,平日用的公文包上面也多了好几道划痕。大概是被人从公司赶出去,拉扯之间弄得吧。路时安心情很好的一筷子青菜,放进碗里。最近安家的事情佣人们知道后,就连忙去找了下家,安家也仅仅是留下来几个用的时间长的佣人。煮饭阿姨也只剩下一个了。伙食也变得差了许多。不过,路时安不在乎,毕竟安家变成这样的局面,这里面也有他的一部分手笔。“小安,最近家里的事情没有影响到你吧?”安思谋不知为何,他的动作有些小心翼翼,大概是这段日子过得胆战心惊,总是要看人眼色,他将公文包放下时都没有以往的气势,带着谨小慎微。比曾经刚进入安家的路时安,不遑多让。“影响到我?”路时安摇了摇头:“没有。”安思淼坐牢,他巴不得呢!柳诗韵坐牢,她纯属活该!安生坐牢,是他理所应当!安沐仁坐牢,他迫害糟糠!“没有就好,小安家里的事情你不要操心,有什么事情有大哥顶着,你只管好好学习就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