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韵是小三,他温柔善良的妈妈已经不在了。痛苦占据了安思谋的心脏,他疼的仰躺在大床上,眼角不停的往下滑落着泪水,他好痛苦……好痛苦……为什么会忘记妈妈了呢?明明他是最爱妈妈的了。爸爸为什么要出轨?那天,要不是爸爸又出去见小三了,他就不会在马路上乱跑,妈妈也就不会因为想要保护他被飞驰而来的汽车撞得尸骨无存。妈妈……妈妈……安思谋不知道自已哭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已起身后被子上面湿润一片。他将转账支票,与录音笔拿了起来。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都快生了!你怎么还不跟她离婚?”这不是柳诗韵的声音是谁的?安思谋这辈子都不会听错。毕竟,他曾经把这个女人当成了自已的母亲。他就说,为什么自已出生的日子,与柳诗韵的年纪对不上,原来自已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录音还在继续放。只听到男人的一阵轻声咳嗽:“咳咳咳,小韵,你声音小点儿。”一阵衣服摩擦声。“为什么?我怀了你的孩子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吗?不是你说,有了孩子,你就跟那个黄脸婆离婚,然后娶了我吗?怎么?你把我肚子搞大了,现在想反悔了?”“怎么会呢?你怎么这样想我?我当然是最爱你的了。那个女人,我早就受够她了。她生完孩子以后,老成那个样子,哪有你这样年轻漂亮的惹人喜欢?”“我也怀孕了,不会我生完了,你就不要我了吧?”“不可能!我可是会跟她离婚的,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的不要你呢?”“那你倒是离婚啊?我黄花大闺女的跟了你,现在没名没分的,不行!你必须给我个交代,不然我就闹到你们单位去。”“别别别,小祖宗,你给我一点儿时间,我很快就处理好。这段时间,公司正在选拔新的领导,万一我家里传出不好听的,我怕我竞选不上啊!”“怕什么?你公司老板可是我爸,那些事情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老板知道我有老婆,他要是知道我把他女儿弄怀孕了,他不得弄死我?”“那你说怎么办?啊?我也不能就这样挺个大肚子出门吧,别人会对我指指点点的!”“你等我想个办法……”一个月之后“她就是目标?”“对。”“二十万是不是太少了?”“你还想要多少?”“三十万,再加十万。这毕竟是杀人的买卖,万一我进去了判的时间长,那我不就亏大发了?”“……行!你必须要将这件事情办成,我先付你一半定金,事成之后,我就打到你家人的卡上。”“安老板爽快……”录音戛然而止。“剎——”急剎车,碰撞,哭喊……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原来……妈妈的死,是早有图谋的啊?“安沐仁!柳诗韵!”安思谋的眼睛已经流不出任何眼泪了,他的牙齿发出咯咯咯的响声:“我要你们为我妈偿命!”第二天,路时安一觉睡到大天亮。佣人阿姨上早餐的时候,路时安询问:“阿姨,我大哥怎么没来吃饭?”“大少爷一大清早就急匆匆的出门了,他让您一个人先吃。”“哦,好吧。谢谢阿姨,阿姨我还想再来碗海鲜粥。”“好嘞,小少爷。”路时安原本是安家最不起眼的存在,可现在整个安家也只有他是最为顺眼的存在。听话,懂事,长相出众,学习好,跟那一群道貌岸然的少爷们可不一样。相应着,这剩下的几个佣人还都挺喜欢路时安的,总觉得有他在,死气沉沉的安家,就像是多了一抹光彩似的,他见了谁都是眉眼弯弯的一笑。怎么能不笑呢?上辈子欺负过他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在他的报应之中,一步步堕入深渊。安思谋去了一趟拘留所。他申请探视柳诗韵。柳诗韵穿着蓝色的马甲,她的大波浪被剪成齐耳短发。在看见安思谋的一瞬间,柳诗韵原本黯淡的眸子亮了一瞬:“思谋,你来看妈妈了?你是不是想要保释妈妈?”思谋?安思谋听到这两个字,眼神变得晦涩不明,他轻轻扯了扯唇角:“是啊……我是来保释您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好儿子一定会想着妈妈的!”柳诗韵一听安思谋说是保释她的,瞬间就喜上眉梢。“思谋,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你不知道,这里的条件有多艰苦,但都不是人吃的,每天还要穿这丑不拉几的破衣服,跟那一群人睡在又破又小又肮脏的房间,还要起来干活……你看我的头发,我养了那么多年的头发都被剪了……”“……”安思谋安静的听着柳诗韵说着那些吐槽着拘留所的话,却一言不发。“思谋,你来接我回家真好,等保释我出来了,妈妈我啊……”“保释是可以,只是……我这里保释金还缺了一点……”安思谋故作犹豫的说。“啊?还缺多少?”“大概得这个数。”安思谋举起了几根手指,面上有些纠结:“公司也濒临破产,拿不出钱来,我手上的也不够……我真的很想将您保释出来……”然后,在亲手将你一刀一刀杀死,就像是我母亲死前那样痛苦。“我有办法!我有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