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很好喝。”“是吗?我觉得也还不错,就是度数有点儿高。”路时安将透明的磨砂冰玻璃杯放在了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抿着酒。司槿年将高脚椅凑近了路时安,微微将头靠在路时安的肩膀上。“小鹿,我感觉我有点儿醉了,头有些晕。”“啊?是不是刚才酒喝混了?难受吗?”司槿年没说话,摇了摇头,他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路时安的肩膀,就像是一只大型的猫科动物在撒娇。路时安往他身边坐了一点:“你靠近点,别摔倒了。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吧。”他心想,果然司槿年的酒量很差劲。两杯酒还没喝多少,他就已经醉了。路时安有点儿相信司槿年没去过酒吧了。醉酒的司槿年,似乎是有些难受。脑袋靠在路时安的肩膀上总归是有些不老实的,他一会儿用脸蹭蹭路时安的肩膀,一会儿用头蹭蹭路时安的脖子,有一会儿朝着路时安的耳尖哈气……“司槿年?”路时安抬手碰了碰司槿年的肩膀:“要不然我们打车回去?”“……小鹿,我有点儿头晕,好难受,不想动。”司槿年的语气带着撒娇的意思。“那我们再待十分钟,十分钟就走好吗?”“……唔……嗯……”司槿年像是点了点头。路时安坐在吧台,一只手扶着司槿年的肩膀,将他往自已的怀里拉,一边护着他的头别栽到吧台上。调酒师刚才被喊走了,此时回来之后,看到两个人眼神不由得有些暧昧起来。“你们两个看起来挺般配的。”调酒师看起来三十多岁,留着山羊胡,还有一头微卷的半长发,带着黑色方框眼镜,身上穿着清吧的特制制服。“嗯?”路时安听他这话,有些懵,突然意识到什么,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好朋友。”“啊?好朋友?”调酒师有些诧异:“好朋友会一起来这里?”“好朋友不能一起来清吧吗?”“能,但是……”调酒师还想说些什么。司槿年晃晃悠悠的就醒了过来,他说:“小鹿,我有点儿不舒服,你陪我去一趟厕所好不好。”“嗯,好。不过,你先站稳再说。”司槿年从高脚凳上面跳了下来,他身体不稳的往前栽,路时安连忙将他抱在怀里,双手揽住他的腰:“我就知道你酒量差,没想到这么差劲。”路时安有些无奈,司槿年就像是一只撒娇的豹子,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头放在他的肩膀处,不停的磨蹭。“站正身子,我带着你去厕所。你别乱动。”路时安命令道。司槿年迷迷糊糊的样子,他从路时安的肩膀处抬起脑袋,语气委屈:“小鹿,我好晕……”调酒师站在吧台出声:“其实,那个……”“小鹿,我尿急,想撒尿。”司槿年哼哼唧唧,将调酒师的声音压了下去。“我真服了你了,走吧祖宗。”路时安将司槿年的一只胳膊放在自已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护着他的腰,带着他往厕所走。调酒师欲言又止,司槿年迷迷糊糊的回过头,看向调酒师的时候挑了一下眉,然后继续将头埋在路时安的肩膀处,哼哼唧唧:“小鹿……” 喝醉酒,上厕所,洗澡“怎么了?憋的很难受?”路时安被司槿年的手臂箍的很紧,他们两个贴的很紧,司槿年还时不时的磨蹭着他。这种感觉很奇怪。“嗯……难受,小鹿。”司槿年微微抬起头,平日里温润如玉的面容泛着薄红,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在清吧那柔和灯光下泛着盈盈水光,嘴唇带着被晕染的粉。路时安动了动喉结,他下意识用力的将司槿年往一旁推了点儿。“你凑我太近了。”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厕所就在前面,你一个人能行吗?”清吧的厕所没有浑吧里面那样的脏乱差,玫瑰味儿的空气清新剂味道明显,厕所的瓷砖也锃光瓦亮的。小便池就在进门处的对角线。路时安将走不成直线的司槿年扶着腰,带到了小便池前:“到地方了,你先站稳了,然后……”他示意司槿年继续的动作,然后就打算松手。“……”司槿年本来就是靠在路时安身上才站得稳,路时安松开了他,往后退了几步。司槿年就往一侧倒,像是下一秒就要一头扎进小便池里面淹死自已一样。尽管,小便池里面没水,也淹不死人。路时安还是快速的上前一步,在司槿年摔倒之前拉住了他的胳膊。司槿年就像是一个不倒翁一样,东倒西歪的,却并没以头抢地尔。“小鹿……头晕,我有点儿站不稳。”司槿年眯了眯眼睛,甩了甩头,他抬起一只手扶着自已的脑袋,然后右脚往前,左脚往后,身子一斜,要不是被路时安抓得紧,他估计真的要摔个大马趴,今天晚上必定要进医院。“你酒量真差,竟然醉成这个样子……”路时安也喝了酒,他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低着头嘟嘟囔囔说话的样子,脸颊两侧的肉微微鼓起,从司槿年的角度低下头来看,会觉得他可爱极了,像是一只傲娇的蓝猫,气鼓鼓的,惹人怜爱。“行了行了,我扶着你,你快上厕所吧。”路时安站在司槿年的身后,双手扶着他的腰身,支撑着司槿年,让他能够稳稳当当的站着,不会像刚才那样东倒西歪,大有一种下一秒要上西天的意思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