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坐车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司槿年吐了人家一车,那就麻烦了。他找了个最近的星级酒店,定了一个双人包间。在前台的时候,做登记的小姐姐一会儿看看路时安,一会儿看看司槿年。她眼底充满八卦的神色,直接都掩盖不住。拿回来自已的身份证,路时安艰难的拖着司槿年坐上了电梯。好不容易将司槿年扔到了床上。就那么晃荡了几下。司槿年就吐了……他的衣服上还有躺着的床单上,都是吐出来的酒水。路时安被吓的赶紧把他扶了起来。万一呕吐物逆流了,把他呛死了怎么办?所幸,今天晚上司槿年只喝了酒,其他什么都没吃。路时安任劳任怨的把司槿年的衣服扒拉下来,把脏兮兮的被子也扯到了一边去。他在浴室放了水。司槿年睁开眼睛,看着亮堂堂的天花板。眼底尽是清明。小鹿简直是太过于正人君子了一点儿吧?司槿年从床上坐了起来,将自已的裤子脱了下来。他的子弹裤半脱半露,赤着脚朝着另外一处有光亮的地方走去。浴室里面淅沥沥的放着水。路时安一边试着水温,一边想着等会儿得让打扫房间的阿姨把司槿年的衣服和床单都拿去干洗一下。“咔嚓——”浴室的房门被关上。路时安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马桶前面放水的司槿年。淋浴与放水声结合起来。司槿年上完厕所却没有提裤子。他走着走着,就拖拉到地上去了。他也不在乎,站在冰冷冷的洗手台前,他掬了几捧水,泼在脸上,然后漱了漱口。水温终于上来了。路时安抬头就看到司槿年赤裸裸的光着膀子和大腿。他撇过了头,喊了一句:“司槿年你是不是清醒了点儿?水温热了,你赶紧洗个澡吧。我先出去了……”路时安把花洒固定住,然后站起身就要往外走。突然,他的手腕被人攥住。整个人都被带到了温热的水幕里面。干燥的衣服被打湿的彻底。路时安皱了一下眉,忍不住呵斥:“你干嘛?我衣服都弄湿了。”司槿年没回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淋浴的水顺着发梢不停的往下淌,流到了眼睛里面,司槿年也无动于衷。他的眼眶红红的,极其认真的盯着路时安的唇。路时安整个人被压在冰冷的玻璃门前面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司槿年一只手钳制住他两个手腕,放在胸前,让他一动不能动。用腿将他压住,不让他踢人。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残存着酒气的吻落了下来。酒味儿带着苦涩。路时安一点儿也不喜欢。况且刚才司槿年还吐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司槿年是男的,他也是男的,男的怎么能接吻?司槿年是不是疯了?连自已的舍友都不放过?不对,他是喝醉了。所以,现在是在发酒疯?路时安脑子里一团浆糊。他有些搞不清楚了。他被人掐着下巴,吻的七荤八素。想要扭过头打断这个带着酒气的吻。却被人惩罚似的用牙齿咬了一下唇。没破皮,但是带着酥酥麻麻的疼。路时安的心脏加速跳动,估计都要突破一百五十了。脑子里除了稀里哗啦的水声,就是嘴唇被嘬的滋滋作响的声音。他不知道这还算不算的上他的初吻。毕竟,有几次他也跟司槿年两个无意中嘴对嘴过。路时安一想到自已的初吻可能给了一个男人,他就觉得有些心碎。这可是两辈子第一次的吻啊……路时安在走神。司槿年发现了他的不专心。他松了路时安的手,大掌落在路时安的腰腹处轻轻的摩挲。路时安浑身战栗不止,他也不知道自已怎么了。抬手想要掰开司槿年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喝醉酒的人力气本身就大。路时安狠狠的咬了一口司槿年的舌尖。“嘶——”铁锈味儿充斥在两个人的口腔。腥甜气与酒气混合。“快松开我!”“不,我不……”司槿年撒娇的猛的抱住路时安的腰身。淋浴的水依旧没有关。稀里哗啦的浇打在两个人的身上。一个赤裸,一个穿着衣服。路时安的衣服从头到尾都被打湿了个通透。他今天晚上穿了黑色毛呢大衣,里面只穿了一件高领的白色针织打底长袖,脖子上搭配了一个黑绳金属吊坠。毛呢大衣早在进了房间时,因为太热了就脱掉了。现在,他身上的白色打底湿透了。身上的风光被人尽收眼底。衣服滴滴答答的淌着水。欲遮欲露的样子,比直观的去看更有视觉冲击。司槿年很想顺着衣服下摆,双手一撑,直接从中间撕开。把白色的打底变成开衫。露出更加诱人的风光。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嘶啦——”“你干什么?”路时安惊呼出声。他好好的衣服就这样被人撕破了。司槿年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陪着他酡红的脸。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路时安将衣服往身上拢。总觉得格外难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