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敲了敲车玻璃。车玻璃缓缓下滑,齐思淼皱着眉头,看向车里面的江貍:“你不开车门,我怎么进去?”江貍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面色有些苍白,他抬起手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然后抱紧怀里的粉色兔子,一张姣好的脸上写满了轻蔑:“坐什么车?你的事情办成功了?”齐思淼的面色变了变,眼神不自觉的闪躲:“还没有,我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不是齐思淼没有努力过,而是司槿年油盐不进。他都那样刻意示弱勾引,甚至主动搬进了宿舍里面。路时安竟然带着司槿年住到了外面去了。本来就不好得手,今天司槿年还威胁了他一番。江貍毫不客气的拆穿:“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本事插入到他们两个人之间?”“谁!谁说的?”齐思淼不愿意承认,仰着脖子反问。“我已经成功了一小半了,今天司槿年主动跟我说话了,甚至还碰我了。”虽然是主动威胁他,并揪着他的领子威胁。但是,他也没有说假话不是吗?江貍听到齐思淼说这话,原本不屑的目光陡然转变,语气里面甚至带上了些许的嫉妒:“你最好如同你说的那样,能够让他们两个彻彻底底的闹掰分开。”他的话锋一转,目光也变得凌厉:“不然,我就白将你给弄出来。如果你失败了,后果你知道的。”齐思淼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可怕的监狱里面,那些人简直如同恶魔一样,变态的不行。脑海里闪过那些人恶心的嘴脸,齐思淼就忍不住想要呕吐出来。他朝着江貍发誓:“我……我肯定会成功的,不要再将我送回去了。”江貍说:“你最好如你所说的那样成功,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车窗被升了上去,黑色奔驰疾风一般的开走了,冷风呼啸在齐思淼的脸颊上,冻得他浑身发抖。不要,他不要回到那个地方,不要回到那个地狱。齐思淼知道江貍之所以愿意将自已弄出来,完全是想要自已去破坏司槿年跟路时安之间那无人可以插入的关系。然后,江貍再趁机从中找机会跟司槿年和好。虽然不知道江貍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齐思淼也不会再让自已陷入那种境地。对了,听江貍说,安思谋的公司成功上市做的很大。还跟盛安集团合作。明明安思谋现在已经有了那么多钱了,却也从来没有来主动探望过他一次,更是没有拿钱通融一下让狱警对他好一些。齐思淼一想到这里,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上辈子安思谋可是通过他攀到了顶级豪门司家这一条线,让他成为帝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企业家。这辈子,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就连疼爱他的安思谋都变了样子。如果他现在出现在安思谋面前,不知道安思谋会不会吓一大跳。想到这里,齐思淼觉得自已有必要去见一见安思谋。毕竟,如果他没有成功将司槿年跟路时安分开,那么安思谋就能够成为他抵抗江貍的一把利刃。然而,思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站在安悦,哦不,智思集团的前台,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认识齐思淼,就更别说有人愿意放他进去了。前台只知道他们老板有一个弟弟,但是那个弟弟不叫什么思淼,而是姓路,叫做路时安。安思谋被一群人簇拥着从门口进去,齐思淼挤着要去见他,却被别人一把拽住了衣服,扯到了一边。压根一点儿机会都不给他。“大哥,大哥……”齐思淼不停的喊着安思谋,却没有任何人搭理他。 大哥,不是不愿意见我吗直到被推搡着倒在地上,安思谋被人簇拥着进去了总裁专属电梯,齐思淼才意识到这些人是真的不认识他,而他跟安思谋之间的阶级差距变得巨大无比。“还叫咱们总裁大哥呢,咱们总裁连理他都不理一下。”“就是,咱们总裁只有一个弟弟,听说在帝都大学计算机系,长得好看还又聪明。”“总裁有次参加晚会的时候还特意带了他弟弟,不知道比地上趴着这个好看了多少倍,那股子清冷感扑面而来。”“就没见过这样不怕丢脸的,硬生生的攀咱们总裁的亲戚的。”“这种人我见多了,就是为了勾搭上咱们总裁罢了。”“安保,快把人给拉出去。”“别让他讹上咱们了。”齐思淼趴在冰冷的地板砖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被安保架着胳膊扔出了大厅,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不一样了,为什么不一样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抓了抓自已凌乱的头发,回头看去曾经称作安悦集团的大楼。如今物是人非,安家支离破散,安思谋跟路时安为什么能够拥有这么好的结果?明明,路时安应该遭受所有人的白眼与厌弃,所有的夸赞与荣耀都应该属于他安思淼。为什么?不一样了……从一开始路时安回到这个家里面就不太样了。唯唯诺诺不敢反抗,只好讨好所有人的卑微蛀虫,却在一夜之间变得大胆暴戾充满心机,不仅不怕安家人对他的冷言冷语,还敢出手伤人维护自已的利益。路时安也是重生了吗?齐思淼的衣服在刚才与那些人挤来挤去的时候,被撕了个破碎,咯吱窝的地方破了个大口子,羽绒服的白色绒絮被风吹跑了,冷风吹打在他的身上格外的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