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一份吗?”康复师指着沙滩边上卖刨冰的小摊问道。而后,她牵起陈岁禾的手放在自己颤动的喉部:“yao、要,bu yao、不要。”“y……”陈岁禾笨拙的鹦鹉学舌。经过半个月的练习,陈岁禾虽然还无法完整的说出一整个词,但也能稍微发出一点声音。她们练习的时候,沈初漓已经端着两杯刨冰回来了。康复师不赞同的看着她:“您应该让她尝试着自己去沟通购买的。”陈岁禾也在一旁跟着点头。沈初漓权当听不到,将刨冰塞进二人手里,对陈岁禾叮嘱:“只能吃一点,不能多吃知道吗?”刚刚拿到刨冰的喜悦顺便被冲散,陈岁禾不高兴的噘起嘴巴,表示自己的不满。“噘嘴也不行。”沈初漓坏心眼的用手指夹住她撅起的唇瓣,“再噘一口都不让吃了。”被“恶狠狠”的威胁,陈岁禾一秒变乖,讨好的蹭蹭沈初漓的肩膀,笨拙的夸赞:“你…hao…”她像个单纯活泼被娇养大的幼崽,只能从蛛丝马迹中窥出一丝她身上还未磨去的胆怯。“我不好,”沈初漓有心逗她,“刚刚还说我坏呢。”一个地方再美,待的时间久了也会腻。在陈岁禾将海滩最后一处探索完,第二天沈初漓就带着她换了新地图。跟着康复老师在房子周围逛了一圈回来,陈岁禾兴冲冲的跟留着家里处理事务的沈初漓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沈初漓合上电脑,撑着下巴耐心的听她分享。经过悉心照料,陈岁禾不再那么单薄,脸颊上也多了些肉。曾经消失的小梨涡,如今在她抿嘴笑的时候又重新出现。沈初漓格外喜欢她的这个小梨涡,每次都要去戳一戳,然后惹来陈岁禾捂着脸颊,气鼓鼓的瞪视。等她气鼓鼓的跑回房间,康复老师才悠悠然过来,在沈初漓身边坐下。“她状态好很多了。”康复师端着一杯热茶说道,“你想过让她重返校园吗?”沈初漓敲键盘的手顿住,看向她。“小禾是个很聪明好学的孩子,她也很渴望重新回归校园。”“我知道。”沈初漓收回视线,“但是现在还不行。”该收拾的人还没收拾,她怎么能放心叫陈岁禾回到校园里。万一因为说话被歧视呢?万一再被徐浩那种人渣重新缠上呢?万一她真的像梦里一样,一跃而下呢……沈初漓不敢赌。她无法接受陈岁禾再受到伤害,就像她知道,陈岁禾可以自己去尝试买刨冰一样。知道她心意难改,康复师轻轻叹气离开。电脑屏幕映亮沈初漓的脸庞,往日在陈岁禾面前温柔的脸上此刻出现几分凌厉。徐浩要疯了。自从沈初漓回来后,一切好像都乱了套。本以为她回来是为了自己,结果谁知道,她是为了那个替身!在一众朋友面前和他养的替身热/吻,将他的里子、面子全部丢完,还当着他的面将人带走!“徐总,外面有……”“出去!”徐浩暴跳如雷的将桌子上的文件丢向门口的秘书。可怜的秘书被突然砸过来的文件夹吓了一跳,但在他如同暴躁凶兽的赤红目光下硬生生扛住没敢动。将情绪宣泄,徐浩稍微气顺利些。他喘着粗气坐下,“外面有什么。”看着他这副模样,秘书纠结片刻,在他即将不耐烦之前说了出来:“外面有媒体来采访,说是和您沟通过时间了。”一听到是媒体,徐浩压了压面上的火气,脸上挂上虚伪假面,摆手让秘书请记者进来。看媒体进来,徐浩整理整理衣服,挂着笑上前和他们握手,只是以往热情的记者今天却不那么热络。等双方坐定,记者才对他微微一笑:“徐总的经历许多读者朋友们很好奇,所以咱们这次采访用直播形式,徐总可以接受吗?”“当然可以。”徐浩笑着回答。说是直播形式,其实与以往采访没什么两样,还是一问一答罢了。刚开始的问题还算正常,只是后来越来越犀利,徐浩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有关于您的桃色事件,您有什么想说的吗?”铺垫了那么久,记者终于问到自己想问的问题,眸色都亮了几度:“有知情人士爆料,您涉嫌强迫囚禁他人的人身自由,这点您有什么想说的吗?”听到问题后,徐浩脸色瞬间便黑。身后的秘书还算机敏,看见他变脸的那一刻,赶忙上前挡住摄像头,客气的请记者将话题回归金融本身。记者也不是好说话的,脸上笑容不变:“但我们广大读者更在意徐总这些消息,还请徐总回答。”眼见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秘书一手挡着摄像机,一边赶忙招呼同事们,将摄像和记者围着送了出去。等人走完,徐浩在办公室里大发了一场脾气。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这么搞他!原本干净利落的办公室被他砸的不成样子,徐浩坐在老板椅上气喘吁吁。过了一会儿,他拨通电话,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他露出一丝血气的笑意:“那行,晚上老地方见。”现实里是畅快了,可网上那些腥风血雨还未安定。他的那场直播后半段,被网友们各种截图分析,直接称霸了某站鬼畜区,荣登本年度变脸榜首!徐浩那个自负骄傲劲,怎么可能会忍得住?顶着被气成猪肝色的脸,当即勒令集团法务部给那些UP主们发律师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