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京被噎了一下,半晌,才继续说道:“我们来是来建设农村的,不是来享福的。你这样将她圈养在家里,不叫她出来劳动,你不是在帮她,是在害她!”沈初漓终于有了反应,她抬眼看过去,眼里冷冰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江京吓出一身冷汗。但江京没怕,他缓了缓:“你不要再帮她干活了。” 第046章 在年代文里抢老婆6沈初漓眼皮垂着, 没有理他,直接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背着竹筐继续钻回了玉米地里。玉米叶子喇人, 哪怕沈初漓早就干惯了这农活, 但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喇出来一条条血痕。要是让陈岁禾来?沈初漓都能想到, 她那皮肤, 该被划出来多少道子, 得多痛了。干完今天上午的活儿, 村长招呼着大家收工去吃饭。记挂着传说还在家, 沈初漓胡囊囊的塞了个饱肚就走了。谁知道, 刚到家门口不远, 就瞧见同村的一个男人正敲开了院门, 给陈岁禾送花呢。那花并不贵重,都是地里、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但从来没人想着将它们采下来,束成一捧, 拿去送人。沈初漓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躲起来,只是再回神后, 手掌已经被满是刺的树枝扎的血淋淋的。“我不要。”陈岁禾扶着院门,蹙眉拒绝, “我每天很忙的, 你不要来了。”说完,她便将门关上。男人被拒绝了, 瞧起来垂头丧气的。在院门前又徘徊了许久, 才离开。等男人离开, 沈初漓才从墙角出来,推开院门进去。孩子们早早就被家里人接回去吃饭了, 陈岁禾一个人无聊,穿着一身看起来就格外昂贵的丝质衣服在床上趴着,晃着脚看书。沈初漓眸子黑沉沉的,悄声走过去,遮住了日光。甫一没了光亮,陈岁禾不高兴的抬眸,气呼呼得看向她。还没等陈岁禾开始生气,就瞧见了她血淋淋的手掌,止不住惊呼一声:“你的手掌,怎么受伤了!”陈岁禾赶忙起身,拉着沈初漓的手去清理伤口。莫名的,陈岁禾的手掌贴在她手腕的触感,叫她心中那点酸涩疼痛的异样感减缓了些。陈岁禾把她按到椅子上,忙前忙后的找东西。看着蹲在自己身前,认真专注的帮自己将伤口中的小碎屑挑出来,白生生的脖颈显得脆弱又迷人。再娇气些,再娇气些……娇气到,只有我能包容你的脾气,只有我才能叫你依赖……沈初漓眸子黑沉沉的,一瞬不瞬的盯着陈岁禾的头顶。陈岁禾帮她清理包扎好,一抬头,就撞进沈初漓如渊般的眸子里。黑沉沉的,像是要把人吞噬一般。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做什么!”陈岁禾不愿意在她面前露怯,故作凶巴巴的丢开她的手,起身娇蛮的指着她的鼻子,“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是不是在给我甩脸子!”沈初漓恍然回神,将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尽数收起。她眼眸重回清澈,老实的摇摇头。但陈岁禾才不信呢!她刚刚那个眼神,就跟在家里时,自己不小心将父亲藏品打了之后,那黑沉沉的、风雨欲来的眼神!她警惕的盯着沈初漓,唯恐她接下里有什么动作。更像小狗崽子了。沈初漓垂眸,掩去心底的想法,从兜里摸索了好一会儿,翻出一对小木偶:“给你。”小木偶雕刻的惟妙惟肖,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陈岁禾她俩。惊呼一声,陈岁禾兴奋的将木偶接回去,爱不释手的把玩。刚刚的脾气?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有了小木偶作陪,掰玉米的白天还有些孩子陪着,陈岁禾闹着去地里的念头终于被抚平了些。但地里就那么点玉米,掰完,孩子们就又要跟着爹妈了。原本吵闹的院儿里又寂静下来,沈初漓出去做工的时候,只留陈岁禾一个人在家自言自语的念书。陈岁禾也无聊,她跟沈初漓闹了好几回,最终才得到沈初漓的一个保证。“天气不热不冷的时候,你再陪我,好不好?”沈初漓轻声哄着跟她商量。这已经是沈初漓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陈岁禾生的这么好看,性格也好,在整日不出门的情况下就惹得街坊邻居无一不称赞,还有同村的男人跟她献殷勤。沈初漓不敢想,若是她整日出去,会惹来多少像那个送花男人一样的人。一想到这,沈初漓就忍不住心悸,她讲家底全部掏出来,就为了将陈岁禾养的再娇气些、脾气再大些。最好对那些觊觎她的人,都一个不落的、毫不留情的甩脸子,将他们吓跑。沈初漓阴暗的想着。但真的去地里,陈岁禾也无聊。沈初漓不叫她下地干活,生怕地里的农作物不小心把她弄伤,又或是被太阳晒伤、清风吹伤。沈初漓把她当成一尊,琉璃小人养着。每次去地里,陈岁禾的被她安置在地头的树荫下。怕她不舒服,还专门打了一床褥子,给她铺到地上,没少惹人闲话,说她将陈岁禾养的太骄奢淫逸。村长也忧愁的吸着旱烟跟她说过几回这事儿,但沈初漓总是面上答应,实际上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天儿一天天冷下来,不知不觉知青们已经插队两个季节了。跟沈初漓重新翻修、添置家具、舒适暖和的屋子不同,知青所的屋子像是大冰窖一样,格外叫人难捱。“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