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仇穗穗的邪恶小手,神不知鬼不觉的伸到沈初漓腰间最柔软的地方,狠狠一捏!陈岁禾敢保证,自己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可沈初漓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像是一点事儿都没有。不信邪的笨蛋穗穗掐自己胳膊一下,眼泪刷的一声,就飙出来了。陈岁禾对沈初漓的忍痛力和表演力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因为沈家父母借住,在家长面前,陈岁禾不愿意跟沈初漓做一些亲昵的动作。可沈初漓是个犟种,仗着沈家父母在,陈岁禾不好翻脸,她便蹬鼻子上脸,又是搂又是亲的,比沈家父母都黏糊。A市的雪下了一整天,不止沈家父母走不了,就连陈岁禾都走不了了。她原本还约了中介,今天看房呢。只是看这雪,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沈家父母也不走,陈岁禾也不好走。沈初漓的房子是个两居室,一间主卧和一间一直被当做书房的次卧,原本陈岁禾想着去睡次卧,可刚提出来,就被沈母堵了回去。“你住什么次卧,不去不去。”沈母抓住她的肩膀,轻轻往沈初漓怀里一推:“阿姨跟你叔叔感情好着呢,可分不开啦,你继续跟小初睡去啊,听话。”陈岁禾还想说什么呢,还没出声,就看见沈母眼疾手快拉着沈父进了屋,二话不说关上了门。陈岁禾被她的速度惊到,半晌才回过神。她赶快从沈初漓怀里撤离,若无其事的开始打拳。自从看了那些照片后,她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初漓了。总感觉,自己在她面前低了一头。因为“第一次见面就强吻别人嘴巴的小色魔”称号,压得陈岁禾抬不起头。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让自己看着很忙,但又不知道在忙什么。陈岁禾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她一会儿对着空气打打拳、踢踢脚,一会儿站在窗前看雪景,又一会儿跑到厨房拿出来个抹布,在餐桌上仔细的擦拭它的每一寸。就是不肯跟沈初漓对视、说话。天知道,陈岁禾在心里祈祷了多少次,让沈初漓回卧室去,不要出来了,让她一个人在客厅里静一静!可沈初漓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似的,偏要跟她对着干。她不但不回卧室,反而拿出来电脑,泡上一杯咖啡,慢悠悠的开始处理工作。陈岁禾缩在沙发上,无心观看电视上放映着的、嘻嘻哈哈的综艺,悄悄的、愤愤的瞪了她一眼,还被抓包了。匆匆忙忙收回视线,陈岁禾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眼睛盯着屏幕,但心里乱糟糟的,耳朵也竖着仔细听身边周围的动静。“刺啦——”沈初漓起身了。“啪嗒啪嗒——”她走过来了。身边的沙发陷了下去,陈岁禾紧张的咽了咽唾液,努力叮嘱自己不要扭头不要和她对视。“咔嚓——”陈岁禾没忍住,转过头看着她:“你拍照干什么,快删掉!”她看着凶巴巴的,其实现在比纸老虎还气虚,不用被戳,沈初漓就那样眉眼含笑静静的盯着她,不一会儿她就自己先投饶了。陈岁禾转过头,半晌,才小声嘟囔着问道:“你、你之前在阿姨面前说的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在责怪我。”沈初漓坐在她身边,支着头,也不辩白,坦坦荡荡的说道:“穗穗听出来啦。”“傻子才听不出来!”陈岁禾瞪她一眼:“阿姨她们还在,能不能把你的病收敛一下!”“不要。”沈初漓利落拒绝,“我要是再不抓住这次机会,等我父母她们走了,穗穗是不是也要跑了。”陈岁禾心虚移开视线,刚想狡辩,就听到沈初漓接着说道:“休学申请,我已经看到了哦。”既然被发现了,陈岁禾干脆破罐子破摔承认了:“就跑,怎样!”说完,她已经做好沈初漓又犯病的准备了,谁知道沈初漓不按老套路来。只见她拱进陈岁禾怀里,仰着头,啄了陈岁禾嘴角一口:“不怎么样,穗穗记得带上我就好。”陈岁禾被她搞蒙了脑袋,片刻后才说道:“我要跑是为了躲你欸,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不管,反正穗穗去那里都要带上我才行。”沈初漓耍赖皮,“我也提交休学申请了,要跑咱们一起跑,跑到国外,顺便结个婚。”陈岁禾都被她给气笑了,她还在想方设法跟沈初漓分手,沈初漓自顾自的脑补到结婚这一步了。“沈初漓,你这个坏东西!”陈岁禾气呼呼的伸手推开沈初漓不断亲吻的唇,可推开不说,反倒被她反压,俩人倒在沙发,一上一下。沈初漓支着身子,长发垂下来,和陈岁禾的头发堆积在一处,密不可分。“穗穗。”沈初漓轻声叫了她一声,陈岁禾不情不愿的扭过来看着她,坏声坏气的回答:“干嘛!”沈初漓看着她的眼睛,眼底情绪翻涌,陈岁禾恍惚间看到许多被她压抑在身体深处的情绪。但片刻后,她只是缓缓说了一句:“我好爱你,不要分手好不好?”陈岁禾别开了头:“那你以后,还会骗我、欺负我、恐吓我吗。”“不会!”瞧她有软化的趋势,沈初漓连忙保证道:“我手机已经没有密码了,那些记录我已经全部删了,当时我鬼迷心窍,做了欺骗你伤害你的事情,我已经全部改了!”“穗穗,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她像个虔诚的信徒,乞求自己所爱之神明的垂怜。沈初漓从来没觉得,时间那么漫长过。她提心吊胆的等了好久,最终,虔诚的信徒,唤来神明的注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