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那一闷棍显然效果不错,生理老师脸上已经有了些气色跟精气神了。看见陈岁禾,他就像是看见救星一般,听到陈岁禾说要在这儿住下,便匆匆忙忙打断她之后的话语,连忙点头。陈岁禾笑着跟在他身后,去看自己暂时居住的房间,沈初漓却不开心了。这屋里的怨气,好像从陈岁禾踏进来之后,就变得更浓郁了。若不是出发前,陈岁禾三令五申的给她立规矩,叫她隐藏自己的气息和能力,沈初漓现在就要冲出去给那个恶狠狠盯着陈岁禾的牲畜一掌了。可没有小妻子的同意,沈初漓只能委委屈屈的收敛着气息,幻化成一只手镯,挂在小妻子的手腕上。还好能贴贴小妻子的手腕。骤然浓郁起来的怨气,陈岁禾当然不会错过。只是她有些好奇,为什么她一来,怨气就浓郁这么多。难不成早上布置的符阵伤到它了?所以它才记恨上了自己?若不是因为现在夜半三更,陈岁禾就要上楼瞧了瞧了。生理老师给她安排的房间就在自己房间隔壁,对于这个安排,陈岁禾表示理解。但在他要走的时候,陈岁禾叫住了他,再次询问道:“在这些怪事发生之前,您到底做了什么。”生理老师缄口不言,陈岁禾表示理解。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如果主顾有隐瞒,陈岁禾会利落表示:“您得再加钱。”好在生理老师如今把钱财这种身外之物视如粪土,一刻都没考虑,直接答应。陈岁禾的笑多了几分真诚,她拎着师门法宝,趁生理老师不注意,又来上一棍。这可是给了钱的大主顾,打工人穗穗亲自把拎回他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许是看到他们俩有“亲密接触”了,手腕上的“银镯子”开始发烫,院落里也开始狂风四起。房间里那种尖锐器物抓墙壁的声音更急促了,陈岁禾站在房间中心岿然不动。那抓墙的声音,仔细听就像是动物磨爪子的声音,结合沈初漓说这是一只狐貍后就更正常了。只是,陈岁禾不太理解:为什么这只狐貍,跟生理老师有这么深的仇怨。竟要冒着身死道消的风险,也要把他折磨死、逼死。门口的铃声急促,看样子是有东西要闯进来。陈岁禾手快将生理老师房间布好符阵,跑去客厅里迎接它。突然,挂在客厅大门上的铃断裂开来,一只庞大的、鬼面獠牙的狐貍影子映在了客厅的墙面上。陈岁禾谨慎的盯着它,手里符纸和法器紧紧攥着。许是这狐貍还未沾染过人命,除了怨气外,陈岁禾并从它身上看到其他东西,甚至隐隐见有淡淡的金光闪过。还未害死过人,身上有金光,说明是个能听得懂人话的半仙。陈岁禾缓缓放下胳膊,装作轻松的模样道,“这位半仙,要聊聊吗。”虽未害过人,但它的神志已经被怨气蒙蔽污染了。对于陈岁禾友好商谈的要求充耳不闻,反倒是墙壁上的影子越来越大,竖起的毛越来越多。陈岁禾站在客厅里,与它僵持着。忽得,它纵身一跃,朝生理老师房门而去。今晚正值满月,对它们这种动物邪祟正是大补的好时候,陈岁禾布置在卧室门口的符阵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不堪一击。见它一挥爪,符阵毁了大半。陈岁禾开始严肃起来,提着法器便迎了上去。说是法器,也只是陈岁禾十四五岁时师傅送的低等法器,一把轻巧的剑。虽然是低等法器,但架不住轻巧,陈岁禾耍起来有模有样的。陈岁禾提着剑朝黑影刺去。狐貍本身久久不现身,只派黑影跟她缠斗。陈岁禾一边提防着它,一边抓住时机修补符阵。几轮下来,陈岁禾气喘吁吁的握着剑,守住卧室门,剑指黑影。客厅里已经一片狼藉,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是经历了多么激烈的一场战斗。“若你愿意好好聊聊,我们俩便谈谈,屋里的人若负你,我自然想办法帮你报仇。”陈岁禾稳住气息道:“若你继续冥顽不灵,别怪我真的不客气!”对于她的狠话,狐貍根本不放在眼里。它冲她哈了一声,尖锐的嚎叫声惹得陈岁禾不得不捂住耳朵抵挡。看来是没得谈了。陈岁禾丝毫不犹豫,掏出符纸,咬破指尖在符纸上画。只见她写出一划,脸色就苍白一分,直到符咒已成时,她脸色已经煞白一片。陈岁禾稳住身子,呵斥一声,符纸朝影子拍去。下一刻,一声尖锐的哀嚎声在房顶响起,黑影消散。陈岁禾丝毫不停,提剑朝房顶跑去。上次来生理老师就说,屋里没有上楼顶的方法,于是陈岁禾决定徒手爬墙。只是还是浪费太多时间,等她拎着剑爬上去时,房顶平台上只剩下一滩血迹,和杂乱的梅花脚印。陈岁禾看着走到平台边缘后消失的梅花脚印,疯狂悸动的心脏开始疼痛,她靠着墙壁缓缓坐下,掏出几颗黑糊糊的丸子就往嘴里塞。闭目养神休息了许久后,胸腔里的心脏才慢慢不在抽痛,但变得孱弱了些。沈初漓不知道什么时候化作了人形,蹲在她身边担忧的看着她,手中的阴气源源不断的往她身体里输送。有了她的帮忙,陈岁禾这次心悸好得比以往都快。扶着墙缓缓站起,陈岁禾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一扇无痕暗门悄然在她面前打开。生理老师不是说楼上并没有通往楼顶的通道* 吗,那这扇门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