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禾浑身的提不起劲,她依偎在沈初漓怀里,随意点了点头。她这个弟弟,虽没有大缺点,但小缺点一堆,总想把她当傻子、当枪使,其实也只是不放心她,怕她谋反。明明刚坐上皇帝,就已经开始有了帝王将相的忧心病了。冬天过去的很快,因为陈岁禾一直告病在府中,鲜少关朝堂上得事情,等她身体随着天气慢慢好起来时,朝堂上的官员已经换了一大批了。看着一众陌生的同僚,陈岁禾有些疑惑。拉着有过几次会面的同僚询问过后才知道,她的好弟弟,竟在她养病这几个月中,随意打压前朝官员,将朝堂进行了大洗牌。如今能站在朝堂上的,不是会拍马屁的,就是无底线支持皇帝各种决策的。除此之外,第三种声音都很少听到。“刚过完年关,陛下就下令攻打鞑虏了,还一次挑衅了四五个部落。”同僚忧心忡忡道,“只是陛下刚刚登基不久,国库空虚,那里经得起这样折腾,只怕……”想起她的身份,同僚顿了一下。陈岁禾好心帮她补上:“只怕等开春后,草原上马壮牛肥,就是他们反攻的时候了。”同僚点点头,似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最后都变成深深的叹息。她看着陈岁禾,十分惋惜道:“若是殿下没染上冬日眠那怪病,就好了啊。”陈岁禾笑笑,没有接腔。同僚也自知失言,赶忙闭上了嘴。只是这话,最终还是传进了皇帝耳朵里。他这皇位,本就是不得已才得到的,虽然名正言顺,但陈岁禾这个前皇女在前,他这个临时被推上皇位的人,总是会被拿来比较。儿时他仰慕博学多识、被各位先生称赞为天生仁皇的皇姐,只是现在皇位是他在坐,当然就听不得这些话。于是在某天,他随意挑了个那人的错处,便把全家老小都仗杀了。全家上下几百号人,无一人活命。陈岁禾知道这件事情时已经晚了,她刚跑去南方治理完水患、瘟疫,回来连休息都没有休息,就听到了这个噩耗。她险些昏过去,好在沈初漓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殿下……”沈初漓忧心忡忡的看着她,水患和瘟疫让她已经好几日没好好休息过了,眉宇间的疲惫的掩盖不住,“您又在看前线的军报吗?”陈岁禾咳嗽几声点点头,“前线战事吃紧,缺衣少粮,得赶快将南方水患治理好,补上将士们的供给。”“这是皇帝需要操心的事情,您包揽过来做什么?”沈初漓不懂,她只看到她的公主殿下脸颊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那点肉,又慢慢消失,身上也越来越差。烛火明灭,陈岁禾猛地咳嗽起来,吓得沈初漓赶忙上去帮她拍背。“您这么辛苦,他也不领情。”沈初漓不高兴的说道,“您都瘦了。”知道她是心疼自己,陈岁禾摸摸她的头,抓着她的长发,“逼迫”她弯下脊梁凑过来。陈岁禾含住她的唇,两只舌头勾缠了许久。“我会注意身体的,阿漓别生气。”气喘吁吁的被放开,陈岁禾在她脸颊上啄了几口。被她这么哄,沈初漓再怎么不高兴,也都忍不住露出笑了。帮陈岁禾挑了灯芯,看时间还早,便跑去灶房给她做些好消化的夜宵吃。书房里只剩下陈岁禾,看她走了之后,陈岁禾才拿出手帕,捂着嘴猛烈咳嗽起来。鲜血浸透手帕,陈岁禾松开看了一眼,随手放在火苗上,任由它被火焰吞噬。时间好像过得很快,陈岁禾有些缓不过来。只是眨眼间,就已经到了春末夏初的时间了。陈岁禾头懵懵的。明明昨天还穿着大氅在处理公务,眨个眼的功夫,就已经和皇帝一起来参加春狩了。感觉像是被人为的拖动了进度条似的。不对,进度条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陈岁禾总觉得周围又虚又空,像是水月镜花,又想临水照月。这里好像一切都是假的,只有沈初漓是真的。春狩上,皇帝红娘心似起,当着群臣的面,把陈岁禾指给了京城里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群臣惊诧,只是皇恩浩荡,陈岁禾目不斜视的谢恩。此次春狩,沈初漓不放心,便跟着一起前往。听到这件事情后,她心里除了酸涩外,更多是替自家殿下委屈。明明她劳心劳力,却要被皇帝这般羞辱!“别哭。”夜深人静时,公主帐内,陈岁禾披着外袍,芊芊素手轻轻托起跪在地上的沈初漓的下巴,一下一下,啄干净她的泪水,“阿漓,别为我难过,这是我身为公主的职责。”什么狗屁职责!沈初漓想破口大骂,但又怕她生气,只能将怒火憋在心里独自消化。半晌,她擦干净泪水,握着陈岁禾的手道:“殿下,我想去参加考试。”“好。”陈岁禾张口便答应下来,“我会帮你把户籍办好的。”看着她,沈初漓又想哭了,“您都不问为什么吗?”陈岁禾笑着,捧着她的脸认真道:“只要是阿漓想要的,我有的,我都会给你。” 第113章 在灵异文里抢老婆14公主大婚, 本应该举国同庆的日子,却出现驸马大婚当夜夜宿青楼的传闻。一时间,万人敬仰的公主瞬间跌落神坛, 变成地上的污泥, 任谁都能上前啐两声。学府里, 沈初漓与谁闲话的同窗打了一架。刚刚下朝就听到这消息, 陈岁禾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 直奔学府而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