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漓听到她的解释,蓦地笑了:“对呀。”她说道,“我非常爱穗穗,我深爱着穗穗,所以我可以亲吻穗穗呀。”“不是,”陈岁禾不知道怎么跟她掰扯清楚,“但是我记不起你,我……我不是那么的深爱你呀。”“这样吗?”闻言,沈初漓落寞地垂下了眼眸,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似的,整个垮了下来,“穗穗不爱我,是因为心有所属,在别人那里了吗?”那倒也没有!看她又开始蓄起泪水,陈岁禾连忙否认:“我没有!只是,只是我想慢慢来。”“如果我们俩曾经十分相爱的话,哪怕找不回从前的记忆,我想我可以慢慢喜欢上你的。”她小心翼翼地握上沈初漓的手,轻声解释:“领导说,我大概是喜欢你的。但是我的喜欢太浅薄了,还没到爱那一层,也远远不及你对我的爱。”“所以,我们可以慢慢来吗?”她问得小心翼翼,像是雏鸟第一次飞翔前在巢穴边上谨慎地试探。又像是做了错事的稚子,迷茫又委屈地和同伴交涉。可爱,太可爱了。沈初漓差点忍不住笑意,朝她扑过去。但不行。沈初漓将情绪收敛起来:为了更大的收益、更加可口的穗穗,她要徐徐图之。“真的吗?”沈初漓抬眸,眉宇间写满了委屈,期期艾艾地询问道,“但是我太爱你了,我以后还可以吻你吗?”原本陈岁禾想一口回绝的,但是看见她湿漉漉的、如同小兽般可怜兮兮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咬着舌尖吞了回去。“……你得先问我,我同意之后才可以。”陈岁禾避开她炽热的目光,“嗯,总之不可以擅作主张,像,像刚刚那样了。”闻言,沈初漓眼睛噗咻噗咻的闪着星光。她是一个善于学习、勤学好问的好学生,经常会把课上的知识点立即重温。“穗穗,我可以吻你吗?”她凑近,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在陈岁禾耳边轻声呢喃,“我好想吻你哦,现在可以亲亲吗?”让沈初漓亲亲之前询问自己,本意是想让自己做好准备,不被她那些暧昧旖旎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但沈初漓真的老老实实把这项规矩应用时,陈岁禾脸颊开始发烫。这也太羞耻了!她连忙伸手,捂住沈初漓的嘴巴,把沈初漓推开,从她的怀里抽身跑到一旁。瞧她如避蛇蝎似的模样,沈初漓眉眼弯了起来,像是十分喜欢她这个反应。看她不回答自己,坏心思升起,沈初漓像没有眼色似的小尾巴,凑过去锲而不舍的询问:“穗穗穗穗我可以吻你吗?”她像找到了心爱的玩具,在陈岁禾耳边叽叽喳喳的反复询问。直到,陈岁禾恼羞成怒,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不准再问了!”陈岁禾凶巴巴地瞪她一眼,可脸颊的红,只把她的眼睛衬得宛如一汪被人撩拨荡漾的春水。凶?沈初漓没感受到,反倒是觉得心里痒痒的。从前,她就最会打蛇上杠,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故作懵懂是她一贯的生存手段,单纯无辜是她围猎陈岁禾最好用的方法。就像瞧起来其貌不扬、平平无奇的菟丝子,一旦盘绕在树干上,直到养分枯竭,它才会寻找下一个目标。但对于陈岁禾,沈初漓只舍得将她紧紧缠绕着,两人永远密不可分。陈岁禾感觉手心被微凉的唇轻碰了一下,她恍然回神,想松开沈初漓,却被沈初漓攀上了手背,紧紧扣着,被迫的露出手心,任由她将唇瓣印在掌心。她无辜地抬起眼眸,从下往上地看着陈岁禾:“亲这个,也要问问穗穗吗?”“……不用。”陈岁禾感觉那股热意,顺着手心游向四肢百骸,耳廓、心脏都开始莫名发烫。她另一只手抚摸上自己的心口,有些担心地猜测着自己那个火异能是不是失控了,要将自燃吞噬掉。还好,沈初漓并不知道她内心此刻的想法。不然,说不定真的会忍不住吻上去。在沈初漓眼中,陈岁禾一切都是可爱的。如果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完美的。那沈初漓第一个表示不认同。在她心里,这个世界上没有比陈岁禾更加完美的存在了。谈情说爱的时间,天已经渐渐黑了。夜晚,是丧尸最活跃的时刻。就像像是黑夜给它们注射了一剂兴奋剂似的,每到夜晚,这些丧尸们就开始倾巢而出,在各个角落里啃食着不幸患难的人类残肢。不是所有人被丧尸咬了之后,都能幸运地异变成为丧尸。大多数人碰到两三个以上的丧尸,结局大抵是沦为它们的口粮,到最后连一根腿骨都不曾残留。很稀奇的,丧尸也需要食物。只不过它们的食物不是别的,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类。就像人类正常的吃饭、吃肉一样,丧尸们吃人类,好像和人类吃牛羊猪没什么区别。沈初漓带着她跳上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树上,她们藏在树冠里,茂盛的树叶遮蔽了她们的身影,但遮不住他们身上的火热气味。片刻间,树下便聚集起了许多丧尸。它们嘶吼着,笨拙地朝树上撞去。陈岁禾稳稳地被沈初漓揽着腰肢,垂头朝脚下看去。那些丧尸们僵硬的四肢以及跳不起来只能撞树的笨拙动作,都叫陈岁禾忍不住挑眉:“普通丧尸是不会跳跃、奔跑吗?”沈初漓点点头,“可以把普通丧尸当作四肢都是用一根木头做的,它们无法驯服四肢,只能在地上缓慢地拖着笨拙的四肢前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