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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苏见洲就开车来接走了宁秋砚。雾气弥漫。晚上又下了雪。整座城市都是潮湿而阴冷的。坐在车上,被玻璃窗外的天光刺痛双眼的那一刻,宁秋砚突然觉得他在网上查询的那些资料太不现实了。这才是真正的现实世界。他给渡岛的人发了邮件,在邮件里说明了雾桐市发生的事和自己暂时不能去渡岛的说明,并在最后补充,如果关先生有需要,他愿意配合在本地采血。实际上,暂停去往渡岛的计划,宁秋砚悄悄地松了口气。他做的那些梦,他对关珩产生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都让他感到沉迷而羞耻。想停止,它们却变本加厉。他无所适从。要命的是——星期五早上,宁秋砚接到了关珩亲自打来的电话。第10章手机响时,宁秋砚站在客房门口,看着苏见洲给他整理床铺。苏见洲十四五岁时他们就常在一起,苏见洲念完大学回来,他们还是在一起。就算彼此之间不常联系,也像从来没分别过一样。苏见洲也是独居,他家里堆积的东西太多,客房花了好几天才整理出来,今晚开始他们就不用挤在一张床上了。毛衣袖口拉得长长的,裹住宁秋砚冰凉的手指。他翻过捏在手掌中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陌生的电话号码。以为是投递的求职信息得到了回复,他退了几步来到苏见洲的客厅:“喂?”清晨,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吊灯。宁秋砚站在灯下明暗交界处,短暂的安静后,听到电话那头叫出他的名字。“宁秋砚。”倏地,一阵麻痹感从耳侧窜起,直达背脊。那个声音很遥远,又有些熟悉。是他没能忘记掉的声音。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宁秋砚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电话那头竟然是关珩。关珩可能刚醒,或者是准备入睡,说话的尾音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沙哑:“你有没有在听?”“在!”这一声的音量有点高,连房间里的苏见洲都朝外面看了看。宁秋砚稍微镇定下来,才放低音量说:“您好,关先生,我在听。”“嗯。”关珩说,“你在哪里?”宁秋砚:“在我朋友家。”因为紧张,宁秋砚语速很快,他猜应该是自己今天没有出现在渡岛码头,所以关珩才打来这通电话。为此宁秋砚对失约有了强烈的歉疚感。“对不起,我已经给联系人发了邮件说明这边的情况。他没有回复,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但是——”关珩打断了宁秋砚:“他看到了。”隔着电话,宁秋砚看不见关珩的脸。但关珩的语气和那晚在湖边的雪地里差不多,很淡,也很简短。宁秋砚听见关珩在电话里对他说:“但是我需要你。”“我需要你”。这几个字落入耳中的一瞬间,宁秋砚的脸就开始发红。他捂着脸,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无措,这几个字从关珩口中吐出像有致命的吸引力,他几乎是马上就想起了关珩坐在沙发上远远朝他看来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关珩温和地问:“你愿意来吗?”眼睫毛慌乱地挠着掌心。宁秋砚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冒烟了,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关珩很有耐性地等了十几秒,仿佛知道了他的答案,然后说:“给我你现在的地址。”宁秋砚告诉了他。关珩又“嗯”了一声,说:“二十分钟到楼下,有人来接你。”电话挂断后足足一分钟,宁秋砚都站在原地。苏见洲抱着装到一半的枕头走出来:“是谁的电话——你脸怎么那么红?”宁秋砚头发很乱,回答他:“是关先生的电话。”“关珩给你打电话?”苏见洲惊讶,紧接着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宁秋砚摇摇头:“他说派人来这里接我。”苏见洲:“接你?”宁秋砚脸颊温度褪去少许,咬了下嘴唇:“我还是想去渡岛。不会有事的。”宁秋砚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不太想这么快又去渡岛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又让他情不自禁地答应了关珩的要求。那种念头很执拗,事实上不管关珩说什么,他都无法拒绝。他对渡岛有难以说出口的期待。苏见洲没有再阻拦。关珩派人来接,总比宁秋砚独自一人去车站,然后再转乘大巴去坐船要安全。再说,至少这样一来苏见洲也知道宁秋砚人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关珩那种有名有姓的人也不至于会对宁秋砚做什么。宁秋砚收拾了一些东西。刚来苏见洲家里住,他的东西还都在一处,倒是来得及。收拾完他打开手机随便下载了两三个游戏,动作很快,然后站在窗口朝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楼下驶来一辆黑色轿车,非常准时。这种天气,除了轮毂附近染了泥泞,车辆的其它部位都干净得可以反光。是关珩派来的车。宁秋砚背好背包,对苏见洲说:“我走了。”苏见洲也看见了楼下的车子,走过来抱了他一下:“周一早上我来码头附近接你。”知道苏见洲工作忙,宁秋砚并不是个娇气的坏朋友。他说:“不用了吧,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说完,宁秋砚下了楼。他刚出现在马路对面,车里的司机就下车来替他开车门。“关先生派我来接您。”司机毕恭毕敬地说,“请上车。”“谢谢。”宁秋砚说。这个司机看上去有些眼熟,气质上有点像那晚在地下广场遇到的那行人中第一个。宁秋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却无法确定。他把背包塞进车子,人坐了进去。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宽敞的后座上已经放了个纸箱。*一路上他们没怎么说话。车子驶过雾桐市边缘,顺着宁秋砚乘大巴走过的路线到了海边,然后选择了一条看起来颇为隐秘、仅供一辆小车通行的车道,径直抵达了码头。那艘白船已经停泊在了码头旁。这天风平浪静,它显得平稳。下车前司机抱出了后座上的纸箱递给宁秋砚:“先生吩咐,请您把这个也带上。”宁秋砚有点惊讶,箱子挺沉,他问:“是岛上的东西吗?”司机说:“是先生给您买的。”宁秋砚更加迷惑了。上船后他看见平叔站在甲板上,脸色不怎么好:“来了。”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一个小时。平叔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上次明确地不止提过一次希望宁秋砚准时到,宁秋砚却在第二次就迟到了。宁秋砚道了歉。平叔什么也没说,只用对讲机通知人开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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