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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电梯从三十二层降至一层,白秋叶突然开口:“你在楼下等着。”“我没事,刚才说着么多,只是觉得风险太大了。”柳鹤心中一暖,“既然你要去,我肯定跟你一起。”白秋叶转过头真诚的说:“我觉得你事多。”“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伤人,就算我老大,也不会对我说这种话。”柳鹤的嘴角耷拉下来,悲伤逆流成海,“不对,他是干脆不和我说话,连打击我都不愿意。”白秋叶完全没有安慰他的意思,走进电梯按了最顶楼。这座电梯很奇怪,只有两个楼层按钮。第一层。第三十二层。像是一个专门构建的通道。房子的外墙是玻璃,这座电梯的另一面也是全包玻璃。升起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整个城市在不断地下降。白秋叶进去后,就靠在电梯扶手上,盯着门的方向,一言不发。柳鹤侧身看向玻璃墙外面的城市。两个不该融合的街区中间有一段明显的空白,生硬地给两者做了划分。在两个街区的边缘,城市变得像模糊的背景板。高处看下去,蚂蚁大小的NPC在接近边缘后,仿佛触发了重复运行的一串代码,无比平常地倒了回去,没有一个人产生异样。此时已经快到晌午,八十度倾斜的顶光洒进电梯间,将白秋叶的身体轮廓镀上一层金芒,柳鹤发现她的头发顶端长出了一截黑色。和上个副本的间隔还没几天,为什么感觉像隔了很久。他从副本出来后,立刻向上级汇报了副本中发生的事情。他原本以为,引起组织注意的是那个副本本身。然而,真正被注意到的,只有白秋叶。他想向上级询问原因,得到的答案却是「不要追查」。不是「不用追查」,而是「不要追查」。这二者之间的区别,他一清二楚。这句话是奉劝他的,他还没有权限和能力知道这件事的底细。但他认为,即便是组织内部,知道实情的人绝对寥寥无几。可能只有他的老大知道得最多,但也仅仅处于有所了解的情况下。‘如果我直接问她,她会不会告诉我?’‘她和之前的处事态度很不一样,我真的问出来,她应该不会在意。‘柳鹤心中正在胡思乱想,白秋叶的声音冷不伶仃的响起。白秋叶:“你在看什么?”柳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对方头顶,立刻移开目光:“没什么。”白秋叶不再倚靠栏杆,站直了身体。柳鹤顿时后退一步,后背贴在电梯墙上:“我真的没看什么——”白秋叶问:“我只是想说,电梯到了。”柳鹤一看电梯按钮上的楼层数。三十二层。两人从电梯里走出来,顶层竟然全部都是落地窗,整个楼层被阳光烘烤得像一个扁平的蒸笼。他们看到那个穿西装的女人站在落地窗前,似乎正在鸟瞰整个城市。她听见脚步声,转过头:“你们居然找过来了。”两人走到她面前,被窗外的太阳刺得睁不开眼。白秋叶开门见山地问:“鬼牌被你放在哪里?”西装女眼睛微微眯起,食指比在嘴前,脑袋朝左一歪:“秘密。”她的话音刚落,脖子就被白秋叶的五指掐住,雪白的皮肤上留下艳红的指痕。白秋叶问:“还是秘密吗?”柳鹤的眼珠差点掉出来。按理说,这种场景难道不应该和NPC打几句机锋。你来我往,说几句只有谜语人才懂的话吗。白秋叶怎么直接开始干了。她也太直接了吧。他无比庆幸,这场直播他没有开启个人镜头。否则白秋叶做的这些过于惊世骇俗的事情,足以让她离开副本后的日子变得足够刺激。西装女想掰开她的手,然而白秋叶的手指像铁箍一般,完全没有一丝移动。她脸上露出惧意,张着嘴连连点头,示意自己认输。白秋叶的手指一松,西装女立马剧烈的咳嗽起来,听上去快把肺都咳出来了。白秋叶凑近,挑起她的下巴:“可以说了吗?”西装女仿佛在看一个怪物:“是……”白秋叶:“哪里。”“在洗浴中心。”西装女说,“就在电视台旁边。”白秋叶似乎不太满意,嘴角一撇:“说仔细点。”西装女说:“在洗浴中心的三楼,309,豪华休息包房,房间里有个套娃,刮掉油漆层就能拿到。”在NPC心惊胆战的视线下,白秋叶这才满意地站直身体,回到她的安全距离之外。柳鹤全程目瞪口呆,他们竟然这么轻松地拿到了鬼牌的线索。而且是非常完整的线索。哪怕是瞎子,摸过去也能找到。花了几分钟?从他们进入电视台到拿到线索,不到十分钟。如果所有的副本都这么容易破解,那致命扮演App还有什么好怕的。他很清楚,不可能这么简单。否则早就有人这么做了。即便任性如司徒獠,也不会在副本中做出这种将自己抛向雇主对立面的行为。因为大家都有顾虑。司徒獠会有顾虑。担心会被原本属于中立方的雇主,也变成一个危机的源泉。只有白秋叶没有。她完全没有顾虑,肆无忌惮,像一团意图烧尽氧气的火焰。柳鹤连忙跑到电梯里,白秋叶的手指正在按关门键。“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关门的。”白秋叶笑了笑,“我以为你想留在楼上蒸桑拿。”柳鹤如鲠在喉,感觉自己说话的欲望竟然疯狂下降。白秋叶这个样子,让他不想聊天。电梯间顿时陷入了死寂,只有绳索晃动的声音。柳鹤突然说:“你还好吗?”白秋叶问:“什么?”柳鹤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说“我觉得你的精神状态好像有点问题”这种直截了当的话吗。他思忖着,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黄跃彬遇害的时候,你没受伤吧?”白秋叶垂下眼眸说:“我很害怕。”她似乎在一瞬间变得很脆弱,柳鹤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出言安慰。他干巴巴地说:“已经没事了,那个A不是已经走了吗?”三楼外墙的钢筋结构从观景电梯外掠过,太阳投下来,一道阴影从下往上笼罩了电梯。白秋叶的脸完全陷入阴影中:“当然没事,那算什么。”她捧腹大笑起来,但眼睛却没有眯起,柳鹤看见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下发亮,像一匹刚苏醒的狼。两人离开后,穿西装的女人捂着脖子站在落地窗前,盯着已经走出大楼的白秋叶和柳鹤。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被人从暗处推出来。西装女人说:“我想改变职业规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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