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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烈因, 如果我不得已缺席了一段时间, 或者没有办法回来……两个孩子只能先交给你照顾了, 我很爱他们, 就像你爱他们一样,当然,你才是我永远……】写到这里,笔锋一挫,最后中断的落笔仿佛折断的剑锋,毫不留情地戳进他心里。“塔烈因元帅,这些东西,这间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政府和人民的……”塔烈因转头看着他:“你说什么?”那人被他噬人的双眸惊了一下,但想起背后是整个联邦,尤其这间房还在全网直播中,他鼓起勇气,紧缩着颤抖的喉咙:“现在火种的一切都事关联邦的安危,您没有理由私吞……”话刚说完,猛烈的精神力立刻充斥房间,将他浑身细胞摄住,无形的压力紧紧扣住他的肺腑,手脚僵硬,呼吸不得。如同魔鬼,紫色的镰刀几乎将他的灵魂吞没。观众们只能看见那位前一刻还十分强硬的调查局人员,脸色在一瞬间陡然苍白,眼珠直突。而后猛的摔倒在地,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在地上抽搐。一双军靴踏在他面前,居高临下:“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我的丈夫留给我的,就算我死了,这些东西也会留给我的后代。”“……对……对不起……”他的身体在地上后退。直到死神的步伐已经离开,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狼狈。【难不成,沈越真的回歌雅了?】【是不是代表危机解除了?】【看看你们头顶的天空吧,倒计时只是暂停,没有消失。】【塔烈因依旧在维护那个火种。】【可那本来就是沈越留给他的东西啊,合法伴侣的东西,联邦指望从那上面查出什么?】【对对对,希望到时候歌雅攻进来的时候,楼上第一个上前线去送人头的时候还能这么慷慨。】【我总觉得沈越会回来,联邦会成为歌雅的殖民地和奴隶岛。】【塔烈因迟早会倒戈的。】【是的,就算我很羡慕他们的爱情,也无法体谅。】就这样,在稻草人降临的三个月零五天后,沈越走了,留下半封遗书,一根自制的皮筋。那位数学家贝西莫在时隔两年后再次被塔烈因邀请到办公室,还有些惊讶。塔烈因脸色依旧阴沉,眸珠摄人。尽管如此,一根筋的贝西莫却拒绝为他计算公式。在贝西莫眼中,沈越是联邦的叛徒。“早知道是歌雅的公式,我就不会去碰。”从一开始,他就可以说是少数几个不会惧怕塔烈因精神力的人,因此说话也十分彻底:“您是第一军团的元帅,在知道他的身份后,为了您的清白,就该和他断绝关系,还是说您早就知道,只是故作糊涂?”但他触及到那双冷酷沉默的紫色眼睛,又猛然闭嘴。如果有一种东西叫杀气,他现在体会到了,在这种凛然杀意面前,数学家没有那种骨气了。格纳及时打了圆场:“贝西莫先生,您身为学术家,不是总说数学不分民族和立场吗?何况那道公式是沈先生列出来的。”元帅的脾气真的好太多了,放在以前,贝西莫说出这种话,大概没有他圆场的机会。贝西莫只能顺着台阶下:“好吧,你们还会再见面的,肯定还会再见面的,你们的缘分是切不断的。”但是他没有说出究竟何时能再见面。塔烈因也没有再问。他要等,等的越久,看沈越到时候要怎么愧疚地补偿自己。倒计时暂停后,度过最初的慌张无措,政府大力安抚民心,不断大力发展太空军。人们度过了一年平静的生活,不少人越来越乐观。更多的人则依旧生活在那悬空的倒计时下,变得越来越敏感多疑。低头走路成了人们的默契,天空是他们的痛苦根源,还有一部分人选择了记忆清除。这一年,被称为静默之年。塔烈因回到了克莱客庄园。夏佐一开始还担心他的状况,但发现塔烈因意外地平静。按照规矩,身为族长的昂科拉要为两个孩子取名,塔烈因坚持要让哥哥姓沈。昂科拉恨铁不成钢,但迫于塔烈因那执拗的性格,只能答应他。最后,弟弟随了克莱客的姓氏,取名察卓,哥哥叫沈继。他顺着头发的纹路,摸到那条皮筋,把皮筋拿下来,上面那颗玻璃珠里摇荡着几朵袖珍小花。他真是受够了这女孩子气的东西。沈越不在,塔烈因本是懒得扎头发的,但因为要抱孩子,长头发总是不方便。沈继总是抓他的头发,察卓则直接上嘴巴咬,好像那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塔烈因学着自己扎头发,他用梳子随手梳过,总是过于粗鲁,随便一梳就要掉好几根。“再不回来,我就把头发全部剪掉!”塔烈因盯着镜子里的人。他知道沈越最爱自己的金发,平时帮他编辫子的时候,温柔细致,连一根头发都不掉。塔烈因压下思绪,一开始越想越痛,还会强迫自己不去想,现在反正想的多,也就麻木了。察卓已经爬到脚边,扯着他的裤腿咿咿呀呀的,沈继比较安静,手里抓着奶瓶,乖乖坐在他鞋子上。塔烈因一手拎起一个,放进摇篮里。“爹地要开会了,去曾爷爷那里。”毕维斯很快就提着两个摇篮送到族长房间。昂科拉表面上雷打不动地坐在茶桌前,实际上桌底下的手都要搓出皮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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