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了吗?”昭阳公主道,“你自私,虚伪,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替所有人都考虑了,可是你真的,理解过谁,考虑过谁吗,你从来都是为了自己,你想的,你要的,你愿意的,难道这些不都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吗?”在言语的刺激之下,子冉内心的怒火爆发,整个人彻底失控,她开始在殿中发疯,将所有可以挪动的东西一一砸毁。最后看向了自己疼爱的妹妹昭阳公主,可是她的内心深处明明一直在告诉自己,她不愿意这样做,也不想这样做,她是害怕伤害到她的,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发狂发怒。内心深处的意识是清醒的,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做出了违背自己意愿的事。眼睁睁看着自己伤害自己在意的人。她掐着昭阳公主的脖子,很用力,很用力,“我是你的兄长,是你在这世上仅剩的至亲,你的一切都是我赋予的,父亲和母亲待你的好,都不及我,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而现在,你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被扼制住咽喉的昭阳公主逐渐感受到窒息,她拽着姐姐的手,哭着说道:“正因为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我才不想看到你像母亲一样。”子冉内心的声音一直在劝告自己,她痛苦着,煎熬着,挣扎着,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所做出的一切行为。而听到母亲后,她便更加的抓狂与愤怒,手中的力气也越来越重。看着妹妹的脸色逐渐泛白,表情越来越痛苦,子冉的内心开始恐惧,是对失去的恐惧,她想制止自己,可是双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最后她看到了妹妹发髻上的簪子,在痛苦之中,她想到了一个办法,求死。于是她松开了手,并取下了发髻上簪子。随着簪子锐利的一面从手背刺入,穿透了整个手掌,剧烈的疼痛便将她的失控拉了回来。“不!”昭阳公主大惊失色,眼里充满了惶恐,紧张,还有连心之痛,她扶着因为疼痛而陷入昏迷的姐姐,跪在地上颤抖着手,不敢去触碰那已鲜血淋漓的手。“可是那又怎样呢。”昭阳公主哭着说道,“昭阳并不在乎啊。”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了子冉的衣襟上。昭阳公主痛苦万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姐饱受折磨,眼睁睁看着她的情绪失控,而后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挣扎,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姐姐。”“你可以把这一切都宣泄出来,我也只是想要帮你,可是我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我明明,不想看到你做伤害自己的事。”“公主。”直到殿内的打砸声音停止后,侍女才小心翼翼的探入殿内。“御医还没有来吗!”昭阳公主怒道,因为从子冉踏入她的宫室不久,她就察觉出了异常。“御医还在路上,不过,王后来了。”侍女惶恐的回道。子冉掌权后,便替昭阳公主在宫外挑选了府邸,但她并没有搬出王宫,而是留在了这个从小生长的地方,陪伴着她仅剩的亲人。侍女的话音刚刚落下,姬蘅便踏入了殿中,而后便发现了殿内的狼藉,所有陈设几乎都被推倒,还有躺在血泊中的“兄”妹二人。“嫂嫂。”昭阳公主抬起头,少见的泪流满面。“我知道。”姬蘅走到二人身前,缓缓蹲下,看着子冉手上的伤口,正在源源不断的流出鲜血,但流失的速度很缓慢,“你先不要着急。”她镇定的安抚着昭阳公主,“她只是痛晕过去了。”“正好可以为她处理伤口。”姬蘅又道,“帮我把她扶到榻上。”“好。”“这件事不要外传。”姬蘅抬起头,向殿内众人冷冷提醒道,“就说是大王感染了风寒。”“如果让我知道,此事传出去了,那么今日这里的人,便一个也别想活。”几个侍女看着王后的背影,吓得直冒冷汗,“是。”半刻钟后姬蘅坐在榻边,替子冉擦拭着脸上与右手的血渍,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便准备将利器拔出。“会不会有危险?”昭阳公主担忧道。“说没有危险,那是不可能的。”姬蘅检查了一遍后回道,“但什么都不做,一直拖着,只会更加危险。”“御医到了。”昭阳公主又道。“不用。”姬蘅说道,“当然,如果公主不信任我,也可以让御医来。”“如果是兄长,她会希望是嫂嫂的。”昭阳公主回道。姬蘅洗净双手,在犹豫了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按住了子冉的手,一手握住簪头。昭阳公主不敢去看,于是转身背对,但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手背上簪子便已被迅速拔出,手法干净利落,但也残忍无比。而榻上的人依旧昏迷着,姬蘅没有片刻犹豫,快速的处理干净了伤口,并为其止血。昭阳公主看着她如此淡定的神色,以及可怕的冷静,“嫂嫂不害怕吗?”“害怕什么?”姬蘅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道。“疼痛,残忍。”昭阳公主回道。“比起这个,如果面临的是死亡呢,你会更害怕哪一个?”姬蘅抬头问道。“失去与疼痛,大多人都会选择疼痛吧,因为失去,会更加的疼痛,而死亡带来的永失,会使爱人者生不如死。”姬蘅又道,随后她长呼了一口气,因为子冉的伤势总算得到了控制。“关于她的这个病情。”姬蘅侧抬头看向昭阳公主,“作为医者,我想知道一些具体的情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