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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一峰没动,面前的少年也不问,就这么安静地停在了那里。那沉默与其说是平静,更应该说是隔阂。像是他整个人与外界隔绝,缠护了一层厚厚的茧膜。顾一峰其实很早就发现,这个小傻子很难被触动。他常常不会被影响,很少有波动。甚至后来只有顾一峰在凶他的时候,才会看到舒白秋微微蜷缩、发抖。展露出害怕的、真实的情绪来。“老板……老板?”一旁传来助理的小声提醒,顾一峰这时才猛然回神。下一秒,顾一峰又不由得恼火。自己怎么对着一个傻子都会愣神心软?正要催促,不远处已经传来了一个粗犷的中年男声。“顾老板?”来者是一个高大彪壮的男人,身边还挽着一位温婉可人的女士。正是今天和顾一峰约好的来客,傅山鹰夫妇。顾一峰和两人点头打过招呼,就见傅山鹰越过自己,将目光直接停在了舒白秋身上。“他就是那个傻子,舒白秋?”傅山鹰目光如炬,直白地打量着细瘦的少年。“他发病的时候,会有攻击性吗?”被审视的舒白秋没说话,顾一峰却听得很不爽,皱眉道。“什么发病?他只是反应慢,人傻了点,又不是疯子。”傅山鹰站在两步之外,还问。“那他有传染病吗?”顾一峰更不爽了:“当然没有!”他简直快要觉得傅山鹰有病了。似乎看出他的不耐,傅山鹰的妻子许云衣柔声补充道。“顾先生,我们也只是例行询问。”“去里面聊吧。”本想发作的顾一峰也只能强行忍下了脾气,去了茶室里谈。不过真正谈起来,其实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这件事傅家已经问了很久,条件之前也基本都谈好了,傅山鹰给的还是现款,双方很快就签完了合同。随后,两方就去了距离茶庄不远的公证处,办理了解除收养关系的手续。顾一峰和舒白秋的收养关系被解除,后者被彻底地交给了傅家,只等傅家大儿子回来,便可以办理结婚事宜。整个过程中,舒白秋并没有过多反应,只做安静的背衬。反倒是顾一峰莫名地,忽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舒白秋的那天。那天的天气和今天一样,日光明媚,清风正好。那时的少年也同样如此瘦弱单薄。当初顾一峰也曾觉得,自己可以好好照看这个人,等他慢慢恢复、好转。却没想到翡石这一行这么难混,让自己一连赔进去了这么多。走出公证处时,顾一峰拿着那张废弃收养关系的证明,不知为何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他看见舒白秋落后几步,独自坠在傅家一行人的最后。微风卷过少年的衣角,勾勒出过分清瘦的身形轮廓。更显得那人形单影只,伶仃细弱。但舒白秋一次也没有回头。***傅宅很是宽敞气派,是一座带草坪的三层别墅。走进家门,许云衣温声道。“刚刚忘了问,也不知道他傻到什么程度,能不能听懂人说话?”她是在和傅山鹰说话,而傅山鹰也没怎么在意。“只要不发病惹事就行了。”他们也没打算真和一个傻子相处。傅山鹰又叫来了助理:“去老大房间让他清洗一下,收拾干净点。”整个过程中,这些或伤人或嫌弃的对话,完全没有避着舒白秋本人。全是当着他的面说的。舒白秋却并没有畏缩难过。少年细瘦的肩背反而还有了几不可察的微微放松。看起来,他暂时好像还不会挨打。被这样不问意愿地丢弃和转手,舒白秋早已经历过不知有多少次。但每一次都对他而言,仍然都还是从头开始。舒白秋被助理带去了一楼北侧的一间卧室,在这全然陌生的环境里,他又要开始新一次的摸索适应。但舒白秋并没有四下张望,就连他看向周遭的视线挪动都幅度很小。他不愿引起任何多余的注意。只想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与装潢贵气的客厅相比,这间卧室略显简素,似乎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临时才被清理收拾了一下,空气中还飘着清洁剂的味道。不过与之前潮湿狭闷的小房间相比,情况已然要好得太多。舒白秋去卧房中的浴室清洗,而在客厅里,傅家夫妇仍在交谈。“老公,航班确认过了吗,”许云衣问,“斯岸是不是今天到明城?”“嗯,今早就该到了。”提起大儿子,傅山鹰皱了皱眉,语气也不算好。“这都离开多久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催了几次才肯回来!”“毕竟在北美念书,那么远。”许云衣温声细语道。“而且他学的还是医科,肯定很忙吧。”“谁知道他发什么疯?好好的祖宗家业不干,跑去学什么医!”傅山鹰依旧不喜,粗浓的长眉紧紧拧起。“家里就没一个人做这个的,当初也不和我们商量一声!”傅斯岸是傅山鹰前任妻子的儿子,六年前,十八岁的傅斯岸外出时遭遇了一场意外,脑部重伤,几乎已经被判了死刑。然而谁也没想到,傅斯岸居然奇迹般地苏醒了过来。当时正值报考大学填志愿,按照傅家原本的安排,傅斯岸本该填选金融管理之类的专业,也好和家里的古董文玩产业相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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