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自己也仿若一朵飘花,摇曳而下。落在了远阔无垠的海面上。他似乎就要被那滔天的惊澜巨浪所撕碎。但最终海面风平。只有那花瓣嫩尖,被水珠温柔地打湿了。……再回神时,舒白秋只隐约听到了耳畔熟悉的低沉嗓音。“吸气,深吸。”他茫然未明,身体却已经习惯地照做,又在乖觉地跟着下一句指令。“呼气,慢一点,好,匀速吐出来。”舒白秋依言深呼吸过几次,又本能地眨过几次湿漉过甚的眼睫,才终于恍然地意识到了什么。过长的深吻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而傅先生正在耐心地引他呼吸换气。“还好吗?”抱着他的男人低声问,有什么温热的触感落在舒白秋的眼廓,很轻地帮他拭去了蓄染过重的水汽。舒白秋水色的唇瓣张了张,嗓音哑得比之前更厉害。“……嘴巴,痛……。”傅斯岸的气息微停了一瞬,嗓音微微低下来。“抱歉。”他怀里的少年还有些呆呆的,迟过一拍才眨了下眼。有碎亮的水珠掉下来,让少年显得更为可爱可怜。但舒白秋说的却是一句:“没关系……”唇间的疼痛是因为被太深的亲吻覆碾过,并没有经受真正的磕碰。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舒白秋平白觉得。先生刚刚似乎很想咬他。“是我,唇太薄了……”少年轻声地,鼻音略浓,却没有几分恼意。他说“嘴巴痛”,也只是陈述,没有怪罪。最后还把责任找在了自己的身上。傅斯岸顿了顿,俯身。舒白秋的唇间又很轻地贴过了一片暖热。少年抬眼,看到傅斯岸退开一点,低眸望着他,问。“那下一次,我这样浅浅地亲可以吗?”舒白秋又眨了下眼,湿着微红的眼廓,点头。“好。”他喜欢先生这样把计划讲清楚。会令人安心。只是过分乖巧的小孩,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连拆吞带打包,被哄骗着预定走了多少亲吻。傅斯岸又拆出纸巾,帮舒白秋擦了擦湿漉的眼尾。他的动作刚停,身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舒白秋动了动,要自己起来。他的腰却被男人圈住,没能离开。铃声是特殊的,代表当真有事,傅斯岸抱着舒白秋,单手接了起来。“喂?”电话那边传来助理的声音。“Boss,王海洋会长在找您。”挂了电话之后,傅斯岸这时才将怀里的少年抱放在了一旁的软椅上。“我去见一下客人。”男人抬手,拿起了置放在桌边的眼镜,重新戴上。银色的细丝半框带着微冷的薄凉,舒白秋看人动作,这时才反应过来什么。啊……所以先生是为了方便亲他,才特意摘下了眼镜吗?傅斯岸接完电话,原本要去王海洋所在的贵宾包厢。不过王海洋离得近,向苏越打听过后,他已经径自找了过来。“傅少,实在不好意思,商会那边下午还有事,我可能要提前离席了。”话虽是这样讲,但其实王海洋今天能够到场,就已经足以令诸多客人们惊讶。而且他还是将那么宝贵的毛料投资机会,让出了一份。那份参股额票最终抽中了一位明城本地的花商,因为花商本人不做翡石生意,便主动将其让出,最后由出价最高的翠南记购得。王海洋之前与翠南记的老板也有过交集,对其印象很不错,于是对这个结果,无论是花商、翠南记还是王海洋,都很满意。而花商和翠南记,对牵线了这件事的傅斯岸也都更添好感。这其实也相当于是给傅斯岸送了人情。况且就算不说其他,王海洋也已经留得够久了。他之前还在台下落座,在许多客人的见证之下,参加完了整场的婚礼仪式。“今天的事,多谢王会长到场帮忙。”傅斯岸自然也没有当真接下王海洋的歉意,礼貌地致谢道。“哪里哪里,”王海洋却连连摆手道,“傅少这就见外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以后傅少有什么事用得着,尽管找我就好。”倘若这休息室内还有其他客人在场,看到这一幕,必定会惊异于王海洋的态度。不说这两位的入行时间、职位差距,就单是说年龄,王海洋都比傅斯岸大了二十几岁,现在却对他如此热情。王海洋还主动握了傅斯岸的手,感慨道。“真说帮忙,还得多亏傅少出手救了急。”他又同傅斯岸寒暄了几句才离开,走前还坚持让人留步,无需送行。让旁人看了,只会觉得更为愕然怎么反倒是王海洋对傅斯岸这么热切感激?不过休息室内并没有其他客人,只有舒白秋一直在。他目睹了刚刚的场景,也微许地有些意外。舒白秋尚不知道王海洋和傅先生的交往有什么内情,只是少年看到这一幕,却不由想到了之前月榕庄的经理亲自来感谢傅先生的场景。那时和现在,就很相似。舒白秋还记得,当时月榕庄的经理说,集团董事的病,多亏了傅先生给的药。那这次这位王会长的感激,也是因为先生拿出了什么应急的药物吗?舒白秋对医药领域的了解不多,他其实不太懂,治疗和制药有什么具体的深入区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