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怀抱让没有躲进狭窄衣柜里的舒白秋,依然有了一个能藏靠的安全港。半睡半醒间,意识到先生已经回来睡下的少年,还努力想睁开眼。不过舒白秋还没能清醒多少,就被轻浅地吻住了唇。接着他就更不清醒了。舒白秋又被深吻亲得昏沉,自己都不记得何时重新昏睡了过去。他之后也睡得还算安稳,再醒来时,窗外天光都已经朦胧微亮。已是清早了。只是,身旁却没有了熟悉的温度。舒白秋坐起来,眉眼间还带些清晨初醒的惝恍。少年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嗯……有点软。舒白秋的唇瓣比较薄,再被仔细亲过之后就会更肿软一点。触感也会更好摸。舒白秋自己用指尖在唇珠上按了两下,又揉了揉略带水汽的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他觉得,应该不是错觉。昨晚他大概是确实被亲过。少年又抬头,朝稍稍亮起的室内环视了一圈。虽然周遭没有先生的身影,不过,门边的白色留言板已经不见了。似乎是已经被收到留言的男人看到,收了起来。紧接着,舒白秋还隐约听到了一点水声。他循声望过去,意识到。浴室有人。舒白秋侧耳细听了一下,终于确认。应该是先生在洗澡。他不由松了口气。先生能回来休息就好。舒白秋也起了床,换下了身上的睡衣。他虽然暂时没有出门的安排,但等下医生还会过来。不过,在换好毛衣之后,正准备把自己的睡衣收迭起来的舒白秋却顿了顿。他怔怔地看了几秒,又把铺平的睡衣拎起来,拿近面前细看。……咦?睡衣的后领怎么有一小片破损?舒白秋的皮肤偏薄,很容易被留痕磨破。傅斯岸为他准备的衣料大都柔腻细软,睡衣更是宽松的款式。他这两天也没有穿睡衣接触过什么尖锐物品,怎么会突然破了?舒白秋起初还以为是衣服开线,但他细看后就发现,那后衣领处的破损虽然狭长,却裂得很彻底,不只是单根绒线不结实的问题。看起来倒更像是被外力弄坏的。少年有些意外。这是什么时候弄的?他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而且……舒白秋不由用细白的手指搔了搔脸颊。他怎么感觉,这有点像是被咬破的?舒白秋把睡衣大致看过,还发现自己的胸前也有类似后领的痕迹。这不过胸前的不太明显,没有被咬破,看起来没那么深,甚至让人感觉没多久就会消失。好像这痕迹是清晨不久前才被印上的一样。而且,胸前还是两处咬痕,又颇为对称。舒白秋大致比了比。似乎正好是胸口乳.尖的位置。这是他自己咬的吗?少年眉心轻蹙,微微发愁。他怎么完全不记得了?自己最近是不是缺什么微量元素了……舒白秋正想着,就听不远处传来了声响。洗漱间的门被推开,发丝微湿的男人走了出来。傅斯岸果然是去洗了澡。他走出来,一眼便看到已经醒来的少年,和对方拿在手里的……睡衣。男人的身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看到他,舒白秋的注意力却是瞬间被转移。“先生。”少年关切道。“昨晚休息得还好吗?”舒白秋将睡衣先放在一旁,走了过去。甫一靠近,他就察觉了男人身上的微许凉气。咦。舒白秋微讶。先生是洗了冷水澡吗?明城虽有春城的美誉,但这时到底是深冬。大冬天的早上洗冷水澡,仍然会颇有凉意。“嗯。”傅斯岸已经开口应了声。“今天还需要再忙一个白天,晚上会清闲一点。”舒白秋也点了点头,漂亮的眼眸明显地亮起来。“好。”先生能有休息时间就好。傅斯岸还提了一句。“后天,你和我一起去趟城北墓园。”后天是苏青女士的祭日,舒白秋自然也点了头。两人简单聊过几句,舒白秋就发觉,先生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下颌上。那里还有一点被傅斯岸昨天咬出过的留痕。舒白秋被看得伸手去摸了一下,没怎么在意。“没事的,很快就消了。”被咬过的地方,昨天就已经不怎么疼了,只是痕迹还有些明显而已。他知道自己身上的留痕总会很显眼,昨天去特护病房外的时候,舒白秋还特意在下颌和颈侧贴过了两张创可贴。少年说得不甚在意,傅斯岸却是沉默了一瞬。他不仅看到了舒白秋下颌的齿痕,还瞥见了少年清瘦的手腕。舒白秋刚刚在迭睡衣,动作间,藕粉色的毛衣袖口微微被带上去,皙白的手腕全然展露出来。也露出了纤瘦的腕骨间,被整圈印上的指痕。那也是傅斯岸留下的,尚未消退的。宛如锁拷一般的红印。男人眉廓微沉,喉结轻滚,片刻沉默后才问。“涂过药了么?”舒白秋点头:“昨天就涂过了。”虽然听到了这个回答,面前的男人还是伸手过来,用微屈的指节抬起了舒白秋的下颌。舒白秋眨了眨眼,也随之抬头,乖乖配合,任由先生检查。等到傅斯岸查看完,正要收回手的时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