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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这作品甚至也没有用宣纸,只画在了一张普通的白纸上。一眼就能看出画作者年龄不小,也没有接触什么专业的资料。那笔触也颇为拙朴,生涩。唯独出彩的,可能就是其下笔时清晰可见的耗力与精心。苏越之前也见过类似的画作,那是一对中年夫妻画的,丈夫是生产线上的工人,妻子则起早贪黑地在早市卖菜。他们两人都有绘画的爱好,却很少能被人理解。身边的人见了,也总会笑他们不好好专心工作,却搞这些花里胡哨。在他们两人的共同画作中,苏越就曾看到过相似的拙嫩与用心。苏越不由意识到——小舒先生挑选的准则,似乎也不只是潜力,回报。他选的,正是他眼中的虔心爱好者。刚刚傅斯岸把文件袋拿给舒白秋的时候,苏越全程都在旁边。他知道对挑选准则,傅少也只说了一句“你喜欢就好”。而眼下,舒白秋的选择方向,却如此正正好好。恰与傅斯岸的用意一致。苏越心有意外,却又有了一种好像“理应如此”的观感。这两位在许多方面,似乎总是出乎意料的相配。——看起来,两人的外表、经历、性情,都有着极大的差异。他们偏却又有着如此默契一致的心意。直到跟着傅少进了书房,苏越才敛下了心思。在今天的工作事务开始之前,他还有件事要向傅少汇报。“您还记得纪升这个人吗?”苏越道。“前段时间,傅记有个和明城大学合作的项目,实习生中有一个是明大的学生。那个学生一直在拐弯抹角地打探小舒先生的消息,昨天我又碰见他,就当场问了他。”“他说是替自己的学弟打听的,说小舒先生是他学弟的朋友,他学弟很关心小舒先生的近况。”苏越表示:“我托人问了一下,那个学弟,就叫纪升。”如果苏越没记错的话,这人还在婚礼前见过小舒先生。还惹得小舒先生在婚礼的前一天发了烧。桌边的傅斯岸刚拿起钢笔,闻言,他缓缓地拨开了笔帽,漠冷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见状,苏越不由又感觉到了傅少和小舒先生两人的鲜明差异。——至少在处理手段上。傅少是苏越都觉罕见的真正冷漠,且断然彻底。***傅斯岸上午在书房办公,和舒白秋一同吃过午饭之后,他就出了门。有些工作还需要他外出处理。等到傅斯岸回来时,已是深夜。好在此时还不算太晚,没过舒白秋的休息时间。傅斯岸推开大门,意料之中地,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单薄少年。他夜间外出的时候,舒白秋也习惯了在沙发上等。不过今天,推门进来的傅斯岸望见舒白秋,却是明显地顿了一下。因为今晚的少年,换了一件之前从没穿过的睡衣。“先生。”舒白秋走过来,同男人打招呼。见先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舒白秋也不由低头,拉了拉自己的睡衣衣摆。“医生说我晚上待在客厅的话,最好穿厚一点,可以试试这种长绒的睡衣。”此时少年身穿的,并不是之间的纯棉或天丝睡衣。而是一件毛绒绒的、通体雪白的可爱款式。傅斯岸站在门边,脱下外套的动作都停缓了一秒。舒白秋的衣服都放在侧卧的衣帽间中,除非特定外出,平日里大多都由少年自己挑选。但无论外穿的衣物,还是家居睡衣,所有的衣服都由傅斯岸经手选定。所以他也迅速认出了少年此时正穿的款式。一开始,傅斯岸还以为小孩选的是那件垂耳雪兔睡衣。不过舒白秋的身后没有白绒绒的圆球短尾巴,也没有垂下来的雪白耳朵。所以傅斯岸也很快确认。这其实是那件银山雀睡衣。银喉长尾山雀。当时见到这个款式时,傅斯岸还特意多看了一眼。这款毛绒睡衣仿的是银喉长尾山雀,它还有个更常被叫的名字。小肥啾。银色山雀本来就极是可爱,外表很招人喜欢,通身像极了一只长着圆翅膀的糯米糍。但直到此时,看到这件睡衣真正被少年穿上之后。傅斯岸才懂了,什么叫做。可爱得过分。再极致的丰富想象,依然比不上真正实现时所带来的冲击。——傅斯岸意味不明地确认了这件事。他的目光,还落在穿着睡衣的少年身上。……不懂。真让人想不明白。怎么会有小孩这么可爱?傅斯岸面无表情地思考着,就见眼前的少年已经朝屋内走去。舒白秋去往的,正是主卧的方向。见傅斯岸没动,舒白秋还回头,略有些疑惑看向他。“先生今晚还有工作要忙吗?”说话时,舒白秋还看向了傅斯岸的手。显然,少年还惦念着睡前十五分钟习惯的事。见状,却是傅斯岸的心绪略动。他还以为。早上的事会把今晚的小孩吓跑。没想到……“不忙。”男人低声答道,将脱下的外套放在了一旁。他举步朝主卧走去,跟着漂亮如雪团般的少年一起。实际上。傅斯岸想。他现在更想脱下来的,是鼻梁上的镜框。作者有话要说:摘眼镜,像解止咬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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