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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舒白秋很小声地抽噎了一下,还在愣愣地看着傅斯岸的胸口。傅斯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自己的睡衣前襟,被洇出了一团略显深色的湿痕。他的睡衣,被面前的少年整个哭湿了一小片。舒白秋气息细弱,又低低地抽噎了一声。他看着自己弄湿的痕迹,张了张唇,想要说话。只是少年还没开口,唇瓣却被一点灼温按住了。傅斯岸用指腹蹭了蹭舒白秋的唇,先他一步,低声道。“不用抱歉。”不需要。傅斯岸伸手,握住了少年纤瘦的手腕。舒白秋的手中,还有刚刚接过来的纸巾,傅斯岸却圈握着他的腕骨,将少年细白的手臂按下来,没有让对方抬手。在柔暖的夜灯光线中,傅斯岸低头,吻在了舒白秋微湿的眼睫。吻去了那湿漉的水汽。“不用对不起。”傅斯岸说:“我是你的纸巾。”舒白秋怔了怔。他的反应原本就有些迟缓,此时的眉眼愈发显得有些茫然。但舒白秋看着说话的男人,却见对方的神情,和说“我是你的医生”时一样平静坚定。舒白秋没有说话,他湿漉的视线慢慢挪下去,还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少年看了看手里的纸巾,又去看了看傅斯岸。慢缓的略有疑惑的神色反应,更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亲他。傅斯岸知道舒白秋已经累到透支,无论体力或思绪,他都需要充分的休息。因此傅斯岸也没再多言,他又喂了舒白秋一点温水,便准备让对方继续休息。不过,在傅斯岸将手中的水杯放下,准备去关上身侧的床灯时,他却听到了一声低软的哑音。“谢谢……”傅斯岸回头,就见少年长睫上的微芒轻动。舒白秋慢慢地眨了眨眼,轻声说:“谢谢先生。”长哭过一场,舒白秋似乎反而清醒了一点。只不过就连清醒,少年好像也稍稍慢了几拍。舒白秋微低着头,还伸手,把傅斯岸的睡衣衣摆处,自己之前哭时一直握攥着的衣角,稍稍抚顺。抹平了一点自己捏出的褶痕。他吸了口气,才慢慢找回连贯的声音。“辛苦先生专程去找阿姨……和我说这些。”今晚的三人晚餐,显然是傅斯岸的安排。葛虹虽然知晓三年前的事,却并不清楚舒白秋的心结。如果不是傅斯岸,想来葛虹绝不会主动将旧事提起。她并不想戳痛舒白秋的伤疤。这件事很容易能想通,因此舒白秋的道谢也很郑重。但听了他的话,正盯看着他的傅斯岸却说:“不用谢。”“也不辛苦,因为我想这么做。”傅斯岸很习惯将做出的行动归于自己的强势意愿。“小啾。”他还说。“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舒白秋缓缓地长吸了一口气。他闭了闭眼,眨去了一点眼角的微酸。“可能是当时……我被埋住的三天,时间太久,记忆有了偏差。”“所以,才记错了。”舒白秋微许低闷地说完,却听傅斯岸问。“是吗?”“……?”舒白秋抬眸,有些意外。因为他听出,先生似乎并不这样想。但舒白秋看过去时,傅斯岸并没有继续讲,反而问他。“我可以抱你吗?”两个人原本一齐半靠坐在床头,是面对面的交谈姿势。这个话题略有些突然,舒白秋面色微惑,但还是很快点了头。“当然……”他接着就被傅斯岸抱了过去,抱坐进了对方的怀里。整个人都坐在了傅斯岸的腿上。舒白秋太瘦,骨架又纤细,当真是很小一只。如果他背靠着胸口,坐在傅斯岸的怀里,少年甚至都还可以把腿窝曲起,将脚尖踩在傅斯岸的膝盖上。就算他的所有体重压在傅斯岸的腿上,都还显得有些轻飘。这样的姿势,还可以让傅斯岸一抬手,就将瘦削的少年整个迭抱在怀里。不过现下,傅斯岸还想看着舒白秋的眼睛。所以他将少年抱过来,让对方侧坐着,屈膝团坐在了自己的怀里。舒白秋的背脊被对方揽住,他抬眸看向对方,听傅斯岸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去找葛女士吗?”傅斯岸给出了他的解释。“因为我先从柳元辉那里得知了一些信息。”“柳元辉说,这些都是周铭强加给你的罪过。”柳元辉,周铭。这两个名字让舒白秋的身形不由微顿。傅斯岸稳稳地圈抱着他,又说:“因为之前许云衣意图毒杀傅如山的事,我咨询过一位律师,那位律师恰好是柳元辉的法律援助。”柳元辉曾是周铭手下最出名的打手,也是舒白秋的第二任收养人。傅斯岸之前曾对舒白秋提过柳元辉和周铭的下场现状,这两人都已经被收监,不可能再外出祸乱。当然,傅斯岸并没有提自己在其中背后所起到的作用。所以傅斯岸也还没和舒白秋讲,自己曾与柳元辉有过交集。直到现在,傅斯岸才解释了一句,说因为是同一位律师的缘故,因此他从柳元辉那里获得了一些信息。“你之前没有记错,小啾。”傅斯岸道。“是周铭给你强加了压力,才让你产生了记忆偏差。”“当时周铭为了逼你摸石料,故意这么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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