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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把背包捡了起来,还把拉链拉开,拿出了一个薄薄的文件夹。也是这时,傅斯岸才终于收回了一只手,接过了舒白秋手中的背包。不过他覆在少年腰后的那只手,却依然没有挪开。舒白秋打开了文件夹,里面夹着的,正是两页蜡笔画。“这是我今天画的。”他示意给先生看。“山色湖光。”傅斯岸低眸,就见美丽的景致跃然纸上。舒白秋画了两张,都是湖边的风光。一张白日碧波,另一张这是瑰色日落。无论湖泊亦或是日落,都是赏心悦目的景色。而且蜡彩色浓,此时的纸面上,更是呈现出了近乎辉煌的瑰丽色泽。之前申内利尔的那套加大号油画棒,傅斯岸是一支一支收集来的。所以他也很清楚。整套蜡笔的颜色究竟有多么繁复。申内利尔的色卡太多,还有不少近似色,其实很容易被看错。但面前的少年在使用时,非但没显出棘手。在他笔下这瑰美的粉紫色晚霞,还在层层卷云的过渡中,出现格外温柔美丽的独特混色。毫无疑问。在色彩的认知与把控方面,舒白秋的确继承了他爸爸的惊才绝艳。而这段时间以来,对着对翡石产业的了解,傅斯岸更清楚。翡石行业内,对“色”的要求更高。不只是原石解壳时要细观色泽,翡石玉料的色种差异,也会导致成千上万倍的悬殊价格。甚至等到玉石已经完全解开,再无任何隐藏的时候,其表面及内里的颜色、光泽,根据玉雕师的技艺不同,最终依然会有着千差万别的演绎结果。而眼前少年对颜色的精准把控,就已经决定。他在玉石的雕刻呈现时,会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绝对优势。之前那些收养者,只想着让舒白秋赌石。见他摸不出,就恨恨放弃,还会拿少年泄愤。但事实上,傅斯岸早看得出。以舒白秋的色感天赋,他自身可能更有着和赌石一样豪奢暴利的赚钱能力。如果没有旁人的强行收养与觊觎。舒白秋更完全有能力养活自己。……他其实根本不需要依赖谁。“……先生?”身侧的舒白秋见傅斯岸对着两张画看了许久,不由有些意外。少年自己也又低头看了看图。这两张涂画的确很漂亮。不过舒白秋觉得,还要归功于今天难得的粉紫色晚霞,和月榕庄这片山湖的清幽美丽。见傅先生对着图看这么长时间,舒白秋还以为,先生也很喜欢这座湖。是不是要走了,所以觉得会不舍?舒白秋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却听身旁的男人忽然叫他:“小啾。”回神的傅斯岸沉沉看着舒白秋,道。“我有件事要和你说。”舒白秋自然点头应声:“您说。”“傅家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傅斯岸道,“只还差苏青奖金的资质确认,这一个等到下周也能完成。”“等这些彻底结束之后,我可能会离开明城。”这件事讲得似乎有些突然,但傅斯岸面前的少年,却完全没显出任何意外。舒白秋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件事,他还说:“难怪,先生会看画看这么久,是不是有些不舍得这里的景色?”少年主动提议道:“那先生觉得,要不要在您走之前,我画一些图做留念——”舒白秋的话还没说完,却听傅斯岸说。“我更舍不得你。”“……”舒白秋微愣。男人嗓音沉低,字字清晰,根本容不得错认。他也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对着舒白秋,傅斯岸直接问道。“我有机会能和你一起去吗?”舒白秋更有些意外:“去……”他顿了顿,轻声问:“去北美吗?”对从小没出过远门的舒白秋来说,北美是个极为遥远的地方。舒白秋幼时体弱,并不适宜长途出行,从小到大,他也只在云桂两个省份生活过。不过少年的话音刚落,却听傅先生说。“不去北美。”说这话时,傅斯岸的语气沉稳果决,听得出绝非是临时决策。“去申城。”“我需要在国内拓展业务,从北美回来之前,新公司的选址就定在了申城。”傅斯岸道。“申城到明城的航班大概三个小时左右,也不会有太悬殊的语言和生活差异。”他说完,就见少年的面色中仍有些未褪的意外。傅斯岸的眉廓微微沉低下来。“抱歉。”他问:“这件事是不是很让你为难?”“啊,不是的。”舒白秋却摇头,还摆了摆手。“只是我有些意外,因为都提到了去国外的事……”傅斯岸看看他,缓缓道。“都?”“对,”舒白秋解释道,“下午葛姨也给我打了电话,说她有研学任务,要去南澳。”“葛姨说她有两个随行家属的名额,正好可以带我和葛奶奶过去,问我想不想一起。”对葛虹的那通电话,舒白秋讲得直白明了,完全没有任何隐瞒。甚至让人觉得。假如不是傅斯岸忽然那么凶地吻他,或许在少年刚刚回来,方一见到傅斯岸的时候。他就会直接和先生提起这件事。毫无遮掩,满分坦诚。而听到这件事的傅斯岸眸光沉沉,却更有一种难以看透的晦暗莫测。唯独在开口时,他的声线仍是状若往常的平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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