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嘴不行。”舒白秋微怔:“为什么……?”之前那晚,先生帮他时……也用过了上面。而傅斯岸的手指仍穿梳在舒白秋的软发之中,直到顺着少年的颊侧慢慢向下,最终才停落在了他的颈间。傅斯岸的目光也落下来,眼帘微垂,敛去了眸底的深暗。他说:“因为,我一定会弄伤你。”舒白秋起初还没能听懂。直到按在他颈间的指腹微沉,虚虚地扼摁出了一处浅窝。那修长有力的指节正按在舒白秋的喉结之下、锁骨之间。停在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微沉的力度终于提醒了舒白秋,让他意识到了落指位置的真正含义。他仍还有些不敢置信。会那么……深?舒白秋甚至恍惚了一瞬。是要、全部……对方的话已经打断了他。“用手吧,嗯?”傅斯岸俯身下来,轻吻落在了少年的睫尖。“被烫疼的话,告诉我。”***晨光大亮,昨日下过一天寒冷的冻雨,今天的明城却碧空如洗,格外晴朗。日阳早已升到了天空高处,此刻的时间也已经不早。主卧内,床上的纤瘦身影却还沉沉地睡着。直到墙上的时钟分针又走过了大半圈,床上才终于有了微许动静。窸窣的软被摩擦声中,埋在绒被和软枕里的少年动了动,惺忪地抬起了头来。唔……天亮了吗?这一觉睡得太沉,舒白秋甚至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去看时间。十点……少年默念了一遍,微顿。他倏然睁圆了双眼。十点?!一向作息规律,习惯七点睡醒的舒白秋懵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完全睡过了头。他被惊得清醒过来,而睡过头的原因,也同样涌入了大脑。……睡前,被折腾到太晚了。舒白秋不由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双手。才看了一眼,他又下意识挪开视线,收回了手掌。啊……舒白秋乱七八糟地想着。可能是他太菜了。昨天,连同之前被先生帮过的那一晚。这两次,舒白秋在第二天都睡过了头。他总会不自觉地拖慢时间……还要先生来等他平复稍缓。舒白秋眨了眨眼,他的眼廓也还有些肿。因为昨晚,也哭了。还不知哭了多久。明明是他给先生帮忙来着……怕自己被烧得更昏热,舒白秋不敢再细想,匆匆爬起来,下了床。主卧内只有他一个人,舒白秋并没意外。这个时间,先生早该去工作了。何况近来,对方还格外忙碌。简单洗漱之后,舒白秋就去了餐厅。他的胃不好,不能空腹太久,即使已经十点,也需要找些东西垫一垫。对此,身为医生的傅斯岸早有命令。舒白秋才刚出卧室,就有人按了叫餐铃。等舒白秋到了餐厅之后,月榕庄的侍者也很快将餐食送了过来。临近中午,餐食并没有送来过多,怕客人午饭会吃不下。餐桌上,只摆了一些香软的甜点。一份舒芙蕾,和一个酸奶碗。酸奶碗下方铺的是温水洗过的水果,鲜嫩水灵,还不会太冰。上层的酸奶也是侍者端来之后,现场倒上去的,分外清甜新鲜。只是,舒白秋看着覆没了水果的厚厚酸奶,却不禁微顿。他原本不想去想的,也不该这样胡乱联想。可是那乳白色的黏稠质地,却让少年不由自主地红了耳朵尖。舒白秋不自觉地捻了下手指。昨晚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他的指尖。而恰在此时,餐桌旁,偏还出现了一个过分熟悉的男人身影。本就在反省自己胡思乱想的少年不由一惊,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先、先生?!舒白秋差点被吓呆了。他不是去工作了吗?而刚走进餐厅的傅斯岸,才进入少年的视线,就见对方猛地受惊后撤。简直像对他退避三舍。傅斯岸:“……”他扬了下眉梢,开口有些意味深长。“我这么吓人?”“没有,”舒白秋下意识否认,“对不起,我……”只是他“对不起”之后的话,却被人截住了。“开玩笑的。”傅斯岸已经走到了他的身侧,低眸看他,还道。“是我该道歉,刚刚出现得太突然。”男人的目光,还落在了舒白秋的手上。刚刚舒白秋有摸手指的动作。他之前拿餐具、碰东西的时候,也很是小心。似乎又有了之前不敢用手时的表现。傅斯岸神色未动,心下却皱了皱眉。他沉声问:“手不舒服?”少年突然迟缓的动作,更像是有过后遗症的不适。……不适应被昨夜的黏泞所弄脏惹湿。舒白秋闻声,却又摇头:“没有。”少年顿了顿,才继续澄清:“没有不舒服,就是有一点……”舒白秋不由低下头来,小声说:“有一点烫。”早上起来时,虽然舒白秋只对着自己摊开的双手看了一眼。但他也清楚地发现。自己的指根和掌心,都还有薄浅的红痕。昨晚,这些艳痕其实更为明显。即使舒白秋那时根本无心、也不敢去看。可他也能感觉到,他连指缝都被烫红了。舒白秋的手本就比常人更敏感,鲜少见光的指缝自然细嫩更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