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就是这个行业的收效太过暴利,同行的竞争者彼此倾轧,时刻提防。所以老牌公司才会这样故意地针对一个新团队。而傅斯岸提及的,还有另一个舒白秋没能想到的原因。“再加上我的国籍族裔,所以之前就有人对行业内协会提出申请,要求对我的团队进行审核限制。”舒白秋听得微惑:“国籍……族裔?”因为这种事,就要被申请限制?傅斯岸却点头,道。“因为我不是白人,没有在北美入籍,和当地的主流导向也不是同一个信仰。”因为这样,就会被猜疑针对吗?对这件事,舒白秋其实仍有些难以理解。但比起其他人,舒白秋却更能相信傅先生的话。因为舒白秋自己的经历,更让他知晓。在暴利链条之内,什么夸张的事实走向都可能发生。什么龌龊的手段都可能被用上。“下半年,我的团队正在申请一项行业内部的重要评级。只有这次评级通过,才能以更简略高效的流程,进行后续的药物审核和上市。”“为评级考虑,谨慎起见,四个月前,我本人就从团队中暂退,并将团队出售,与研发团队解除了关系。”“但我需要有合理的退场理由,否则还会被同行怀疑,被举报虚假售卖。”傅斯岸道。“所以,我才需要离开北美。”听到这儿,舒白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先生说,评级是下半年的事,暂退也在四个月之前,而不是这两天。那……舒白秋不由问道,“那先生之前,会同意傅家人回国的要求……是不是也是因为,需要暂时离开北美?”傅斯岸果然点头:“对。”少年的确聪明过人,心思通透。傅斯岸还没提,舒白秋就已经这么快地自己想到了。“我这次回国,起因并不是傅家的要求。”从头到尾,傅家也根本没可能对傅斯岸产生限制和干涉。“只是为了离开北美,暂避风头。”傅斯岸道。“包括我之后打算留在申城,其实也有这个原因。”“除了是想发展国内的新公司,还需要继续与北美的团队切割。”“我和团队商量的对外说法,是本人有所牵挂,无心工作,所以选择出售团队,独自回国。”“这个所谓的‘牵挂’,就是傅家的事。”“我因为家事,所以毅然选择回国。”“原本等到傅家事毕,我就准备以被血亲所伤,心力交瘁为理由,让那些人相信,我不会再回北美。”傅斯岸顿了顿。“不过现在,这个事的说服力可能被不太强了。”“而我这两天之所以会突然临时忙碌,就是我的助理组发现,北美那边,已经有人来打探我的现状。”傅斯岸看向舒白秋,缓缓道。“但我看起来,并不像是被家事所伤。”傅斯岸处理傅家时,把事情做得太绝、太利落。让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被影响了的样子。舒白秋自然能听懂这些。但他还有一点小小的疑惑。“那先生现在,还是需要找理由给同行看吗?”舒白秋问。“如果你一直留在国内,那是不是就能说明,你不会再回北美了?”傅斯岸却摇头:“不行。”“因为两年前,业内曾经出过一个相似的例子。当时就是有资本以傀儡代理人的方式,在幕后操纵多家研发团队,最终被曝光并被制裁,被勒令八十七年内禁入相关行业。”“所以之后,对相关此类的举报,行业协会也会非常重视。”男人道。“我还是需要找一个充沛的借口,打消同行的疑虑。”舒白秋点了点头。他又道:“那如果现在,家事的理由不用能的话,先生打算怎么办?”“找一个新的牵挂。”傅斯岸看着舒白秋,说。“律师建议我,既然已经结婚,那完全可以用伴侣的理由,表现出我对原事业再无关心。”“律师说,我可以展现出恋爱脑的形象,为了爱将事业抛下。”“为了心爱的人,顺理成章决定留在国内,在医药产业发达的长三角地区,创办新公司,不再回北美。”舒白秋怔了怔。他当然听懂了。只是少年还一时没办法,将傅先生和“恋爱脑”三个字联系在一起。“小啾。”傅斯岸倏然叫他。“所以,我有个想对你讲的请求。”男人说到这儿,就没再继续,只是深深地看着舒白秋。舒白秋微顿,旋即意识到先生是在等他说话。“您说,”舒白秋自然道,“只要我能帮得上忙就好。”“我想请你和我继续待一段时间,应付过那些来探查的人,避免同行再去举报。”傅斯岸沉声道。“请你帮忙,成为我留下的理由。”这句话的语气郑重,让舒白秋都听得微顿。而下一秒,从来体贴周全的傅先生又道。“你不用有太大压力。”男人看着他,说:“哪怕你不陪我一起也没关系。这些事我自己也能处理。”“而且,律师还给出了另一种建议。”许是为了缓和氛围,当真不想给舒白秋过多压力。傅斯岸还笑了下,道。“他说我也可以找别人做演员,假扮完这场对外展览的戏码。”“只是……”傅斯岸的目光微微垂落下来,“只是我觉得,没感情可能会太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