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野,好样的! 岂料,七濑里绪摇了摇头:“你误会了。” 他不仅反驳,还科普道:“情人节的巧克力分为义理和本命,这是义理巧克力。” 与谢野:“……他亲口说的义理?” 七濑里绪点点头。 与谢野:“其他人呢,大家都有吗?” 是在问秋先生他们吧?秋先生是有的,相原先生和小真还没被抽出来,所以遗憾痛失一次情人节巧克力。 就目前而言…… 七濑里绪再度点头:“都有的。” 侦探社众人面面相觑,更加分不清挚友君到底是好友还是海王。 而且,七濑的表现实在太难以理解了。 他一边说着“只是朋友”,一边展现出远超普通朋友之间的了解和亲昵态度。 就像这次,巧克力是挚友君做的,又不是他。 但白发青年就是能自然代入挚友君的视角,眉眼间满是自豪和喜悦,仿佛他也在巧克力的制作中出了一份力。 大家不懂,没有瓜吃,也不好意思揪着人问个不停,就地散开,真正各忙各的去了。 七濑里绪见织田作之助要出门,连忙跟了上去。 “织田先生!” 织田作之助停下脚步,回头问道:“里绪,怎么了?” 七濑里绪把弥生要和秋先生去看电影的事抹掉姓名,告知了织田作,末了,满怀歉意道:“我以为他今天一定有空,就没有提前跟他说。实在抱歉,织田先生。” “那就下次再来,什么时候都可以。” 织田作之助顿了顿,一向寡淡的表情似乎起了波澜,迟疑着问道:“比起这个……他们两个人,约好在情人节这一天去看电影?” 七濑里绪点点头。他看了眼四周,凑上前,小声道:“另一个人的身份不太方便露面,弥……” 七濑里绪嘴太快,把弥生名字的第一个读音念了出来。他本打算打住,换一个代称。 织田作之助却自然而然地接过:“弥生,对么?” 七濑里绪震惊:“您怎么知道?!” 织田作之助索性坦白:“我捡到你的御守后,带着它去了p,安吾也在……你也知道安吾的异能力,抱歉,我们当时想看另一个世界的太宰,就看了留在御守上面的记忆。” “没有看到其他的事情,只看见了一个少年在灯下给你缝制御守,听到了别人喊他的名字。” “很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允许,看了你的隐私。” 七濑里绪差点没站稳。 “这么说,你们都知道‘他’是谁了?!” 织田作之助摇摇头:“只有我、太宰、安吾,三个人知道。你不愿意透露那个少年的身份,我们也保守了这个秘密。” 织田作:“但我觉得,乱步先生或许猜到了点什么,只是什么都没说。” 毕竟按照时间推论,是乱步先一步找到‘米花’这个线索。太宰也已经查到了,久野弥生就住在米花,正是七濑里绪从米花医院炸弹案中救下来的人。 七濑里绪紧张得想吸氧。 剧本组都是这么恐怖的么?要不是这辈子他们和弥生都有了各自的身体,精神体共鸣、隔空共用身体的事又太过离奇,否则他们是多重人格的事一定会被立刻揭穿吧。 织田作之助锲而不舍地问道:“所以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一起看电影?” 还专门在情人节这一天。 事已至此。 七濑里绪也没必要再找复杂的代号指代了。 他老实道:“弥生是和秋先生约了去看电影。秋先生的工作比较危险,日常又很忙碌,只有今天才恰好有一天假期。” 织田作之助:“那为什么是电影院?” 七濑里绪:“电影院灯光昏暗,方便隐匿身份,其他地方人太多了。秋先生暂时还不能在光明正大地和弥生走太近,会有危险。” 多次强调危险,看出来这位秋先生的工作不简单了。 织田作之助被说服了,没有再接着问下去。 在楼下咖啡厅见到太宰治时,织田作之助把七濑里绪的说法统统告诉了太宰。 太宰治拍案而起:“谎言!彻头彻尾的谎言啊!想隐匿身份,为什么要去电影院,难道电影院的人就不多了吗?!” 织田作之助满眼茫然:“我觉得很有道理啊。” 太宰治被哽了一下。 太宰治苦口婆心道:“电影院只是关灯,又不是掐掉所有监控设备。后台工作人员可以把每个人的脸和动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要是为了保护,就根本不应该见面!躲在暗处替他把控好周围的风险,替他除去危险因素,不是更好?” 织田作之助:“可是真的很想见一面的话,那也没办法吧?” 太宰治振振有词道:“既然如此,何必挑在情人节的电影院?街头巷口见一面,酒吧接头的时候碰个杯,就足够了!” “如此暧昧的环境和氛围……织田作,你信不信,那个秋先生买的一定还是情侣座的票!” 织田作之助欲言又止:“嗯……” 这让他怎么说。 太宰治垂眸思索了几分钟,鸢瞳唰地亮起。 “我要找个借口,带里绪去一趟东京!”他斩钉截铁道:“我一定要让里绪亲眼看看,他的‘挚友们’在背着他偷偷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