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人都在欢喜这充满人性的约会制度改革。除了许灼。他心头又是不免一叹,什么时候改革不好,偏偏挑他和周椋闹矛盾的时候。周椋这次看来是真气得不轻,竟然没有回房间清东西,而是要箫家桢代劳。许灼没什么要带的东西,就准备了套换洗的衣服,简单提了个双肩包,不像其他嘉宾提着小的行李箱。他早早来到大巴前,想着一会儿第一时间抢占周椋身边的座位。周椋上车的时候,许灼也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却不想周椋直接坐到了导游位的独座上,行李放在脚边,将窗户打开通风。他把衣服上的连帽往脑袋上一扣,双手环胸就开始睡觉。许灼嘴巴都气歪了。这人真是。他只好坐在第一排,也就是周椋的后面。真想玩打地鼠的游戏,把周椋在靠背上露出的脑袋尖猛拍一顿。张米朵见许灼一个人坐,便坐到了他的身边。大巴开始前行,张米朵找了点拍照姿势,“哥,一会儿你帮我拍照好不好?你看看,就这几个角度。”“好。”“哥,我查了下,府河那边好多人钓鱼,你会钓鱼吗?”“不会,我性格坐不住。”“哥,我这次回家,发现我种的多肉竟然开花了,我给你看看照片!”“多肉好养吗?”许灼问到一半,突然“阿嚏——”打了个喷嚏。张米朵点头,“很好养,浇水次数分季节……”突地,前方的周椋猛地将窗户「哐」的一声合上,张米朵的话被打断,她不敢再说了,对许灼小声道:“是不是我太吵了?”许灼摇了摇头,继续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府河距离别墅有近两百公里的路程,大巴穿过一个乡镇,进到一片密集的山区。最后在一片河边停车。邢雪彗下车的时候,嘴里嘟囔着,“也坐太久了,脚都给坐浮肿了。”她外面罩着宽大又长的黑色羽绒服,里面是修身的针织裙,光腿,脚上踩着细高跟,特别像来山庄参加晚会。左遥脚上是刘振东送的那双平底鞋,走起路来要比她自在不少。张米朵自从回来后,洒脱不少,不再醉心打扮,一身运动装青春洋溢,充满活力。毕竟是河道边上,这个乡镇看上去又有些落后,没有经费去地建,路上很多积水和泥巴,邢雪彗叫苦不迭,趁摄影师还没跟上来的时候,小声吐槽节目组选的什么鬼位置。但该说不说,风景不错,河边的空气清新,视野开阔,绿植覆盖率不高也少了蚊虫的烦扰,是个非常合适的露营地。再往河边行上几步,众人忽地发现了西南方有一相对瓦片较新的五层楼,和乡镇落败的房屋有些格格不入。招牌上写着「建昆希望小学」。窗户处似乎传来了孩子们郎朗的读书声。曹墨下意识道:“建昆……这两个字听得很耳熟。”刘振东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位很有名气的教育家、慈善家?”他这话一出,众人附和,好像都有些印象。顾新一此时上前一步对着镜头介绍,“本次露营活动由建昆慈善赞助,在丰富嘉宾们的录制活动之余,对我国的希望小学事业做一个普及和呼吁,捐物渠道将贴在屏幕下方的二维码中……”待他补充完毕,邢雪彗是第一个接过镜头的人,扬起一个善意的微笑,“谢谢建昆慈善的赞助,让我们一起发挥个人的力量吧,孩子是祖国未来的希望,为贫困儿童献上自己的一份爱心。”许灼看着节目组运来的帐篷上,印着「建昆」二字,下意识地看向周椋。后者的面色还是如常冷淡,眼底却掠过柔和。其他人只知道「建昆」是我国著名的教育、慈善品牌,但许灼却知道,周椋的爷爷,名为周建昆。印象里,那位和善富有智慧的老人。作为独子的周椋弃商从艺,应当承担了家人不少的压力,没想到周爷爷竟是支持的。男嘉宾们合力支烧烤架、还有搭建天幕这样的重活,女嘉宾们洗肉菜、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摆放节目的最大赞助方的「汇阳果汁」,还有各式调料。迟钝如刘振东,此时也感受到了弥漫在许灼和周椋之间奇怪的气压,许灼要是需要什么工具,倒是会直接和周椋说话,周椋也有求必应递给他,但非常惜字如金。周椋需要什么则是和刘振东说。刘振东最不会处理的就是人际关系了,像个木偶似的夹在二人之间,甚至好像比二人更尴尬。朝左遥递眼色求她救场,左遥早就心如明镜,眼神示意他自求多福吧。曹墨在旁边烧炭,嘲弄地看戏,他巴不得周椋和许灼闹掰,见不惯许灼好。洗了会儿巴沙鱼,邢雪彗嫌弃肉很腥,便扔给张米朵,悄悄从女孩儿堆里退出来,似无意走到周椋身边,“周老师你好厉害,搭着这么顺手。”周椋闻言,却下意识看向许灼的方向,他烧烤摊已经架好了,此时正埋着头玩手机,快速地打字。周椋默了瞬,拿起一根营柱,撑在了幕布的边沿。邢雪彗惊叹了声,“原来在天幕这边加一个营柱,遮阳面积和通过率可以增加这么多!周老师你懂好多啊!”她的声音不小,吸引了刘振东等人的视线。周椋抿唇,微扬着下巴再次望向许灼,对方虽然没玩手机了,但却走到了顾新一那边,和对方认真说着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