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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刚过了夏至,六月快要结束了。三个月的时间不该很长,何况忍耐和坚持一直是他的优点。只要捱到今年秋天,他就可以重获自由。-这天过后,苏翎过了一段异常平静的日子。平静到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有长达近一个月的时间,韩弘煊完全没有联系他,像是忘了有他这个人的存在。随着八月的巡演临近,苏翎和队友们待在排练室的时间愈长。每天十几个小时的训练非但没有让苏翎感到疲倦,反而给他一种专注而纯粹的快乐。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无旁骛地投入工作了。好像又找回了成为练习生时的那种心情,对于舞台和演出充满向往,对于前途也有无限期许。直到七月末的一通电话,打破了持续近一月的宁静。熟悉的号码出现在手机屏幕上,苏翎此时刚结束训练,整个人还有点喘,看着那个浮动的号码,大脑空白了几秒。电话即将自动挂断前,他还是接听了,听筒里传来吴特助的声音,“翎少爷,今晚忙吗?”苏翎站在练习室的镜子前,面对着镜中神情不安的自己。“不忙。”他说,很自觉地又问,“韩先生有安排吗?”“今晚有个局,韩总让你去一趟。”助理接着告知了地址,那是位于郡王府内的一个高端私人会所,苏翎从前去过。助理又说了派车来接他的时间,苏翎没有拒绝。那地方不是轻易能进去的,就是他自己开车到了门口也一样不得通行。当晚苏翎如约到达会所,一个月没见韩弘煊了,他少有地感到一丝紧张。助理将他领进包厢,里头的人大多西装革履,各自都带了伴,乍一看是个比较清爽的局。苏翎刚进包厢时没有仔细分辨,待走到韩弘煊身边,才发觉一个年轻男孩正帮他斟酒。苏翎定了定,他以前没有应付过这种情形,一时间进退两难。韩弘煊不让他坐,苏翎便垂手站在一旁。倒是那个倒酒的男生,一直脸上堆笑,还主动出声提醒韩弘煊,“韩先生,人来了。”苏翎听得他称呼韩弘煊“韩先生”,再看看那张年轻妩媚的脸,一下子心神恍惚。他知道韩弘煊叫他来这里,是要当面羞辱他的。苏翎并不是一个多么圆滑自洽的人。这一招对他很管用,他几乎要站不住了。这时候有人端着酒杯走过来,冲苏翎笑道,“怎么一直站着?是不是来晚了,惹韩总生气了?”继而是半杯红酒被递到苏翎跟前。苏翎当然没有晚到,他是按照助理说的时间赴约的。搁在从前,只要是韩弘煊带他去的场合,他也从来不必喝任何人劝饮的酒。但是今夕不同往日了,递酒的那个人也留心着韩弘煊的反应。韩弘煊没有阻拦,没有对此说半个字。苏翎心里清楚,今晚他轻易走不出这里,垂眸接过酒杯,低声说了句,“对不起韩先生,我来晚了。”一仰头,饮下半杯红酒。这杯酒,就像是一个信号。意味着苏翎不再是从前那个不能被随意招惹轻亵的情人了。韩弘煊不出面护着他,他就只是一个被叫来助兴的年轻艺人而已。酒是人情,也是身份。喝不喝,已经由不得他。苏翎没计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他本就是酒量很浅的人,稍有一两杯就会上脸。原本清冷疏淡的样子,在酒精的浇灌下,渐渐呈现出一种不堪一击的脆弱感。他喝了几杯红的,又间杂有白的啤的。他知道那些灌他酒的人是什么用心,他不愿在人前失态。撑到最后,韩弘煊终于出手拦下最后一杯酒,将他从座椅里捞起来。苏翎原本以为韩弘煊会和那个年轻男生一起离开,却不想韩弘煊把他扔进车里,也跟着坐了进来。轿车刚起步开出不足十米,还没离开会所后院,苏翎胃里已是一阵翻江倒海,拍着车窗发不出声音。韩弘煊让司机停车,然后看着苏翎踉踉跄跄跌出车外,趴跪在车道旁的花坛边。车门就这么开着,那抹瘦削的背影在廊灯下缩成一团。这整个晚上除了喝酒苏翎就没吃别的,剧烈干呕了一阵也没吐出什么食物。韩弘煊在几分钟后下车,把一瓶水递给他。苏翎的肠胃痉挛不止,痛得直不起身,几乎是跪在韩弘煊跟前。他一只手撑着花坛,另只手没接水瓶,却拽住了韩弘煊西装的袖口。他抬眸看向高高在上的男人,眼尾生潮,哑着嗓子说,“看我这么狼狈,你满意了吗?”这当然是醉话。苏翎最后那一分清醒的神志,早在迈出包厢的一刻就消弭殆尽了。韩弘煊任他拽着衣袖,面色森冷,空着的那只手伸过去,抹掉他眼尾的湿痕。直到此刻,他方才看出一点潜藏在他骨子里的倔强不羁。三年的温存缱绻,他有过的反抗微不足道,也让韩弘煊误解了他的隐忍退让。苏翎原是做不来情人的那种人。既不懂得伏低做小,也没有天生媚骨。韩弘煊明明可以给他一场繁荣奢靡的梦,他偏偏要痛着醒着离开。-隔天上午,苏翎在酒店套房的床上醒来。叫醒他的是经纪人向晴的连续来电。向晴没有多说什么,转发给他一个新闻连接,说你自己看看吧。等待网页打开前,苏翎已经隐约预感到了什么,随着屏幕上跳出的第一张照片,有关前一晚的记忆被全部唤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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