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的提升,让他受伤的小心灵,得到了一丝丝的安慰。不管,小O一样可以很猛啊!╥﹏╥“子衿哥哥,啊!不对!小婶婶,毕业快乐!”迟明深把娇艳的花递给谢子衿。迟朝衍沉着脸,干咳了两声,提醒不懂事的蠢侄儿,“迟明深,你小叔叔也毕业啊。”迟明深朝着迟朝衍做一个鬼脸,哼了一声,“小叔叔,我们这种塑料叔侄情,就不用装了吧。”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背包掏出礼物,“小婶婶,我还准备了毕业礼物,至于小叔叔,看看就行。”报复心,贼强。迟明深笑眯眯地把包装精致的礼物送给了谢子衿,接着看了看幽怨的迟朝衍,又掏出了另一个礼物,塞给了他。“得了,小叔叔,毕业快乐!”迟明深瞅了一眼迟朝衍无名指上的戒指,又补了一句,“新婚快乐!”迟朝衍被哄好了,抬手拍了拍迟明深的脑袋,“蠢侄子,真乖!”迟明深一秒委屈,转头跟谢子衿告状,“小婶婶,他又又又欺负我!”谢子衿用手肘戳了一下迟朝衍的腰,斜眼盯了他一眼,“不准欺负明深。”迟朝衍:“……哦。”迟明深得意地朝迟朝衍挑了挑眉,觉得吐气扬眉了,爽歪歪。迟朝衍一个白眼,“狗仗人势。”迟明深:“……”狗叔叔!忽而,有人叫了一声“衿衿”,是柳如雅。谢子衿抬眼望过去,迟家一行人站在校道上,柳如雅笑着朝他招手。柳如雅盛装出席,穿得美美的,快步地朝谢子衿走过来,帮忙撑伞的迟朝渐跟在后面追。毕业季,学校毕业生们邀请亲朋好友来拍毕业照,谢子衿没有能邀请的亲朋好友,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不联系了,好友只有林落。现在,他的家人来了。有家人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真好。“一、二、三,茄子——!”闪光灯亮起,“咔嚓”一声,照相机在一刹那,将画面定格。照片里,谢子衿和迟朝衍身穿黑色的学士服,站在C位,俊朗的少年怀抱着鲜花,对着镜头露出灿烂明媚笑容。林落捧着花,带着建筑系的沙雕们,快步地走过来,“衿哥!衿哥!衿哥!快来拍几张合照哇!”沙雕们虽然沧桑了,但骨子里的沙雕基因不会变,一群人热热闹闹,嘻嘻哈哈。班长沈禾热泪盈眶地说,“各位兄弟们,苟富贵,勿相忘啊,搬砖一定要请我啊!”学委许辞也红了眼眶,“我要回老家了,这么一回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四年真的好快,随便一回想,大一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没想到,都四年了,虽说是头秃,还是有点想念大家一起没日没夜画图的日子。”体委何上一大汉子,都忍不住想哭了。林落跳了出来,一秒打破离别的氛围,“工地佬们,现在哭早了,别社会毒打后再哭吧!”“去你的!”班长给了林落一拳,眼泪瞬间憋了回去。“拍照拍照拍照,大家扮丑,谁最不丑,谁今晚请吃散伙饭哇!”叶勤忽而冒了出来,笑嘻嘻地说。“来来来!谁怕谁!”大伙儿忽而起哄了起来。建筑狗们向来一生要强,勇敢秃秃们,绝对不认输,一个个对着镜头做起了鬼脸,最后被丑到辣眼睛,一阵吐槽,又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那样的欢乐笑声,陪着谢子衿走过了四年,笑着笑着,他们笑红了眼,傲娇的他们逞强地不落泪,只能硬生生地憋着。明明很不舍,却没有人矫情地说出“不舍”两个字。他们的默契是,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午后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枝叶,在长长的校道打下稀碎的光圈,像打碎的拼图,掉落了一地斑驳,人来人往,将斑驳踩碎。无数身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生来来往往,有的匆匆疾走,有的悠悠漫步,无论快或慢,都没有能阻止离别的脚步。四年看起来挺漫长,可当离别的笙箫响起,毕业生们总是难掩不舍的情绪。有的红了眼,有的热泪盈裾,有的哭哭啼啼。建筑狗们站在绿油油的足球场上,摘下学士帽,喊了“一、二、三”后,统一跃起,把学士帽抛到空中,照相机的镜头在那一瞬间按下快门键,将此刻的美好记录下来。他们,毕业了。谢子衿难得矫情,对着天空喊,“兄弟们,祝你们一路繁花相送,前程似锦!”建筑狗们一个个听得差点落泪,鼻尖发酸,此时此刻,四年来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过来,他们悄无声息的努力,最终会化作一股薄积厚发的力量,推着他们走向灿烂盛大的未来。柳如雅全程笑着看自家的两个孩子,还时不时拿起手机拍几张,发到小姐妹群里,炫耀着自家儿子和儿媳妇,迟封乖乖地撑着伞,免得大太阳晒伤了他老婆。迟朝渐和迟明深站在一侧,成了妥妥的工具人,帮谢子衿和迟朝衍捧着礼物。“大叔叔,你在怀念年轻的时候吗?”迟明深故意找茬。被捅了一刀子的迟朝渐面不改色,“迟明深,我现在也年轻。”迟明深嫌弃地说,“老玩意儿。”迟朝渐:“……”迟明深继续吐槽,“你这么老,也不知道大婶婶怎么喜欢你的。”迟朝渐:“……”算了,Omega不能揍!拍完了毕业照,谢子衿热得一身汗,脸泛起了红,盛夏的毕业季,哪怕是毕业生热情满满,但是真的热死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