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半睡半醒地眯着眼,陈熠安用食指怼着他的鼻小柱,推成了一个猪鼻子。陈熠安半靠在他胸口,朝着镜头笑得露一口白牙,灿烂得不行。梁怀:……下午,政治课。何之观一如既往地认真做笔记,彭于超躲在桌子下面,玩着开心消消乐,陈熠安则对着课本,冥思苦想。忽地,他愤怒地摔笔,不可能啊,绝对不是他做梦,那餐巾纸承诺书绝对存在过!“熠安,熠安。”何之观小声唤他,把他思想给拉回了现实。这才发现因为他刚才动静太大了,老师已经停止了讲课,全班同学也看着他,他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彭于超忙把手机藏了起来,心惊胆战地拍着胸脯,从牙缝里逸出了句,“你吓死我了兄弟,我还以为老师发现我了。”政治老师沉吟片刻,“这位同学,你是对我的授课内容有什么质疑吗?”“不,不老师,刚才很抱歉。”陈熠安连忙摆手。“那好,请你回答一下这道题:恩格斯全面阐述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着作是?”老师看着他。政治课就没好好听过的陈熠安,哪知道什么伟人着作,求助地看向何之观,后者嘴巴刚要张开,老师严肃的声音传来:“请其他同学不要说话。”何之观给了陈熠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老实地埋下了头。陈熠安就隐约记得一本《自然辩证法》,张嘴就来。老师推了推眼镜,“错了,是《反杜林论》。”陈熠安:哈?这,是他听都没听过的书名。彭于超撇嘴,换做是他,恐怕连自然辩证法都想不起来。老师翻名册:“看来你上课没有仔细听讲,你叫什么名字。”陈熠安欲哭无泪地报了学院名字。老师翻了下书,“既然你是艺术系的,那请你写一篇1000字的论文,结合你对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本质和美的本质的理解,谈谈你的艺术观。下周上课前发到我的邮箱。”旁边的同学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陈熠安听到要做单独的作业,懊恼万分,但又只能点头说知道了。随后跌坐回座位,彭于超和何之观向他投以同情的微笑。后来到了政治课间休息时间。何之观他们要去上厕所,问陈熠安要不要一起。陈熠安正在百度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本质和美的本质的知识,看得一头雾水,说他不去。也就看了两行字的时间,陈熠安右侧的空位忽然坐进了个人的,连着一排的椅子晃动了下。他面前出现了一杯一点点的阿华田。他抬头望向身侧的人——许东星一身运动装,手里拿着杯和他面前一模一样的阿华田,冲他“hi”了一声,陈熠安摇了摇这杯奶茶,里面的冰块还比较大,一看就是刚买的,“给我的么?“许东星说是的,“每次上政治课,我都趴最后一排睡觉,刚才要不是你闹出了动静,把我闹醒了,我都不知道我们原来已经一起上过两次课了。”陈熠安笑了,“那真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他热得不行,也不客气,道了声谢,就拿吸管戳开喝了一口。甜度超标,他喝了两口就暂时放到一边,继续浏览手机里的政治知识点,一脸的苦大仇深。许东星关心道:“要不要我帮你?”陈熠安婉拒,“得了吧,我要一个上课睡觉的人帮我,你觉得说得过去吗?谢谢你啊,我自己应该也能行。”许东星喝了一口奶茶,咬着珍珠,“看来以后上课不能睡觉了。”“你说什么?”陈熠安没有听清。许东星朝他笑笑。这时候,彭何二人从厕所回来了,他们是第一次见许东星,陈熠安忙给他们相互之间介绍,男孩子间的友谊很简单,就这样愉快地约着有空一起游戏开黑。上课铃响了,老师端着保温杯进来了。许东星并没有离开,而是把课本搬了过来,坐在陈熠安旁边。而陈某人,嘴里说着“我自己应该也能行”,下一瞬间就打开了微信,给梁怀发信息:“静静学长,你政治好不好。”“哎,向你请教一个问题成么。”“救命啊!!”陈熠安看着梁怀那头正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结果等了一会儿,没收到任何消息。他还以为是信号不好,切出去刷新了一下微博,结果发现信号非常丝滑。陈熠安连发三条:“在线,却不回我?”“拔嘴无情。”“负心汉。”梁怀总算回了,“不是很想和手机里有我1g丑照的人说话。”陈熠安扑哧一声,低笑了下。昨天他真的拍得停不下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拍视频的时候,手机会没电了的原因。梁怀刚发现手机壁纸的时候就打电话质问他了,他自豪交代,自己现在恐怕是怀揣梁怀最多黑历史的人。于是陈熠安连发三个自制表情包:第一个:梁怀想睡觉,陈熠安不让他睡时,嘴角向下,可怜又无助的照片。配文字:垮起个批脸第二个:梁怀双手被陈熠安举起来,中二又好笑。配文字:奥利给!第三个:梁怀的头发被陈熠安的抓成了个鸡窝,眼睛困得眯成一条缝。配文字:无所谓也有点累梁怀:…………我现在想派人暗杀你。陈熠安:“嘻嘻嘻嘻嘻嘻嘻,我劝你对我好一点,不然这些丑照……你自己看着办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