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的自私,才有了今天的局面。陆止行的肩膀被人摁了摁,萧映安慰道:“陆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稳着点,相信我们,也相信你的未婚妻,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陆止行笑不出来,强壮镇静的表面下,是抠破皮的掌心。两人正焦灼着等沈让接下来的信息,陆止行不住的看时间:“不对劲,沈让这是在破釜沉舟,不应该让我等那么久才对,是不是年年那边有其他情况。”萧映的通讯器传来同事的声音,维安部准确定位到了沈让的地址。在西塞边郊的某处废旧工厂里。两人站起来疾步往外走的时候,陆止行的手机响了,这次是盛溪年的。萧映和陆止行迅速对视一眼。陆止行按下了接听,没听到沈让开口,却听到了盛溪年的声音。“喂,贺哥,你忙完了没?我给你发个定位,你过来的时候,给我买个汉堡行不?我饿了。”?第96章 年哥猛A陆止行打开微信看了眼,一怔。盛溪年发过来的定位赫然和维安部传过来的位置一样。车内一瞬间变得寂静无比,这下不光萧映懵圈,陆止行也有些懵。“年年,你现在安全吗?”他着急的询问。“嗯?安全啊。”盛溪年笑着踹了踹被他绑成一团的男人,眸底森然,“别担心,贺哥,我安全的很。”陆止行重重松了一口气,抬起手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得到缓解,他有些脱力的移栽靠背上。声音哑涩:“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沈让呢?”“绑着呢,我不说了嘛,我是猛A,猛A知道啥意思不?”盛溪年一边跟陆止行打情骂俏,一边用脚踩着沈让的脸。陆止行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在这两个小时里,他什么后果都想到了,如果盛溪年真的出了点什么事,他杀了沈让后,一定会跟着alpha一块去死。“嗯,年年是猛A,等着我,给你买汉堡吃,想喝可乐吗?”陆止行喉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强忍着哽咽。盛溪年顿住,转身走到一边,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贺哥,你在哭吗?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废弃工厂里的灯一闪一灭,alpha鼻腔里充斥着药水味还有隐约的发霉味,他听着手机那端陆止行笑了下:“没哭,为你感到骄傲,年年是最棒的。”盛溪年用刀尖一下下划着墙,看上面的白灰“扑簌簌”落下,即使有窗户,这里也是非常压抑的环境,他无法想象陆止行当初在地下室是怎么熬过来的。“贺哥……”他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强装着愉快,“我要吃鸡腿堡,你亲手买的?可以吗?”“好,我马上就去给你买,等着我去接你。”“嗯,等你。”盛溪年轻声笑笑,“对了,顺便叫两辆救护车吧,这里有个病人,应该是陈最,他快死了。”盛溪年转着手里的匕首,站在简陋的病床前,看着躺在上面的男人,语气里听不出同情或其他情绪。陆止行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叫两辆救护车,答应着,“好,你要注意安全,维安部现在已经赶过去了,我也马上就过去。”盛溪年看了眼自己手机上的电量:“成,先挂了,我手机快没电了。”Alpha挂断了和陆止行的通话,温润的表情散去,换上几乎没在他脸上见过的漠然和杀意。他用脚勾过来一把破旧的椅子坐下,弯着腰,胳膊随意搭在腿上,手里还拎着一把刀。盛溪年白色的羽绒服上沾了点血迹,但都不是他的。他垂眸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男人。一个是用刀抵着他过来的beta,一点钱就能替人卖命的蠢货,可惜战斗力一般。不然以他beta不受信息素困扰的身份,加上人高马大的体型,盛溪年可能还真打不过他。另一个就是沈让了,一个普通的alpha,加上常年泡实验室里也不锻炼,盛溪年对付他用信息素就够了。盛溪年看向沈让的表情,像是在看一条死狗,他用刀背拍拍沈让的脸:“别装死啊。”沈让面部依然是鼻青脸肿,视线有些模糊,很平静看着盛溪年:“要杀就杀,别废话。”盛溪年嗤笑一声:“死到临头了嘴还挺硬,就是不知道你的骨头硬不硬。”沈让蜷缩在地上,越过盛溪年去看他身后病床上的陈最:“该死一直都是我,求你放过他,好吗?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盛溪年顺着他的视线去看那个奄奄一息吊着最后一口气的男人:“你在装什么深情?他死也是被你害死的。”沈让额头抵着脏乱的石灰地,喉咙里发出一声哀嚎:“是我对不起他,如果有下辈子……”“不会有下辈子了。”盛溪年打断他的话,“你害死了那么多人,还有脸说下辈子?”“他们是为医学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沈让挣扎着翻了个身,瞠目欲裂的瞪着盛溪年,“进步就是要有流血和牺牲!”“去你奶奶个比!”盛溪年一脚踩在他肋骨上,能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他看着痛得正抽气的男人,用脚尖碾着他的伤口,漆黑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为了一己私利害死成千上万的人,你他妈还腆着脸说为了医学?你怎么不拿自己做实验啊?”盛溪年实在是觉得这人脸皮厚到无耻,又给了他一脚。沈让重重的咳起来,本就鼻青脸肿的他面部更加扭曲,狰狞地笑着:“哈哈哈哈哈哈,盛溪年!不是所有人都像方惊贺那样好命!有个有钱的爹!我想要名利我错了吗?!我想往上爬我错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