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立刻起身,礼貌的回握。他牵住顾承的手,只是保持着商业上握手的礼节,一触即分,没有丝毫不合适的地方,随即,便开始自我介绍。“葛总是我分公司的CEO,他向我介绍了您,夸的天花乱坠,所以我就趁着回国,自己来看看。”“好的合作伙伴不容易找,可千万别错过了。”“哦。”顾承点头,配合他演戏,坐下来开始谈合作。谈话间,顾承特意在某几个点,试探着提了一点过分的小要求,虽然不至于太明显,但生意做多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么合作,等于白干。可对方还是乐呵呵的应了下来,没有丝毫反驳他的意思,最后,甚至提了一句:“今天和顾总一见如故,总感觉特别特别亲,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注视着他的眼睛,顾承眼眸微沉,思索了一会儿道:“好。”谢蕴首当其冲,走在了前面。他没有注意到,顾承跟在他身后的第一瞬,就打开了谢祈年扣在自己手腕“连心带”上的摄像头。忽然就想:曾经任由小孩儿胡闹的决定,似乎……也有一定的正确性。.谢蕴将顾承带来了一家城郊的酒店,在大堂设了宴。地方宽敞,周边坐满了客人,洋溢着欢笑,一眼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可顾承就是总觉得,这些客人的目光时不时的,就会往自己身上扫,手里的酒也越喝越晕。他在套谢蕴的话,为了保险起见,还特意打开了兜里的录音笔。可对方的话术很高明,句句在回他,却又滴水不漏。顾承觉得自己没喝多少酒,可就是很晕。越来越晕,越来越晕,不出片刻,竟是有往桌子上栽倒的趋势。不对!忽然,顾承清醒过来,暗自咬牙,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按动求助电话,给谢祈年发消息。眼睛迷迷乱乱,也不知道发没发出去。不是酒的问题!他告诉自己:他头晕不是酒的问题,是香!是谢蕴身上的香水,还有……整个酒店大堂的味道。还有这些客人,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都是谢蕴的人。“艹!”男人暗骂一声,颇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挫败感。出师不利啊。顾承将椅子后退一点,与桌子微微拉开些距离,转眸,推上眼镜一笑:“谢总,我今天还有事,要不改日再约?”“哦,可以啊。”谢蕴一直保持着笑相,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要走,就立刻站起身来送。跟在他身侧,一边笑一边道:“别叫谢总了吧?怪生分的,你今年多大?”顾承:“三十一。”“哦。”谢蕴点点头:“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要不……叫谢哥?”谢……哥?话音一脱口,顾承前面忽然挡了把大桌子,这种情况,再往前迈一步,身体就会摇晃。极有可能落进就近的人怀里。故而,桌子猛然移过来的时候,顾承整个人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再立定的时候,直接一脚将桌子踢远,左手放在唇边,咳嗽了一下,才继续往外走。没有歪倒。谢蕴的表情有些可惜,但也没打算再为难人,继续跟着顾承往门口走。但一侧,一心想立功的小弟,却并不打算安分。眼看着男人要走出酒店,小弟当即一抬腿,砰——一把椅子又一次冲着顾承的左腿飞速袭来,带着强势的力道,这要是碰一下,说不定就得直接倒地。眸色一凌,头晕好像都跟着好了一半。顾承转眸,一脚踩上椅子,锐利的目光盯住那踢椅子的小弟。眼尾飘红,金丝眼镜链微微荡漾,说不出的性感。小弟心底一顿,耳朵不自觉有些红。或许是心虚,他的目光下意识扫向老大,见一侧谢蕴没有反驳,便直接又抬起一脚,将另一把椅子踢了过去。这一下,像是彻底点燃了顾承“一无所获”的怒火,男人抬手,直接用手按住了椅子的柄,胳膊被狠狠碰了一下,压出一道红痕。一侧,小弟依然不罢休,刚想继续阻止,就听外面响起接连不断的打招呼声:“少爷。”“少爷您来了,老大在里面。”“少爷,您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再去添菜。”而与此同时,顾承也转过了头,目光所及,是他家满身凌冽的少年。脚步踏入的一瞬间,就能挑起他心底尘封的委屈。越来越矫情了。顾承的眼睛有些红,腹诽了自己一句,便一把甩开椅子,快走几步,跌跌撞撞扑进谢祈年怀里。而这一瞬间,青年也加快了动作,双手托住他,任他的吻落在自己脖颈间,伴随着压抑的闷哼,肆意辗转。“崽子,崽子……”顾承的声音有些沉,哑哑的,每喊一声,都能在谢祈年心上扎一针。为了防他,在酒店四周装信号屏蔽器,真不愧是他的好三叔。“崽子……你能保护我吗?”谢祈年心底一颤,不明白他一向要强的顾叔叔为什么要这么问,却立即张口:“能。”他只是说“能”,没有任何多余的保证和话语,顾承却是笑了一下,深信不疑。“好,好狼崽……”男人将头埋在他颈间,轻吻他的动脉,幽幽道:“想要枪……”谢祈年立刻跟一起跟来的手下拿了一把,贴心提醒:“消音的。”“嗯。”顾承点头,立刻将子弹上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