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软的温度透过薄唇压来,直戳心底,像是能够解乏,刺的他一颗心既欢喜,又细细密密的疼。结束了……K组织,结束了……见顾承眼角有泪,谢祈年又不忍起来,缓缓倾身,去吻他的眼尾,吻着吻着,便半开玩笑的笑出声:“没想到我受伤了也这么厉害,还能把顾叔叔亲哭。”“……”醒了一阵儿,顾承好歹攒出些力气,他微微抬头,“谢祈年,过来。”狼崽轻轻垂下头,顾承还是有些不满:“再靠近一点。”谢祈年直觉有诈,离他手比较远的时候,便不肯再动了。但顾承还是凝眸看着他,哄他:“乖,再靠老公近一点。”他自称是……老公……谢祈年顿时心花怒放。不可否认,老公也好,老婆也好,他喜欢这样类似于家的称呼,于是偏过头,终于靠到了顾承手边,然后,啪。轻轻的一声,被打了QAQ狼崽难过,狼崽委屈,狼崽要讨回来。谢祈年暗暗垂下眼眸,去吻他的脖颈:“被打一下,要还一次的。”且不说这是医院,就算没问题,顾承也打趣他:“你行吗?”“行的。”谢祈年毫不犹豫,想了想又补充道:“大不了顾叔叔自己坐好,我可以只……”“三号床?三号床?你刚醒又跑哪儿去了?受伤了得静养,三号床?要换药了!”外面,护士的声音不停传来,像是在一句一句的重复“你不行”“你不行”“你不行”……谢祈年耳尖一红,干脆一把掀开顾承的被子,试图偷偷把自己藏起来,但无奈——身高限制,又受了伤不能弯腰,还有一个头露在外面。像是幼儿园串寝的小朋友,被护士抓了个正着。“……”耍无赖五分钟后,谢祈年不情不愿的去换药,然后,又拼着自己死缠烂打的功夫,换来了和顾叔叔一个病房。他本来想换双人床的,医生说没有Ծ‸Ծ。于是,只好半夜偷偷把两张床推在一起,牵着顾叔叔的手睡。好不容易才平平稳稳的牵上他,一辈子也不松了。不不不,好几辈子,永永远远,只要能认出他,就不会松手。他要跑,就一把拽回来,按进怀里亲到哭;再跑,就拿根链子栓起来,跑一次,缩,一,环。.顾承的身体逐渐好转,期间,厉天决来过两次,跟他说U盘受损,能复原出来的数据并不多,他还抑郁了几天。不过几天后,这家伙又来了一次,说可以跟着找出来的那点数据,顺藤摸瓜,很容易能将余孽一网打尽。然后,就在出门的时候,被谢祈年“无意间”扔在地上的香蕉皮……绊倒了……洛清辞来过几次,说爷爷没事,并且自己会带着小羽,不远千里来给他们送喜糖。修养到第三个月的时候,顾承就被医生告知可以出院了,但谢祈年还得继续留院观察。当天晚上,顾承终于允许小狼崽睡上自己的病床,枕着自己的手,环着自己的腰。听到这个消息后,谢祈年一天都闷闷不乐的,他看得出来。于是,伸手摸了摸阿年的发丝,低头告诉他:“别担心,以后顾叔叔给你陪床。”“好。”谢祈年应了一声,悬了一天的心这才安下来,埋首在顾承颈间,听他问:“明早我六点起,去给你排你上次说好吃的那家小笼包,好不好?”“嗯……”谢祈年哼哼唧唧:“不好,离这儿十三公里,太远了。”“没关系,快一百天没动,手脚都要生锈了,我练习一下开车嘛。”本是一句安慰人的话,小狼崽的眼睛却倏然一亮,时隔多年,吻上了他喉结的红痣。顾承想躲,却被谢祈年紧紧锢着腰,又毫不顾忌的拉了回来,亲他的脖颈,锁骨,甚至撩开衬衫……“嗯……”顾承闷哼一声,想推开他,却被谢祈年抢先一步含住唇瓣,吻到往外掉眼泪。好不容易被放开,呼吸不稳,顾承连手心都是烫的,偏谢祈年握住他的手,继续挑逗:“想要你……”顾承想摇头,被他伸手捏住双颊,一边亲一边求:“阿承,给我吧……”这样说着,不停吻他,手也不老实。“太想你了……”顾承仰着头,泛红的眼角泪意涟涟,不知用了多大的理智,才将自己的声音找回来:“不行,你伤没好……”“那……”谢祈年靠在他耳边,恶声恶气的道:“你自己……”他自己……在病房里……顾承呼吸一滞,原本只存在于耳根上的红,迅速蔓延至脖颈,白皙的锁骨上,都镀了一层莹润的粉。他答应了……所以,锁骨正好处在谢祈年的视线里,不过多久,就被对方毫不犹豫的吻住,然后,迅速带着顾承翻了个身,吻上他眼角是泪,额角是汗的顾叔叔。顾承吓了一跳:“不……”“没关系的,伤口早就长合了。”谢祈年俯身吻他,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反抗:“我不舍得你辛苦。”.长夜漫漫,直到后半夜,筋疲力尽的被人从浴缸里抱出来,顾承才相信,谢祈年的伤,是彻底没了大碍。他哄着谢祈年睡下,自己却在意识里,连线系统设下闹钟。足足三分钟,没得到应答,他才恍然反应过来,在海里的时候,系统已经脱离了……有点不适应。顾承藏下心底隐匿的失落,打开手机,正准备自己设个闹钟,早起给狼崽买小笼包,就发现,联系人里多了一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