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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绒夜里睡不好,总是梦见那座天砚山,梦见山崖底下的石洞,一堆湿柴烧的火,还有没味道的烤鱼。她摸索着用火折子点燃了烛灯,窗外雨声很重。忽有拍窗的声音。她眼睛一亮,立即支起身去推开窗,迎面而来的是湿润的水气,窗外的人并非是那少年,而是第四。“拂柳姐姐,你这是去哪儿了?”商绒掩去眼底的失落,发觉第四浑身湿透,衣袂还沾着些泥点。“下雨太吵,我睡不着出去了一趟。”第四转了转眼珠。商绒抱着双膝坐在榻上:“你去找白隐观主了对不对?”第四一怔,随即她将这披散长发的小姑娘打量一番,笑出声来,也不打算瞒她了:“果然能被小十七看上的,绝不会是一个笨蛋。”“我只是想,我送你的那盒药膏你一定不会辜负它的效用,”商绒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望着她,“白隐观主到底长得有多好看,才让拂柳姐姐你那么惦念?”即便是当日在星罗观中,商绒也没真正见过白隐。“比小十七还好看,你信不信?”第四的手肘撑在窗棂上,朝她眨眨眼睛,故意道。商绒想了想,摇头:“不信。”“是啊是啊,你要是觉得旁的男人比他好看,那可就坏了事了。”第四一边笑,一边审视她愁绪郁结的眉眼,又说,“小十七在栉风楼时,可是楼中数一数二的杀手,他杀人的手段可比我厉害得多,你不必太担心。”商绒抿起唇,回头看了一眼床头茶碗中的木芙蓉花,一天一夜的工夫,它的花瓣已卷曲发干。一扇窗合上,第四回 去睡觉了。商绒捧着木芙蓉花,捏了捏它有点发黄的花瓣边缘。后半夜她就这么守着一盏灯烛生生地捱了过去,天色蒙蒙亮,她在极度的困倦中迷迷糊糊浅眠了一阵儿,听见院子里的响动她便一下子睁开眼睛。天色青灰,细雨蒙蒙。石阶上的雕花木门“吱呀”一开,商绒烟青的衣袂随风而动,她在雾蒙蒙的庭内望见那黑衣少年的脸。乌黑的发髻间,那一叶银光闪烁发光。“折竹!”商绒根本来不及穿鞋子,她只是看见他,便踩着湿润的石阶朝他奔去。少年顾不上与身边的姜缨多说什么,只见她赤足踩水而来,他便立即迎上前去,双手环住她的腰身轻松将她抱起来。水珠从她白净的脚上滴落,他轻皱着眉,声线清泠:“怎么鞋子也不穿?”商绒像个小孩一样往他怀里蹭,他身上血腥的味道很浓,令她有些不适,可她还是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臂。“衣裳也不给我时间换。”折竹看出她的不适,他小声嘟囔一句,抱着她走上阶,进了屋子里去。他才要将她放回她的床上,却见那榻上被子整齐,看起来并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他顿了一下,随即走入屏风后。果然,他床上的被子凌乱,那朵盛放在茶碗里的木芙蓉花已近枯萎,就放在床畔。“你……”他的脸颊浮出薄红,“你在我床上睡的啊。”第88章 是宿命商绒被他放到床上, 看着他将被子扯过来裹在她身上,而她的视线始终在他身上游移。“我没受伤。”折竹洞悉她的举止,好笑似的, 抓来她的双手, 用干净的帕子帮她擦拭她手上沾到的血迹。“妙旬死了吗?”商绒乖乖地舒展手掌。“他与我师父师出同门,杀他哪有那么容易,天砚山草堂里只有他的十数名弟子在,而他在凌霜死后便下山了。”折竹垂着眼,一边擦拭她的手指, 一边慢悠悠道:“他应该是来找我了。”“他到底为什么想杀你?”商绒一直想不明白,妙旬既与妙善师出同门, 又到底有何仇怨, 杀了妙善还不够,竟连折竹这个徒儿也不放过?“难道,是因为这个匣子?”商绒说着, 视线一转, 落在枕边的黄金匣子上:“折竹, 这匣子是自小在你身边的吗?”“嗯。”折竹淡应一声, “他说那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也是我必须要藏好的秘密。”商绒是第一次听折竹谈及他的母亲, 她轻声道:“你母亲定是一位很美丽的夫人。”“也许吧。”折竹扯了扯唇, 满不在乎:“我不曾见过她, 也无法想象她。”“你母亲的名字呢?你师父也没有告诉你吗?”商绒望着他。“鹂娘。”折竹将沾了斑驳血渍的帕子随手往桌上一扔, 纤长的睫毛轻抬起来看她, “他烂醉如泥时, 我曾听他念过这个名字, 大约, 是她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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