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下次再说罢!”他哼了一声转身,“快去沐浴洗澡,脏死了!”祁仞忙不迭答应下来,喊人烧水。傅予安自顾自去了卧房里间,捂着一颗砰砰跳的心兀自紧张。还以为会很尴尬,还好还好……还好我们还是相爱的-身旁床铺陷下去一块儿,一副灼热的躯体从后头贴上他的,还带着些潮湿水汽。傅予安僵了半边身子,手蜷缩在身前,任由祁仞在自己后脖颈上浅浅啄吻。“安安,你上次发热,我去看过你,你还记得吗?”“不记得……我还当是梦……”“我知道。”他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还拉着我袖子,说想我。明明都困倦得眼都睁不开了,还非要拉着我陪你睡,说是怕我再跑了——”“别说了!”傅予安本来已经记不大清了,如今被他这么一说,那些本该淡忘的记忆却好似潮水般朝他涌来。好丢脸!“怎么不能说?你还说不让我走,当初丢下我的,不是你吗?”“……”这话是含着怨的,祁仞稍稍拉开些距离,扳着他肩膀让人面对面看着自己。“睁眼。”“……”他最担心的便是被他这般问询,宁愿他骂自己一顿也好,偏偏要这么温缓地,用这么委屈怨懑的语气问他:当初要离开的,不是你么?身前一道叹息声,温热的吻落在他眼睛上。傅予安睫毛颤了颤,还是认命般睁开了眼。祁仞一身亵衣松松散散,露出胸膛上几道陈疤新痂。傅予安不敢盯着他眼睛看,更不敢盯着他胸膛看,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一圈,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祁仞啧一声,掐着他下巴强迫他跟自己对视,用的劲儿却不大,刚好钳制住。傅予安唔一声,眉眼低垂满脸写着心虚。“……”祁仞看他这样也很为难,半年未见,两年多没好好说过话,他也不想让气氛弄得这么僵。良久,他还是妥协了,率先败下阵来,松开了他。“你休息吧,我去外边睡。”被子被掀开,冷气钻进来,冻得他一哆嗦。祁仞头也不回,傅予安更是不敢挽留。他略拢了拢衣裳,搬了床被子便出去了。两人之前隔着一道屏风,外头灯光昏暗,他的身影也影影绰绰地晃。“祁仞……”他用气音这么叫他,想让他听见又怕他听见。“快些睡吧,明日我回大营,便让小竹带着你到处逛逛也好,省的看见我心里憋闷!”他这又是赌气了。外头烛火熄灭,没了动静。傅予安也熄了灯,盯着外头睡不着。他伸出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抓,抓了个空,只有一手的冷气。第一百零三章 厮磨傅予安缩到被子里,任由自己被祁仞的味道包围,就好像他还抱着自己那样。真是可怜,明明是他自己亲手把人推开,现在却好像祁仞成了恶人,成了那个始乱终弃的一个。矮榻上狭窄局促,祁仞手长脚长的,怎么也睡不好。明日回去大营再说罢!或许现在真不是见面的好时机。外头月上中天,小厮换了班,昏昏欲睡地打了个哈欠。祁仞半梦半醒间被什么东西压了上来,他勉力睁开眼,正好对上傅予安那双似乎是浸了水的眸子,顿时三分困倦都给吓了个稀碎。待看清他身上的宽大里衣是谁的之后,祁仞更感觉一股无名火直往身下冲。“你疯了?!”他推开他,往后仰躺着差点从矮榻上掉下去,“哪里拿的里衣?该不会是……”“我偷的!”傅予安紧闭着眼,难堪极了,他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字砸出来,“是我不知羞耻,是我……两年前走的时候……偷走的。”八百多个日夜,他每每想他想得受不了了,便会把这里衣偷偷摸摸地拿出来,抱着偷一宿安眠。“你偷的?”祁仞也大吃一惊,他直起身子,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家伙扯起来。触手一派温热滑腻,祁仞垂头看去,顿时红了眼。他怎么……怎么能……怎么可以!傅予安索性丢了最后一丝羞耻,攀着他肩膀坐到他腿上,张口舔上他喉结,声音已隐隐有了泣音:“对不起……对不起祁仞……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好想你,一直都很想你。信都是故作矜持,是我……都是我的错。”略显粗糙的里衣布料磨得他大腿又痒又疼,祁仞目光闪烁片刻,大手顺着下摆摸到他腰上,似是妥协一般,埋头在他颈窝,叹道:“你又瘦了。”傅予安闻言惊呼一声,猛然抬起头来,期期艾艾地看着他:“你不喜欢瘦的吗?我……我多吃点……多吃点就能长出来肉了,你别……你摸这儿!这有肉,你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