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一脸了然:“贺总,您又来了?”贺行缺点了点头:“嗯。”“我刚才核对过了,草莓蛋糕会在明天中午十二点准时送来。小贺总睡相也很好,没有碰到先生的伤口。”“嗯。”“您要进去和他们一起睡吗?轻一点,应该不会吵醒先生的。”贺行缺一连三次来病房门口晃悠,就是为了这个。他也想和余年一起睡!他也想像贺小鹤一样,抱着枕头,偷偷溜进去,爬上余年的床!可是……贺行缺想了想,最后还是克制住了。“算了,年年好不容易才睡着,小鹤体型小,爬上去不会被发现,我一定会被发现。”贺行缺最后望了一眼病房门,转身回了隔壁房间。*病房里的余年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一会儿梦见他被大反派一枪崩了,一会儿梦见他被小反派一枪崩了。一会儿又梦见他被大小反派“混合双崩”。一晚上下来,他身上全是弹孔,跟个小水瓶似的到处滋水。早上六点,余年放在床头的闹钟“叮铃铃”地响起来。昨天晚上临睡前,余年特意向老管家要了一个闹钟,定在早上六点,然后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养精蓄锐。因为——他准备六点跑路。趁其他人都在睡觉,跑!穿成小炮灰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和大反派结了婚,还有了小崽崽。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所以,余年一听见闹钟响,“噌”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按掉闹钟。跑路计划!现在……叮铃铃——叮铃铃——余年皱起小脸,使劲拍了拍闹钟。这闹钟坏了?怎么关不掉?下一秒,一只小崽崽从被子里钻出来,伸出手,从另一边的床头拿起正在响的儿童手表,把手表闹钟关掉。余年:???这小崽崽怎么从被子里钻出来的?他又生了一个?贺小鹤揉了揉眼睛:“爸爸……”他顿了一下,看见余年复杂的表情,改了口:“叔叔。”余年迷惑:“啊?你到底该喊我什么?”贺小鹤看着他:“爸爸。”“那干嘛又喊我‘叔叔’?”“爸爸忘记我了,先喊‘叔叔’,慢慢认识,然后再喊‘爸爸’。”“……”余年抽了抽嘴角,“你想的还蛮周到的。”贺小鹤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六点,好早。对了,他昨天晚上调了闹钟,要早点起来给爸爸充钱。那……爸爸也调了闹钟,也这么早起来,是要干什么呢?贺小鹤疑惑地看向余年:“爸爸,你一般九点才起床的,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余年朝他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当然是要跑路啊。不过不能跟小崽崽说实话。余年试图掩盖:“爸爸早起锻炼。”贺小鹤一眼看穿:“爸爸,你从来不早起锻炼的。”“爸爸早起吃饭。”“爸爸,你以前说,就算早饭吃牛排海鲜,你也不早起。”“……”余年哽住,他好像比我还了解我的样子。这时,贺小鹤想起什么,惊讶地看着他:“爸爸,你是不是要丢下我和大爸爸?你要逃跑!”他回过头,朝门外大喊:“大爸爸……”余于 宴书年扑上前,捏住他的嘴,把他抓回被窝里。“给我进来!”余年一手抱着小崽崽,一手拽着被子,把两个人盖起来,“没有,我没有要逃跑,只是……”贺小鹤看向他:“只是什么?”“只是……”余年想了想,“我想尿尿,尿尿憋不住的,所以早起。”“噢。”好像有道理。贺小鹤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余年捏着他的嘴巴,把他捏成小鸭子扁扁嘴:“说,你怎么跑到我的床上来了?”贺小鹤有些说不出口:“我……”余年反客为主:“快给我从实招来!”贺小鹤捂着小脸:“我一个人睡不着,我想和爸爸一起睡。”余年说:“那你要跟我说,怎么能偷偷跑到我的床上?”贺小鹤理直气壮:“我给爸爸捏我的屁屁,爸爸和我一起睡,这是交换。”“我哪里有捏你屁屁?”“就有,爸爸睡着了偷偷捏我。”余年低头看看小崽崽。嗯,看起来是很好捏的样子。余年收回目光,认真警告他:“反正你下次上来得跟我说,否则我一个翻身把你压成纸片小孩。”“知道了。”贺小鹤点点头,“爸爸,还有下次吗?下次我还可以和爸爸一起睡吗?”“……”逻辑缜密,专抓漏洞,不愧是你,小反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