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真该死啊。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北城机场,车队一早就在机场等候。车队一路出了城,余年坐在车里,试探地看了看贺行缺:“贺总,我们现在去酒店吗?”贺行缺道:“不去酒店,我们在这里有房产。”“噢。”余年朝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他转过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隐约有些熟悉,但更多还是陌生。幸运的是,贺行缺没有在北城也建一栋迪O尼城堡,车队一路开进了普通的联排别墅区。等一下……余年拍拍自己的脸。鱼耶耶,你真敢想啊,普通的联排别墅区,你被谁惯坏了?车子停稳,一家三口下了车。老管家提着行李,跟在后面,向余年介绍:“一号是先生的住处,二号是傅先生和裴先生的住处,三号至五号,分别是医护人员和助理团的住所,如果先生身体状况欠佳,他们可以随时赶到。”余年大受震撼,朝贺行缺竖起大拇指。行啊你。*校庆在明天正式开始,一家三口在别墅里稍作休整。傍晚时分,贺行缺接到一个电话。“猴子?耗子?眼镜?”余年和贺小鹤正无聊地玩着拼图,听见他说话,说的还是这么奇怪的话,抬起头,从沙发上爬起来。贺行缺并不避着他们,反倒把手机往他们那边挪了挪。电话那边有些吵杂,好几个人的声音同时传来。“贺哥,明天校庆,你和小鱼到了吗?”“兄弟们好久没见了,过来碰两杯,小鱼也过来。”“听得见吗?喂?”贺行缺应了一声:“听得见,我问问年年。”电话那边此起彼伏的“我靠”、“熟悉的狗粮来了”。贺行缺转头看向余年,刚想问他,余年已经期待地看着他了:“去!”“嗯。”贺行缺应道,“我和年年过去,你们在哪?”“老地方。”“好。”贺行缺挂了电话,余年已经穿好鞋了:“走!”贺小鹤留在家里,由老管家照顾。余年坐在副驾驶上,朝贺小鹤挥挥手:“拜拜,给你带好吃的。”贺小鹤也跟他们挥挥手:“爸爸拜拜,大爸爸拜拜。”贺行缺亲自开车,来到老城区。停好车,贺行缺带着余年,走进狭窄但喧闹的巷子里,两边都是大排档,烟火气十足。余年环顾四周:“你以前还会来这种地方啊?”贺行缺低低地应了一声:“嗯。”“对了,我在高中同学面前,是不是要伪装一下失忆的事情?”“不用。”“可是我觉得很丢脸耶。”贺行缺笑了一下:“那可以伪装一下。”余年笑着道:“那我跟在你后面,哪里不对要提醒我。”“嗯。”贺行缺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走到巷子尽头,余年还没看清什么,就有人朝他们挥了挥手。“贺哥,小鱼!这里!”余年跟在贺行缺身后,穿过挨挨挤挤的桌椅,来到半开放的包厢里面。桌上七八个男人,有穿着牛仔服的修车小工,也有穿着西服的推销员。“贺哥、小鱼,特意订的包厢,要不我们直接在外面吃,怎么样?够意思吧?”“坐。老板,再看着加点串,小鱼爱吃烤年糕,再来三十串!”刚准备坐下的余年:!!!他怎么知道我爱吃年糕?不是,三十串谁吃得完啊?余年刚准备推辞,帮他点菜的黄毛就开了口:“小鱼咋回事儿啊?怎么不说话了?三十串不够吃?”余年大声喊道:“不不不,够了够了!”坐在余年旁边的眼镜道:“我记得,贺哥第一次带小鱼来这里的时候,小鱼一个人,抹着眼泪,狂炫三十串年糕。”余年震惊:“什么时候?”“就那年冬天,下着大雪,你晚饭钱被九中那几个小混混给抢了,搁路上边哭边踹雪,一脚踹贺哥脸上,被贺哥给领过来。”“后来贺哥看你哭了,一下子就心疼了,还让你吃点,你一开始可矜持了,使劲摆手,不吃不吃。然后你就狂吃三十串,哥几个身上钢镚还不够给你付账的。”“最后还是贺哥带我们去把你的钱给抢回来了,才交上了钱。”余年皱起小脸:“所以最后还是我自己交的钱啊?好小气啊。”“没有,你说那是你一个月的晚饭钱,交了没钱吃饭,最后贺哥给你交的。”“贺哥当时还说,不如改名叫‘鱼年糕’好了,这么能吃年糕。”余年震怒:“贺行缺?”贺行缺给他倒了杯橙汁,也给自己倒了一点:“没有的事,别听他们胡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