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夏面无表情地拎开白猫,下床,添了猫粮和水,转身走进卫生间。对着洗漱镜,女孩鼓着脸腮,面无表情地刷牙。难道是白毛顶流太平易近人了?所以她竟然连他当众给她挡酒、胁迫俞洋泽而喝了一整杯、还送她回家被她强行上手rua了白毛——这样离谱的梦都做得出来了?“咕噜咕噜咕噜……”女孩更没表情了,低头吐泡沫水。一定是被于梦苒传染的。这样荒诞离谱的梦不能多想,多想容易神经。洗漱完,却夏打着呵欠走出卧室。路过餐厅时,她身影蓦地一停,然后僵硬回眸,看向桌面。黑色棒球帽。应该,是她带回来的,吧。可那袋药?……“这个解酒,这个缓解胃部灼烧感,这个养护胃黏膜,醒来记得吃。”……某人侧倚着她家的墙,懒洋洋伸手给她撑眼皮的画面和声音,突然就闪回到脑海里。却夏:“?!”这是什么地狱记忆?而在却夏尚在石化难以回神的状态里,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却夏回神,没来由地一抖。她低头看去。【未接来电:于梦苒(18)】却夏:“…………”女孩停了两秒,僵硬伸爪,拿起手机。一秒震彻——“咸!鱼!夏!”电话对面鬼哭狼嚎:“你说!你昨晚是不是把那个声音特别杀我的场务小哥哥带回家睡了!”却夏:“……”却夏:“???”作者有话说:却夏:要么不是,要么我原地去世。第24章 春日却夏在石化状态里持续了好几秒。直到陈不恪的逆子跳到了她面前的桌上, 当着她的眼皮底下,就要干出把猫头探进她水杯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却夏回神,给它拎出来:“这个事关生死, 你不要乱说。”“你也知道我看上的男人, 你敢捷足先登会被我弄死吗?”于梦苒冷笑。“…你都没看,哪来的看上。”“你这种非声控还五音不全的是不会懂的——用不着见, 光听他声音就够我死一百回了!”于梦苒持续发梦, “等这个剧拍完我就杀到你家去, 只要颜值身材不至于伤眼, 丑点我也认了!”却夏叹气:“死心吧。”于梦苒咬牙:“你果然把他领回家睡了。”“我没。”“那你为什么让我死心!”“因为他——”却夏换气, 平静道:“是个gay。”于梦苒:“??”却夏不心虚,打了个没表情的哈欠:“贵圈多gay, 你懂的。”于梦苒:“……”之后。从于梦苒绝望里透着愤慨、愤慨里透着了然、了然里透着“既然我得不到那弯的也好”的癫狂状态的叙述中,却夏终于拼凑出昨晚让于梦苒误会的事实轮廓——陈不恪送她回了家。不堪忍受她手机的频繁骚扰。于是替她接了电话。而后,对于于梦苒在听到她的梦中情声后的激动反应,白毛顶流显然非常冷淡敷衍, 除了嗯和哦基本没个回应。直到于梦苒想起自己的怨种朋友。“却夏在你旁边吗?”“在床上。”“?”“她睡了。有事明天再打。”“???”通话到此被白毛顶流单方面结束。确实是很难不让人误会的对话。却夏捏了捏白猫后颈皮,以眼神传达了“你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造孽的叛逆老父亲”的中心思想, 然后并不真诚地安抚着电话对面迅速“失恋”的于梦苒。她也没有掩饰她的不真诚。于梦苒伤心跑了。挂断电话,却夏在原地站了会,去厨房烧水给自己冲了碗寡淡无味的麦片粥。喝这顿敷衍早餐的时候, honey就蹲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却夏单手拿勺吃粥,另一只手有下没下地rua着把前爪搭到她腿上的白猫。“不是梦啊。”女孩发了会儿呆,眼尾垂耷下去, 幽幽轻叹。“那我麻烦大了, honey。”·却夏的估计没有任何偏差。当天还没到傍晚, 她的麻烦就找上门来了——先是来自陌生号码的长达千字小论文的致歉信, 落款人名似曾相识,大约是昨晚上那个她记不清名字了的酒量不行人品更不行的资方,却夏正被宿醉折磨得头疼,一看见那些密密麻麻的黑字更yue从中来,于是扫了一眼她就毫无停留地删了。然后就是来自天乐传媒,关于《至死靡他》剧本围读的短信通知。却夏盯着手机确认了一遍开头署名是自己后,眉心就轻打了个结。按他们罗里吧嗦的番位划分,只计算女性角色,她也不过是勉强搭了个女四号的戏份——剧本围读这种打着“建立剧组文艺氛围”的旗号,实则多半是用来给咖位演员们最后一次提异议、改剧本机会的事情,理论上怎么也轮不到她参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