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走出电梯门的是刚下班回来的江言之。他是搞程序的,这两年自己开了公司,设计了一个小游戏,卖的不错。其实该加班完善系统的,但是他最近都准时下班了。甚至还要在楼道里徘徊好一会儿。他想偶遇许和知,但很不巧,即使是邻居,这一周来都没能碰上一面。江言之打开手机微信,看了看寥寥无几的好友列表。许和知始终没给自己发过消息,但是天天微信步数却在增加。点进他的朋友圈一看,一片空白,仅三天可见,最近也没发东西。江言之又在楼道里转悠了一会儿。这一徘徊,就是一个钟头。那扇门,始终没有打开的痕迹。忍了整整一周,江言之终于按耐不住,准备给许和知发个消息。但是说点什么呢?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始终没有编辑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去打扰对方。就在犹豫之际,电梯门“叮”的一声。有人来了。江言之猛的一回头,果然站在电梯门口的是许和知。眼里刚带上欣喜,就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之处。双眼无神,嘴唇发白,走路都要跌倒的模样。江言之伸手还没出声问对方怎么了,他就一个踉跄倒在了自己的怀里。许和知有些茫然,努力想站起身来,却使不出半分力气。看到对方脸上失魂落魄的表情,和身上传来的滚烫温度,江言之就知道他情况不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转身把许和知抱到了自己家。等许和知缓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到了江言之家里的沙发上。江言之迅速从医药箱里拿出体温计给许和知量了个体温,三十七度五。还好,低烧。看到这个温度,江言之的心稍微往下放了放,然后从医药箱里拿出了退烧药,掰好份量又倒了杯热白开,放在了许和知的面前。“吃药。”江言之道。许和知失神的扯了扯唇角,仰头喝下了对方递过来的药片胶囊。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呛住了,疯狂咳嗽了起来。江言之见状立马坐到了许和知身边,伸手为他顺背,嘴里不禁念叨了一句:“慢点来,没人和你抢。”“一周了还没好,怎么搞的。”说教的言语中,带着淡淡关心的意味。大概是生病时脆弱的矫情情绪,瞬间让许和知的鼻头一酸。许和知长得白,鼻头一红尤为明显,看起来就是一副要哭的模样。江言之见状,顺背的手停住了。许和知,不怎么哭的。虽然从小就长着一副白净,甚至有些雌雄莫辨的脸蛋,但是骨子里却很倔强坚强,鲜少掉泪。所以,“谁欺负你了?”江言之问。这句话,瞬间破防。许和知的眼泪就像被打开了的开关,哗啦啦的往下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许和知立马擦了擦脸,哽咽道:“没,呛的。”江言之皱眉,直接戳穿:“撒谎。”又命令道:“说。”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口气过于生硬,他又叫了一声:“许和知,告诉我。”这口气,太熟悉了。和十年前,高中时期的口气一摸一样。无奈中,带着亲切。许和知终于忍不住,刚憋回去的眼泪又哗啦啦的冲下来了。甚至痛哭出了声。许和知很少哭,更别说这么大哭。江言之在旁边听着,心都揪了。但是他无能为力,只能伸手轻轻顺着对方的背安抚着。许和知一边哭一边哽咽道:“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我……”“即使没有了感情,也得有点情分吧,我和他结婚七年,在一起十年,他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不信,我真的不信,可这么离谱的事情却真的发生了……”许和知哭的厉害,情绪激动,逻辑也乱七八糟,说的断断续续。听了好半天,江言之才整理清楚。一,舒城出轨了,并且和小三已经有了孩子。二,舒城把许和知在公司的股份转移了。舒城所在的公司,原先是许爸的公司。舒城和许和知感情稳定,没毕业就顺势进入了许爸的公司,起点很高,直接做助理当二把手。后来许爸病逝,已经完婚的舒城顺势接管了公司。虽然有一定话语权,但是第一持股人还是许和知。多年来许和知极度相信舒城,也没怎么关注过公司的事情,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签下了合同,被转移了全部的股份。并且,有一半还给了小三。听到这,江言之的眼眶都因为愤怒而变的猩红了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