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睁着浸湿的眼睛,像倦了的猫咪一样,困顿的打了个哈欠,嗓音带了点哑,“温以沉,背我。”他才不管主角受主角攻是什么东西,温以沉就是他的李渊!李渊是当朝新帝,十年前被郦貌救过一次,自那之后打天下都没把他放下。没错,温以沉长着一张和李渊一模一样的脸,就连严肃时吓人的表情都一样。但郦貌才不怕他。郦貌说得理直气壮。他又怕又困又疼,眨巴眨巴湿漉漉的眼睛,湿乎乎盯着温以沉埋怨:“快点,哥哥。”少年嗓音带着困倦的绵软,他说完,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仿佛只是说了一句再自然不过的话。李咎呆了。温以沉也愣住了,他眉骨偏深,这时候低下头,在暗处的眼底显露一点不适宜的内敛暗光:“你叫我什么?”“哥哥啊。”郦貌又有些不耐烦了。少年皱巴巴的怂着鼻尖,一副要炸毛的不耐模样。他分明已经按照记忆里的词汇转换了,难不成还叫错了?李渊自封将封王到登基为帝,从不允许他向别人一样叫他将军王爷陛下,郦貌也就随口叫,有时候叫他名字,心情好了就叫两声兄长。郦家长辈倒是纠正过他不少次,说于理不合,但李渊亲自登门拜访过后,也不知道与他父母兄长说了什么,自此家里再也没纠正过他,只是每每见他爬到李渊背上玩神情都有点复杂。李渊就从没这么冷漠对他!少年睁着一双杏眼不满的看着他。在温以沉眼里,就是一只瘦弱的小猫崽子睁着圆圆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他。温以沉沉默了两秒,然后俯下身躯,半蹲在少年身前。李咎眼睁睁看着少年绵软的胳膊搭在温以沉肩膀上,青年拖住人,稳稳的起身。李咎:……妈的,这小猫崽子似乎发现了拿捏他兄弟的方法。温以沉宽肩窄腰,看着不壮,实际上每年春冬特种夏令营都是首金得主,宽肩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血液流过时带着温热的温度。郦貌心满意足了,又打了个哈欠,小猫似的倚在温以沉的后背颈侧,绵软的呼吸打在温以沉的脖颈上。李咎莫名有点燥。郦貌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舔了下红润的唇瓣,厌恶的直接侧过头背对他。李咎的视线黏在少年的舌尖上,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恼火的说:“你就惯着他吧!”郦貌忽然回头。李咎:“……你干嘛?”少年蹙了下鼻尖,浅色的猫瞳盯着李咎——的厚实外套。李咎梗了一下。郦貌伸出手:“你这么强壮,不需要穿外套吧?”少年睁着纯然的眼睛。李咎:“嘶。”他三两下摘下外套,嫌恶的扔在郦貌脑袋上,薄毛衣勒出结实的肌肉轮廓,“也就你这么弱鸡。”郦貌才懒得理他说什么,糯叽叽的从羽绒服里露出一个脑袋,然后背过身去,重新趴回温以沉的肩膀上,卷毛嚣张对着两句话失去外套的男人,仿佛在嘎嘎嘲笑。李咎:淦怎么感觉他吃亏了?温以沉收拢了少年的腿弯,背后被郦貌紧贴着,温暖柔软得像盖了一床被子。他紧绷着后背,隔开李咎,沉声说道:“就这一次——别闹了,走吧。”李咎隔空点了点郦貌的后脑勺,气急败坏的先摔门出去。围观了全程的护士目瞪口呆看着三人离开,手机“咚”一声砸在了桌面上。*下午五点半。学生会前来疏散,围在主楼下等着看戏的学生散了个干净,论坛的相关热度却半点没降下来,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哪位朋友有最新消息啊,到底咋样了?我等的抓耳挠腮的,李咎是不是狠狠收拾了他一顿?][我也蹲呢,好的不学老想些幺蛾子,还想用跳楼这招来博取同情啊,也不看看谁在意他。][自作多情!]铺天盖地的骂声中,忽然弹出一条格格不入的消息。[同志们……我看见了……][!!!我靠终于蹲到活人,姐姐!您老有消息就快说啊,这不是吊人呢!][蹲一手消息][蹲一手小疯子识得人间险恶的消息][我是楼上---提前说好,我也觉得我疯了。……我看到……看到……][看到什么了啊我亲姐!期末老甜的压轴笔记复印给你一份成不快说啊!]护士满脸呆滞,她吞了下口水,哆哆嗦嗦的打下自个儿都不信的一行字:[我看到郦貌……郦貌他对温以沉撒娇,温以沉不但没打他,还,还把他背起来了……哦对了,李咎还把外套给他披上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