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他现在看到系统就想哭。看着景良途愈发沧桑的面孔,系统表示下一次会给他兑换爆米花,他们边吃边看。景良途用君子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目光盯了它半晌,最后说了句:“也行。”如果有一天景良途可以跟邬倾坦诚相见,不用受剧情线的约束,他可能还会开门把邬倾请进来跟他们一起炫爆米花,看爱情大片。但是很可惜,现在的景良途不知道每天晚上都有一个人陪守着他,而邬倾也不知道景良途的眼泪没有一滴是为娜娜流的。一言可以蔽之——双向奔赴有了,但是好像跑反了啊喂!!!几分钟过去了,邬倾手中的书却未翻动一页。终究,他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景良途想了想,笑眯眯地回答道:“我最爱的人已经离开了,现在唯一的牵挂就是少爷,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为止。”下一秒,邬倾的手放在了景良途的手背上。他目光坚定而又执着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永远都需要你。”景良途表情微滞。不,总有一天会不需要的。等到那一天,甚至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但是,但是...应组织的要求,他必须将这个虚假的面具戴到最后决裂的那一刻。他回握着邬倾的手,笑意盈盈道:“好。”君子一诺,当有千钧重。可惜,他不是君子。他是商人。第114章景良途今天从睡梦中醒来时感觉身体格外疲惫。他好像有点感冒了, 头脑晕乎乎的,就像是有铅灌进去了一般,沉重无比。坐起身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出了虚汗, 但是脊背却止不住的发冷, 这让他下意识的环住自己。心中似乎隐隐有一件事情压抑着他, 让他无法安宁。但是他仔细回想,最近除了要每天陪系统看电影之外, 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为难到他。听到一声“滴”响,他的手插进刘海里,眉头微皱地打开了通讯器,看见了里面的消息。K:【X, 今天是不是很不开心,如果觉得心烦,可以同我聊一聊,刚好我今天没有任务。】景良途想半天也没想到他指的到底是什么事。最终,还是K提醒了他:【今年我会帮忙去祭拜你的父母的。】景良途终于想起来了。今天是夏塔父母的祭日啊。这很多年前的今天,夏塔家破人亡, 一场大火烧毁了他的家,夏塔的母亲拼死将他救下, 自己葬身火海, 从此留他独身一人在浩渺人间颠沛流离。那时候的夏塔明白, 雨水扑不灭大火,眼泪也无法复仇。他只能学会隐忍,学会像毒蛇一样蛰伏。以前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已经不再重要了。从此, 只念复仇。景良途长叹了一口气道:【那, 多谢你了。】难怪今天醒来会这么不舒服。原来是有一件那么久远的事情困扰着原主,外加生了点小病,眼下看起来显得愈发的没有精神。他打着哈欠,精神不济的打开了窗帘,大片的阳光笼在了他的身上,将他的背影掩埋在了光里。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因为光线刺眼,他半眯着眼睛,半天才适应光的照耀。过了一会,他洗漱整洁,穿好衣服,衣服一丝不苟的扣着,穿着十分严谨,看起来俨然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推门而出的时候,他又戴上了那副“纯善”的笑面。虽然今天对于夏塔来说是一个不堪回首的日子,但是对于宅邸里的公爵来说,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在许多年前的今天,他打败了自己的头号政敌。当时邬倾尚未出生,但是邬权的年纪却几乎与他相仿。当时公爵一朝计成,而夏塔的父亲棋差一着时,公爵抚摸着邬权的脑袋,告诉他学会投胎确实是一门学问,若投给失败者当儿子,那么今天就要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邬权当时确实也在沾沾自喜。虽然邬权和夏塔的父亲在帝国皇帝面前水火不容,但是两家的儿子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打过照面。夏塔的父亲是真心想保护自己的儿子,不想让他受到政治的侵害的。但是事实上,他到底还是败了。不过,也幸好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夏塔的面容,不然,夏塔可能还要在自己本来的潜伏必修课的基础上,再加一门易容课。邬家的公爵显然不知道宿敌之子已经蛰伏在这里待了许久,他只知道今天要纪念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也算是对故去的宿敌的一种挑衅和耀武扬威。他就是要在宿敌最悲惨的那一天做最放肆最豪横的那个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