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摄政王知晓自己的毒无药可解后也会有雷霆之怒。孰料那人只是神色从容地品了品茶,语气没什么波澜地问他:“太医,对于吾身上的毒,可有什么好的医法?”太医冷汗直冒,当即一个滑跪:“微臣无能,实在是不知怎样解这种奇毒,还请恕罪!”景良途的表情从始至终没有任何改变,说不上怒,也说不上悲。不愧是摄政王,喜怒都不行于色。太医暗暗佩服。许久,景良途看着他,语出惊人道:“以假乱真会吗?”太医:“啊?”景良途垂下眼睫。至少,想在凌佑生辰日那天,能看见一个“痊愈”的自己,和一坛美酒。以假乱真固然是可以。在那之后,这太医日日来给景良途诊脉,有辅佐以一些奇奇怪怪的汤药,每天眉间的沟壑都会浅一点,好像景良途身上的毒真的在慢慢消解一般。凌佑的神色也在一日日的缓和。现在景良途唯一能自我安慰的是,在原剧情线中,凌霜竹是死在萧杞手中的。既然这个毒不是他下的,那也应当....不会至他于死地?....这日,景良途像往日一样去面见太后。她虽然让凌霜竹坐上了摄政王这个位子,但她敏感多疑的性子改不了,时常要邀他到自己的宫中来坐坐,顺便问一问萧杞的近况。她就像是一个给人画饼的资本家一样,每天唆使景良途心甘情愿地给她卖命。同她的会面冗长而啰嗦,景良途每次都兴致缺缺。路上,为了逃避,他甚至悠闲地看起了风景。正在走神之际,他迎面撞到了一个人。那人扶了扶帽子,两眼狭长,有种不似男人的媚态。景良途抬起眼睛,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有些错愕。这个人不是别人,几年前,在那个夜里试图轻薄他的...韦公公。第200章在宫中, 他们并未没有见过,但是交集不深,很多之后只是远远的看见一眼。但哪怕仅仅只是看一眼, 景良途都会不舒服好半天。在原剧情线, 凌霜竹看见韦公公时恨不得将他手刃而后快。不光是他,他大范围地收集着在青楼里染指过他的人的名单,并且在他之后的生命里,一个一个报复回去。只是,韦公公身份特殊, 算是太后比较重视的人之一, 他只能慢慢忍耐着。只是那天晚上的伤痛不会消失, 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无法抹除, 韦公公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提醒他沦为贱妓的日日夜夜。是留在他灵魂里肮脏的标记。景良途看见他,眉头一蹙,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韦公公正了正帽子, 狭长的眼睛看着他。这个距离很近, 看见景良途露出来的那半张脸时,他有点失神。时常有传言说, 当今的摄政王同一个青楼的妓子长得很像, 只是这样的谣言只能流传在最隐秘的地方, 成为忌惮又嫉妒凌佑哥身份的人的笑料和谈资。只是没有人大胆到敢在他的跟前说这种事情。这么高贵的身份, 只需稍稍将他同那种肮脏的身份联系在一起,就会让奸佞们觉得格外有趣,格外刺激。乃至于, 表面清正自持的摄政王会成为那部分人日夜肖想的对象。但事实上, 他们甚至连正眼看凌霜竹一眼都不敢。真的是色.欲熏心又胆小如鼠。韦公公看着景良途的脸, 唇角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像, 很像。简直一模一样。难怪那帮人会这样肖想他。他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夸赞道:“摄政王殿下真是丰神俊朗,咱家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同您打交道,果然气质不俗,是太后欣赏的人。”景良途也扯了扯嘴角道:“公公过奖了。”他不想再同这个人多做周旋,疏离地跟他打完招呼时就错身走过。因为慌张,他腰间的玉佩仓促间落在地上,砸出一声脆响。景良途僵了一下,俯身去捡。快要触到玉佩的时候,景良途的手背被滑嫩的皮肤蹭了一下。韦公公已经先他一步将那东西捡了起来,笑意盈盈地交还给他。景良途勉强接过,感觉这玉佩都脏了。他回去就要换一个!反正他堂哥送了他很多很多。韦公公不知道景良途现在在想些什么,笑得非常灿烂。就在这时,一双手按在了景良途的肩膀上。他愣了一下,转身向后看去。萧杞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背后,用颇有敌意的目光看着韦公公,像护食的恶狼。韦公公看见他,脸色变了一瞬。萧杞的嘴唇凑在他的耳边,低笑一声,凉嗖嗖道:“摄政王殿下,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告假这些天,殿里的文书都快堆成山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