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狗——班狗——”班鸣岐:“……”折伯苍初还没明白,好奇问,“班……班笱?班笱是叫谁?”班鸣岐:“……班狗是叫我。”伯苍感慨,“表兄,你的表字真奇怪。”折夕岚好气又好笑,“别瞎说。”她下榻,准备将傅履赶回去。外头的春萤和春绯两人拦着傅履,“姑娘吩咐了,不见您和傅三姑娘。”傅履满腔委屈化成愤怒,又不敢大声喧哗,只好崖底嗓音,“班狗——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装哑巴不出声。”刚说完,就见帘子被撩起,岚岚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傅履瞬间心虚,颤抖,怂了,委屈的撑着拐杖后退几步,露出了缩在后头的傅师师。傅师师本是缩着的,被傅履这么一暴露,紧张不已,连忙往后面跑了几步,藏到了帐篷后面。傅履一瞧,也赶紧跟着跑,一瘸一拐的跑了没几步,记起自己今日来的目的,又鼓足了勇气,强装镇定的转身,站好,绷着小脸肃穆道:“岚岚,我是来找班狗的。”折夕岚:“……”她道:“表兄有自己的名字。”傅履好嫉妒啊,更恨班鸣岐了,却只能装模作样,“我来找鸣岐兄。”折夕岚眯起了眼睛,“你找他做什么?”傅履可不傻,这事情能直接说吗!他可不能让岚岚觉得他搅和坏了她的好事。他就撒谎,“陛下之前让我跟鸣岐兄说件事情,我,我,我之前忘记说了,我现在得告诉他。”折夕岚白了他一眼,“我还能不知晓你?你回去吧,要是敢乱说话——”她做了一个踢人的动作。傅履铩羽而归。傅师师沮丧的垂头跟上,走了几步,见阿兄突然停了下来,她好险没撞上,便埋怨道:“你停下来做什么。”傅履:“咱们去班狗的帐篷外蹲着,我就不信他不回去。”傅师师:“但是……但是岚岚说了,不让你说出来,她让你别乱说了。”傅履:“我不叫乱说,我是有道理的,他克妻啊,我可不敢让他祸祸岚岚。”他有理有据的,“咱们家跟那道士,你也知晓的,就算咱们不太信,但是这世上之事,哪里能说得准?万一就真有……我就不说出来了,你懂吧?”懂。傅师师也犹豫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哎。”傅履却道:“你要是怕,你就回去吧。”傅师师就点了点头,“好啊。”如此一来,阿兄被发现了也不关她的事情,要是阿兄做的对,她也可以放心。两全其美。傅履:“……”真走啊?他就撑着拐杖一撅一拐艰难求生,总算是到了班鸣岐的帐篷。将拐杖放下,坐在地上,一副做贼的模样。南陵侯正好从此过,瞧见他这副蹲守的样式就头疼,但傅二傻子的名头实在响亮,他也没管,当做看不见。傻子做不出什么大事。于是等班鸣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所有人无视坐在帐篷口的傅履,只他一个人瑟瑟发抖。班鸣岐拄着拐杖过去,好笑道:“你怎么不进去呢?”傅履冷成一团,哼唧一声,“我要与你泾渭分明,划清界限,我有自尊,不受嗟来之帐篷。”班鸣岐实在是没有懂他的脑子里面想些什么,但他心情好,也不搭理他的“自尊”,将帘子门撩开,“进?”傅履就进了。“这是你请我进的。”他进去后,暖和的气息才传来,便拄着拐杖啪嗒啪嗒的到了榻上,坐下,拍拍身边的榻,骄傲的很,“班狗,你来,我告诉你件事情。”班鸣岐无奈的笑了笑,在他眼里,傅履就跟个孩子一般。他也拄着拐杖过去,坐下,道:“你要说什么?”小厮们都没有进帐篷,只有两个人在。傅履说话就没有顾忌了,他恨恨的瞪着班鸣岐,“班狗,我问你,你是不是勾引岚岚了?”班鸣岐的脸一红,“我很喜欢表妹,已经相思入骨了。”傅履瞪大眼睛,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我呸,岚岚是我的!你休想。”班鸣岐颇为不赞同,“——阿履,我知晓你喜欢表妹,你们青梅竹马,你喜欢她,情有可原。”“你能喜欢她,说明你看得见她的好,我也不会介意。”“但表妹不喜欢你,你只是单相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傅履就眼神发狠,“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班鸣岐:“嗯?”傅履:“接下来我说的事情,你不要惊讶。”班鸣岐:“……嗯?”傅履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珍藏多年的帕子。月白色的手帕,带着浅浅蓝,像极了他现在的心情:忧伤。他将这方手帕放在桌子上,一点点的展开,用手掌压平,得意的道:“其实我之前说我喜欢岚岚,岚岚不喜欢我,是骗你的。”他得意的翘起尾巴,“哈哈,班狗,没想到吧,我傅履,是岚岚的青梅竹马,也是她给过定情信物的人!”他拿着手帕凑近给班鸣岐看,“看见没,看见没——岚岚多抠门啊,这么好的帕子,她只给了我一个!”什么是青梅竹马,这就是!什么是相互欢喜,这就是!他觉得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看向班鸣岐的神色都是嘚瑟的,要不是断了腿,他是要站起来跳一支云州凯旋而归的摇摆舞。他看向班鸣岐,“怎么样?”不过他没有等到班鸣岐的羡慕,失魂落魄,也没有看见他羞愧的神情,而是最初惊讶一瞬,便已经恢复了正常。然后就听他说,“阿履,我有一件事情,也想告诉你,你也别惊讶。”傅履就涌入了一股不好的念头。等到班鸣岐见一方同样的月白色帕子拿出来时,他砰的一声,从榻上掉了下去。班鸣岐倒是接受良好,他道:“虽然表???妹没有跟我说,但我想,就表妹看你的眼神,也不是像喜欢过你的。”他坚定的道:“表妹之前没有喜欢过你,应当只是年少不懂事,又跟你玩的好,两家走的近,以为可以婚配,但结果定然没有如她所愿。”他此刻恢复了京都人人称颂的三杰智慧,冷静的看着地上的傅履,推断出事情原委。“阿履,你这般说了后,我实在是生气。”“表妹本来就是个谨慎小心的人,她肯给你手帕,愿意与你结为夫妻,想来是想好了将来。”他问,“表妹是何时给你的手帕?”傅履:“景耀十二年。”班鸣岐:“景耀十二年,你全家刚来京都……哈,想来是你们家背弃信义,嫌弃她是小官之女,高攀不起你家这京兆府尹之子吧?”他冷哼一声,再好的脾性也生起了气。“你之前一句两句班狗班狗,我从未与你计较,想着你是年岁笑,心性不稳。即便你之前买诗诓骗与我,我也只当你是为了情所困,并不怪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