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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去母亲电影里演过的地方。他的母亲是红极一时的大明星—姜泷。姜泷第一次参演就一炮而红,去过戛纳红毯,拿过金马奖,在红毯之上艳压四方。曾经整个娱乐圈女星都在害怕她的出现,毕竟她一出场就是主角,其他人都被衬托成了装饰。后来她被富商追求,迅速坠入爱河。息影,结婚,生子。她像是璀璨的流星,从娱乐圈的天空一滑而过。只可惜,洗手做汤羹的女人失去了电影里的魅力,她被困在小小的地方,开始枯萎。她的爱炙热无比,她的男人却不是。为爱而生的女人终究是悲哀的。仅仅五年,娱乐圈的新星层出不穷,像花一样的女人,开了一茬又一茬。那个富商的心,也被年轻的女人拿下,私生子和私生女一个接一个。那么骄傲的大明星,开始变得偏执又孤僻,她看着自己曾经的电影,陷入了魔怔。终究在施源大学毕业那年,她多年郁郁不乐,检查发现得了癌症。在这个时候,她似乎又清醒了过来,不再和那些来来往往的女人斗争,也不再和那些数不清的私生子私生女斗。她要了一大笔钱,带着施源离开了。离别是匆忙的,施源甚至来不及和他的朋友们告别。她给施源联系了最好的学校去进修,自己就住进了疗养院。她的身体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会去楼下晒一晒太阳,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以前拍过的电影。影片中的女人风华绝代,一袭红裙,过目不忘。坏的时候精神也不稳定,总是抓着施源诉说着自己失败的爱情,她逝去的容貌,再也抓不住的事业。“小源啊,你记住,爱上一个人,是不能把主动权交出去的,一旦交出去了,你就输了。”絮絮叨叨的女人,像是被太阳晒得太久了,水分一点点流逝,只剩下皮包骨和一身骨架子。施源太忙了,他忙着学业,这里的学业繁重,重到他总是觉得自己不能毕业。他忙着去疗养院照顾母亲,有时候化疗出来,她痛苦的哭喊声只让人绝望。只有偶尔的时间,他才能和陆绎旻他们聊聊天,知道陆绎旻还在等他,他又撑了过来。直到他修完学业,成立了工作室,又撑了几年后,那个婀娜多姿又千娇百媚的姜泷,给他留下一笔巨大的遗产,永久地闭上了眼睛。和她的影片一样,睡着了。施源一时间居然无法哭出声来,只是觉得累了,很累很累般。他决定回国。只是回国后的一切,都像是在给他一巴掌。在距离和时间的双重掩盖下,他似乎对陆绎旻的滤镜一层层加厚,变成了一个记忆中的男人。并爱上了那个记忆中的男人。不去想这么多年为何只是去出差时见过几面,不去想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过真情诉说,不去想为什么这么多年陆绎旻身边的人换了又换。他终究落得和他母亲一样的下场。他开始旅行,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像是一朵没有根的蒲公英,顺着气流的方向,飘浮在空中,落在某一处,只要有风来,他就会被吹走。没有落脚的地方,没有最终的归宿。不知道要被风吹到哪里去。他买票,从不看地点,只要是合适的,下一趟的车,就会坐上去。施源只是在飞机上闭上眼睛,太累了。到了地点再说吧。索性自己还有一点钱,能去逃离。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去看了多少风景,他停在了青海某个地区。这里在举办什么仪式?他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票,果洛藏族自治州,这里是年保玉则,果洛藏族的发源地。野性的高山圣湖,迷雾弄绕。大批朝圣者在往某个方向虔诚朝拜。庄严又神秘。他脱离了自己的车辆,跟随着这些藏族人民一起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像是来到了某处雪山。他就跟随着一起进入了他们的神山-阿尼玛卿山。藏语。"玛卿。"是黄河源头最大的山之意。这里终年积雪。山脚下高山牧场,水草丰盛,泉水交错,草滩上花团锦簇,牛羊成群。清澈无比的湖泊边,无数藏民在这里围着篝火起舞。骑着骏马的汉子驾着马匹过来,藏族汉子眉眼深邃又野性,眼神肆意地打量着这位细皮嫩肉的男人:“你也来朝圣吗?”施源只是淡漠一笑:“与你无关。”汉子是这片部落的人,闻言大笑,想拉着施源上马:“一起来参加我们的聚会吧!”“你做什么?”施源脸上泛着薄怒,伸手拍开了他。只见汉子脸上露出一抹邪性的笑,想继续拉着他上来。他见多了这样的汉人,被情所困来到这里,只要勾一勾手指就会上钩,这样漂亮的皮肉,在这大草原上露出,多么漂亮的风情。却不料有人擒住了他的手,像是钢铁一样用力。汉子痛呼出声,只见施源旁边出现一个眉眼锐利清澈的少年人:“阿鲁松,适可而止。”坐在马匹上的阿鲁松明明比少年更高,却被他如鹘鹰般的眼神吓退,阿鲁松讨饶道:“小首领,也不用这样吧。”施源转身看过去,一个非常年轻的小孩在保护自己?穿着一袭白色藏服的少年,还留着几缕野性的小辫,却有极其英俊分明的轮廓,鹰瞵鹗视着马匹上的男人,旋即甩开那只探过来的手,警告道:“不要再被我发现。”少年人说完之后,阿鲁松讪讪地骑着马走了。施源正想说些什么,少年盯着他,平静地说道:“白隼,我叫玛卿白隼。”少年人的眼睛外圈是蓝色的,像是这片清澈的湖水一样,是雪山融化的颜色,又被天空浸染。施源眉头微动:“谢谢。”玛卿白隼看了他两眼,把自己的白马留给他:“给你。”施源看着旁边英俊漂亮的白马,很是不解:“给我做什么?”玛卿白隼眼里似乎闪过懊恼,抿着嘴角,眼里带着一丝执拗:“为刚刚的藏民赔罪。”他的汉语说得极好,施源这一路走来,很少见到汉语如此流畅的藏民,眼里竟然浮现出一丝笑意:“没关系。”真好看,像是雪山上的神花一样的男人。玛卿白隼怔了一会儿,把马匹放在他旁边,然后就走了。留在原地的施源有些不解又有些无奈,他听见那人叫他小首领,首领就首领吧,还加个小字。不知为何,施源也笑了一下。真是奇怪的人。他站在这里看着远处的风景,只觉得心情也随着这片土地平静下来。施源的头发很长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这头发了,此时只是随意地披散在背后,盖住脖颈的位置。没过一会儿,那个叫做玛卿白隼的少年又回来了,用漂亮的眼睛看着施源:“你叫什么名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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