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见他,也不累了,只是脸上还化着妆,去跟人谈正事,总要正式点,不能露怯,贺图南第一次瞧见她正儿八经画妆,只是笑,展颜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细说了,脸贴他胸前:“我是要去找你的,本来,过几天就要去的。”“是吗?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他说着,就上了手,展颜站起来躲开,她实在没想到,他会来,她是极高兴的。贺图南站起来追她,轻而易举就把人逮到了,她气喘吁吁:“你真不害臊,就这几天也等不了。”“对,等不了,今年又没陪你看成樱花,哥哥好好补偿你。”无人在家,贺图南简直成了登徒子,衣服落在客厅,丢了一路,他还要更坏,把人弄进贺以诚常住的那间。“别,别在贺叔叔屋里。”展颜又急又羞,贺图南把上头床单一掀,扔地上,从衣柜里拿出新洗的往她头上一盖,整个裹住了,滚到床上去。她想他了,他一碰到她,人就不是自己的了。他的重量似乎跟骨骼有关,肌肤又黏又热,那种热,很快把天花板上的灯烫变了形,贺图南命令她:“没人,叫出来。”她起先还有些赧然,后来,舒服地要死,胆子也跟着壮起来,一声声,显然是被满足了,贺图南简直要弄死她才尽兴。“喊哥哥。”他捏她下巴,喉结滚动,展颜忍不住摸上去,贺图南身体的线条非常流畅,失去了少年的白净,而变成一种蜜色,光泽诱人,没多久,她投降似的,带着一丝妩媚哭腔,“好哥哥,慢些……”她在那瞬间,不知道把他当成了什么,不管是什么,他都让她满足。“我要你永远陪着我,图南哥哥。”她近乎痴迷地要求他。床单变得水氤氤,展颜撒娇说渴,要他倒水。贺图南便在她腰间摸了把,起身开门,他连衣服都没穿,拿了水杯,觉得餐桌上多了样东西,是个黑色公文包。第62章贺图南走过去,拿起包,是贺以诚的,他可以确定进来时家里没有。爸摆了他一道,他心突突跳两下,水接满溢出来,流到手上,人方回神。冷静下来,他捡起地上的衣服回了房间,等展颜喝完水,贺图南帮她把内衣搭扣扣上,又把人转过来,轻轻拨开边缘,低头伏上去,吮了吮那团雪白之上的汗水和芬芳。他很虔诚,展颜眼睫垂下看他,贺图南就像一头身姿修长有力的豹子,此刻只蜷缩于爱人的怀抱之中,她摸着他头发抱紧了。“爸应该知道了,他没走。”贺图南告诉了她,她一惊,脸上春情未散更红了,人极难堪:“贺叔叔听到了吗?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现在呢?”她一想到刚才两人的情状,脸都没了。贺图南安抚她:“没事,我来说,既然早晚要说,趁今天这个机会说了也行。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但他应该是进来又出去了。”展颜脸滚烫,稍稍思考片刻,说:“如实说吗?贺叔叔会不会生气?我觉得,我们好好说,如果他批评我们,你别顶嘴,我也不说话,就听着,你看行吗?”贺图南眉心微锁,很快舒展开来:“你还是在屋里呆着,先别出去。”展颜不肯,她跳下床快速把裙子套了,手指梳理起头发:“不行,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我们得一起。”贺图南点了点头,牵住她手,放唇边又亲了亲:“好,我先来说。”展颜觉得自己简直没办法面对贺以诚,她有些后悔,应该坚持早说的,如今,这个场景下,大家都尴尬,但事到临头,她得面对。楼下,贺以诚记不得自己抽了多少根烟,浓的云,像要把那块湛蓝的天击碎,盛夏的云看起来都那么恶心。开了门,地上的衣服早没了踪影,贺以诚见两人都在客厅站着,说:“现在能见人了吗?”眼睛是看向贺图南的,他一脸霜色,从没这么严肃过,“颜颜回屋。”展颜心里沉沉跳几下,刚走上前,想说点什么,贺以诚厉色道:“你回屋。”她脸一下烧起来。贺图南拉回她捏了捏她掌心暗示,她犹豫了下,才慢慢走回房间,进了屋,闪着半条缝,抓紧了门把手。“什么时候开始的?”贺以诚问,他神情是冷的,也没什么波澜,像冰山那样悄寂,坚硬,似乎并没什么可怕的。贺图南迎着那双眼,说:“我带她去看你那次,你说,要我给颜颜准备礼物,就那天的事。”他这语气,太沉着了,沉着到没什么分量,好像是被人问你几时买了样东西。贺以诚走上前就是一掌,虎口都麻了:“你畜生,你这个畜生!畜生!”贺图南这才知道他老子手劲有多大,脸上辣,立刻浮上几道红痕,不等他回神,贺以诚又是一巴掌,他失去知觉了,身子又麻又木,他以为,怎么着也得是念了大学之后,他没这个心理准备,像灶下的烈火,冷不丁舔了手,疼得厉害。“你怎么敢的?嗯?贺图南,你怎么敢的!”贺以诚杀了他的心都有,一瞬间,他都忘了这是儿子,他一脚把人跺倒,又把他拽起来,再要打,展颜冲了过来,护住他,“贺叔叔,别打他了,您要打打我吧,您打死图南哥哥,我也活不成了。”贺以诚眼睛都红了,扭头看她,展颜一对上他那双眼,心里哆嗦起来,他头一次凶她:“你给我回屋去!”展颜浑身直颤,贺图南爬起来把她往屋里搡,“这是我跟爸的事,你先回去,听话。”展颜看他肿起来的脸,她心疼哭了,想摸一摸,贺图南深深看她一眼摇了摇头,在她身后推一把,展颜靠着过道站定了。“爸还没解气对吧,”他转头,“你是老子,你接着打,打完咱爷俩再好好算算账。”贺以诚一个巴掌甩过来,这次,他嘴角被打出了血,人都没站稳,格外狼狈,贺以诚英俊的脸扭曲了,变得狰狞,“好,我来给你算算,这巴掌,是我替你明秀阿姨打的,她要是在天有知,会恨死我的,我就是死也没脸见她,”说着,又扬手,重重落下,“这一下,是替颜颜打的,她小是你诱骗了她,她什么都不懂你就把她糟蹋了,你根本不是个东西!”贺图南那张俊脸,早不是自己的了,肿着,痛着,贺以诚下死手打的,他稳稳神,眼睛隐忍地也泛了红:“还有吗?”一张嘴,满口腥咸,他皱眉吐了出来。贺以诚连连点头:“有,你别急,”他指着儿子,“跪下,给我跪下!”贺图南倔强盯着他,一眨不眨,膝盖一弯跪了下去,他那么大的人了,大小伙子,跪着也显高,腰背挺拔。展颜捂住胸口,手心发冷,她什么声音都没发出。“衣服脱了,”贺以诚声音也在抖,极力控制着,“你一个禽兽还需要穿衣服吗?”贺图南不语,把T恤两下脱了,丢到旁边,头发稀乱,两只眼锐锐地看向贺以诚,依旧不吭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