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不像番薯好种,等有成果出来,怕是要好多好多年后了。“老顾,这是好东西,不过需要选育,培育良种出来。”“好。”元阿笙将种子推远。“那这些,你拿去。”“农司送过去了一点,留下的这些都是给阿笙的。”“哦。”话头忽然就这么止住。元阿笙看了一眼肩头的人。顾恪决半阖着眼,不动。元阿笙又看了一眼。顾恪决侧头,薄唇贴在了他颈侧的肌肤。元阿笙瑟缩了下肩膀。“你怎么都不问我?”“问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焦急的心思像静谧的湖水,被抚平了下来。他侧身横坐在顾恪决的腿上。“好吧,其实我知道也不多。”“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傻了的时候一个白胡子老头天天在我的脑子里念。然后我就记住了。”顾恪决:“你可知,若是外面的人知道。”“你不是不会让外面的人知道吗?”元阿笙眼底有紧张,也有信任的笑意。顾恪决低笑,指腹擦过他的眼尾。“嗯,我不会让别人知道。”他有一个宝贝。“谢谢夫人。”“小意思啦。”元阿笙抓起眼睛边的手,翻来覆去看了下,然后跟耍流氓似的在手背狠狠亲了一口。“啵——”清脆异常。顾恪决长睫垂落,耳垂微红。阿笙喜欢就是喜欢,尤其的直白。顾恪决眸色温软,下颚搭在小少爷的颈侧,埋入他的发丝之中。“阿笙,我困。”“那你睡,我写就是了。”顾恪决双手揽紧他,闭眼。天光透光窗棂落入屋子里。外面的紫竹扑簌摇动,新鲜的嫩叶裹成一个又一个细细的针尖儿,迎接大好的春光。书桌案头,元阿笙被顾恪决藏住了大半个身子。他像背着一只大笨狼的长毛猫儿,伏在案上,一笔一划地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尽可能地写完。写了一半,他转动手腕。侧头唇角不经意擦过顾恪决的脸。霎时,圆眼聚拢了荧光,微微发亮。他弯着眼睛,放轻了呼吸毫不迟疑地重新将唇贴在了顾恪决的侧脸。像小猫挨蹭,表达自己的欢喜。从侧脸,沿着流畅的下颚,一直到嘴角。他停住,嗅着满腔的松雪气息,舒服地眯了眯眼。随后又是满身的力气,劲头高昂地继续落笔。殊不知他撤头的一刹那。温雅的君子被惹红了耳垂,睫羽凌乱。在大燕,元阿笙的上辈子已经成为了过去。他大可不必将自己的秘密展露出来。老顾是个好官,利国利民的事他也会尽力去做。大燕发现这些东西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一旦欢喜就容易将自己交了底。这会不会被发现,拉出去做研究……他哑然一笑。有时候想的简单一点,日子也好过一点。何苦把自己的日子过成困难模式。不饿肚子,多好。早一点不饿肚子,更好。落下最后一笔。元阿笙忽然觉得内心轻松了许多。霎时间,他有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的慨然之感。元阿笙将这种感觉抛之脑后。调侃式的低栏喃:“顾恪决,你要是卖了我怎么办?”顾恪决睁开眼,一瞬间,元阿笙看见了其中滔天的占有。腰上一紧,元阿笙被迫让他换了坐姿。腿搭在了顾恪决的两侧,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大手捧着了后脑勺。后腰抵着书桌那一刹那。铺天盖地的吻袭来,元阿笙只有紧紧勾住顾恪决的脖子,绷紧了双腿,仰头承受。疯了,这男人。肺部的呼吸将将在榨干的边缘徘徊,元阿笙涣散的眸光倒映出顾恪决半阖的双眼。唇角依旧被咬着,只是动作变得极其轻柔。呼吸微急,像从胸膛挤压出来。该死的男人,怎么这么性,感!元阿笙十根脚指头紧紧蜷缩。腰被他扣住,手指没入发丝。元阿笙犹如咸鱼一样动了动腿,挣脱不开。“阿笙……”“唔。”元阿笙眼角渗出泪水。灼热的气息扫荡过来,眼角一软。元阿笙被那种事-后音一般的哑声诱得迷醉,扣在顾恪决肩膀的手禁不住抓得指尖泛白。好他妈性-感!他快忍不住了。“老顾。”“唔。”唇再次被抵开,元阿笙挺直细腰,猛猫一样扑上去。“我咬死你!”低笑在耳侧环绕。等元阿笙再回神,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年。就一个吻,一个吻而已。他是有多饥-渴!元阿笙抿了抿肿-胀的唇。好甜哦……顾恪决一点一点地给他拉好凌乱的衣服。元阿笙坐在他的书桌上舒展眉梢,勾着他腰间的玉佩玩儿。“老顾。”“嗯。”元阿笙仰头,肿着双唇,“再来。”“不行。”顾恪决抱着他下来。随后牵着他的手出去。“该用午膳了。”“哦。”元阿笙巴巴地看着他。论自个儿的男人真绝色,沾了荤腥止不住阀,该怎么办。顾恪决低头,在他嘴角啄了一口。“夫人,回神了。”元阿笙怒道:“不!既然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顾恪决拉开凳子,侧头:“什么?”元阿笙嘿嘿一笑,傻兮兮的。“没什么没什么。”“呀,来得不巧,正吃饭呢。”行动未来得及实施,被迫打断。燕寒州拖家带口而来,直接往凳子上一坐。“正好,我还没吃呢。一起。”第58章元阿笙头一埋, 抿紧自己有些肿的唇。顾恪决觑了一眼燕寒州。贺子静干笑着,桌子底下的手直接拧住燕寒州的腰。她就说这会儿不要过来,人家夫夫看样子是才办完事儿呢。这个没眼力见儿的。“夫人, 夫人轻点。”燕寒州龇牙, 连忙握住贺子静的手, 没有一点太上皇的形象可言。“来者是客,吃吧。”“顾冬,再上两副碗筷。”燕寒州拿开贺子静的手, 冲着她讨好一笑。“看看, 我就说云霁不会那么无情的。”顾恪决只抬了抬嘴角。要不是顾忌着他的那副破烂身子,他早把人扔出去了。*餐桌上, 元阿笙一边吃着顾恪决给他夹的菜,一边想着这人是谁。这人是阿凌的爹, 阿凌叫老顾顾叔或者是夫子。那阿凌一家应是顾家的亲近之人。是亲戚,也可能是好友。这熟悉的模样,说不定还是他曾今猜测的顾府的表少爷之类的。不过很快, 答案就摆在了他的面前。饭后,燕寒州本来还想拉着顾恪决讨论政事,没等他跟着顾恪决去书房, 边便被一旁的贺子静拉走了。 ', ' ')